“哦?”
“它在消亡前不是现出自己最美的一瞬了献给了那些期待的人了吗?”
“这样的道理我从前好像听说过。”的确晚晴她对我说过。
“因为这是个很浅的道理,你听过也不奇怪,关键的是你明白了吗?”
是啊!我在问自己是否明白了。
她顿了顿又说:“你若是已明白了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困惑了,这道理我也曾对人说过。”
“那人就是你那位哥哥?”
“是,但是现在我对你说。”
“为什么?”
“不知道,或是你让我感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
“但是你并不了解我啊。”我看着她笑着说,“你看我,我可以仰望这蔚蓝的天空,到了夜晚能够欣赏这漫天的星辰,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流星。除了这些外我还很自由,感到很快乐。”
我有种感觉,晚晴她似乎也认出了我,也许是种暗示。我有意的把右手向后隐着,因为这就如同她手上的挂饰一般是个标志。但我想这细心的姑娘或许不难发现这。
我们聊了很久,我发觉她有时像极了个孩子。问的话有时竟不知该用何种语气去回答她,但心情却是一直很好的。
“你饿了吗?”
我点了点头。
“我请你吃夜宵吧,不过你没有的选择,我只有泡面。”
“我很愿意。”
“我那哥哥也喜欢吃这个。”她拆着包装纸。
“你怎么知道的?”说老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个。
“因为他常吃。”
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回答,但我并没有去为她的哥哥争辩,因为我明白我做任何的争辩都是无用的。
“好了,已经吃饱了,该回去休息了,要不明天会很难受的。”
“是。”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动。
“你为什么不走呢?”
“因为今天你今天已经送了我一回了,现在你先走,我送你。”
“也好。”
我起身要走时却又被她叫住了。
“怎么不留个电话呢?”她笑着拿着笔看着我。
我在纸上写下了个号码,一个打不通的号码。
终于回到了家,离开了很久房内却依然很干净,想来或许是有人经常来打扫。客厅里的百合也依旧,我用不着担心它会枯萎。习惯性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后便在电脑前坐下,把到家乡的一些见闻和几天的日记补上,而后冲了个澡,倒头便睡着了。
晚上8时才得醒来,摸着开了等,第一感觉就是饿了,家里的泡面从来就没有少过。我不喜欢送别,或是被人接送,所以回来时也没有告诉什么人,可奇怪的是桌上却有了饭菜,在阳台上我见到了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不知道,但是我每天都会来看看。”
“来了多久了?”
“把晚饭衣服弄好的时间。”
“那现在呢?”
“等你吃饭。”
“那就快些把,要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我来着她的手,“吃完饭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
“先吃饭,我实在太饿了。”
饭后我拿了些东西,便出门了,一路步行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小奈似乎是极想知道我要把她带到哪儿,我告诉她待她到了就会知道了。
“这不是你从前住的地方吗?”
的确,但现在它是“雅山”的建筑工地,大厦已出了个构架,相信完工后它会成我这一带的标志性建筑。
“就在这儿,在那上面。”我指着空中,“在那会有个我的家,我们的家。”
小奈双手叉放在胸前笑着。
“那件婚纱还在吗?”
“什么?”小奈吃惊的看着我,“你这算什么?”
“你知道一个的‘家’又怎能称为一个完整的家呢?”
“这就是你带我来这的原因?”
“是,我回到了家乡,那儿变了,它让我感到熟悉而又陌生。在那儿,在火车上我找到了从前的自己。我明白了不论经历了什么事,什么挫折,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就是我,它一直在我的手中。”
“那未来呢?”
“它也还在我的手中。”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变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但我告诉自己它永远不会再变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
“就在刚刚睡醒见到你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说了实话,这样的话我不知在睡梦重复了多少回。
小奈比刚才笑的更甜,更美,眼中还闪着泪。她伸出了手。
放在她手心的不是戒指,而是存了四年的心愿,是个家。此刻水晶在灯光下的光芒绝不比钻石逊色,甚至更加耀眼。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戒指,但我向你保证,当我把你领回家的时候它一定会戴在你的手上。”
“我要的是个完整的家,而不是一枚戒指。”
我拥着小奈,顶着她的额头,闭着眼,任由风吹过发丝。我们间的情感比过去多了份成熟。
轻吻着她的额头,缓缓的睁开眼。小奈挽着我的左臂,俩人完全醉在这初夏的夜里。
“我们走了多久?”
“我只盼莫要停下,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一直没有终点,这样我们就可以走的很久,很远。”
小奈依着我的肩,我没有去看她,或许她也没有整开眼,一直在随着我的步伐。
“看来这回解脱的不只是你们俩了。”当我和小奈出现在百合面前时,她首先说了这句话。“这是件该庆祝的事,你同小奈找回了感觉,正轩与江月的得到了解脱。江月她或许会大哭一场,正轩他也许会醉上一回。”说着为我和小奈拿来了红酒,“为了你们干一杯吧。”
“谁说我会哭的?”
“酒自然要喝,醉也是一定的,但是意义却不同。”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看来是我说错了。”百合又端来了两杯红酒。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看了看身旁的正轩同江月。
“是你的新娘没有为你保守好这个秘密。”正轩拍了拍我的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不会远了。”我看着小奈。
“倘若我是你,今天就会让小奈穿上婚纱的。”
“你毕竟不是我,而且我今天也不打算陪你醉一场。”我笑着看着正轩。
“天昊同小奈已经有着落了,你们呢?”百合又为正轩添了一杯。
“还不知道呢,待‘雅山’入了正轨再说吧。”轻晃着自己的杯子,他或许不知道江月也在做着与他一样的事。
夜已深了,下意识的打开电脑,却发现了飞鸟。
“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下。”快速的敲击着键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