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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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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多少罪恶因此而生,多少性命因此而丢,可是仍旧有人执迷不悟,明知是陌路,也执意要走,为的,也不过是那片刻的,虚无的快 感。

芙蕖不会相信父亲的话,更不会相信一个瘾君子的话,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毫无尊严和人格的样子,她也只能摇摇头,扔下几张钞票付了粉店的钱,就飘然而去了。

傍晚的北京城里,灰蓝色的天空下,人来人往的街头,好不热闹。橘黄色的车头灯,明红色的车尾灯,像两尾游龙,在马路上川流不息地飞速流动着。身边的上班族快步疾走地往车站和地铁口走去,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下班后的轻松。

日与夜的临界点,黑与白的分界处,芙蕖站在路口,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难过不是臭水沟

难过不是臭水沟

上帝永远是公平的,他替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就会为你关上另一扇窗。

和父亲分手后芙蕖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路上,隆冬腊月里的寒风,呼呼地刮着人的脸庞,像刀片一样尖锐。想起天津那个女人的遭遇,又联系上自己的身世,芙蕖想,这寒冷刺骨的寒风,是不是那些被她破坏了家庭幸福的女人的怨气,冥冥中籍着冬风,狠狠地扇着她的耳光。她想,这些扇她耳光的女人中,会不会也有葛夫人的那一巴掌呢?

葛夫人,在整场风波中她唯一觉得无辜,唯一觉得可怜的人,和丈夫挨更抵夜几十年,终于飞黄腾达了,可是却换来了丈夫的出轨和嫌弃。葛老,这个无耻的男人曾经无数次在她面前提及到他的夫人,说她身材如何臃肿,说她举止如何庸俗,每一次,她都是充耳不闻,低头自顾自的做其他事情,然后在心底偷偷地猜测,转过身后的葛老又该在其他的情妇面前怎么去形容她呢?

而现在,这个无辜而可怜的女人该是在为她丈夫的事而奔波劳碌了吧。芙蕖叹了一口气,天底下的女人就是蠢,明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明知道那个人最后一定会辜负自己,可是一旦大难临头,也还是会不管不顾地奔前走后,忙里忙外,为的是什么?传统的美德作祟还是为了那个人的回心转意?可是这世上总有这么些人是显得多余的,久病床前的忤逆子,格子间里的死对头,和恋爱中的二心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拼了命地想要一段婚姻吧,用这条绳索死死地将那个多余的人捆在身边,然后不断地付出,等到别人问她值不值时,她也可以用他到底是我身边唯一的人来解释,搪塞。

芙蕖不知道葛老的事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刚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命案,可是后来变成了谋杀案,再后来权哥又牵涉进来了,连带着她父亲也巍巍可及,随时都有进去的可能。现在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好像她生命中极为紧要的那几个人都没有逃过这一场厄运,而现在,这事情仿佛远没到结局的那一刻,那么下一个呢?下一个人被牵连进去的人是谁?是她,还是——湛海?!

见了父亲之后,芙蕖才知道葛老的事情牵连得这么广,以前她只顾着查葛老的新闻,却忘了葛老的身边,还有一个狗腿子叫权哥。所以,一回到家,她就迅速的上网,浏览起最近的新闻来。关于权哥的新闻也不多,也和葛老一样,三言两语的几个短句就带过了。来来去去,无非是警方正在扫黄扫黑,目标锁定当地最大的黑帮团伙等等。

可是,虽然是这样,芙蕖还是一篇一篇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生怕有半点遗漏,以至于湛海回家,她都没有知觉。直到湛海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看什么呢?”她才猛地一惊,然后下意识的以极快的速度关了网页。

看到芙蕖的举动,湛海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不愉悦的表情了:“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

芙蕖耸耸肩,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上网而已。”

“上网?”这么明显的借口,湛海当然不会蠢到去相信。若是平时,面对芙蕖的逃避和隐瞒,他或许就这么算了,可是,此时此刻,他都正面碰上了,芙蕖却仍旧不肯和盘托出,这让他觉得,他在她心中的份量,也不过如此。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去拿过鼠标,誓要将这个谜团揭开。

眼明手快的芙蕖却先他一步按了电脑的开关,咻地一下,刚才还花花绿绿的屏幕就瞬间黑屏了。湛海看到她这样,更加不悦了,他板着一张脸,问她:“你到底在瞒着我些什么?”

面对湛海的质问,芙蕖不想作答,谁都有秘密,谁都有心事,即使是枕边人,他也无权得知。只是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刚才是她咄咄逼别人,转眼间就变成了别人咄咄逼她。

芙蕖的沉默换来了湛海更大的怒气,他不信邪,伸出手想按下电脑开关,他偏要在此时此刻看个究竟。可是芙蕖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说:“你就不能让我有个属于我的空间吗?”

湛海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芙蕖的脸,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你还有什么秘密是难以启齿的?”连葛老的那盘录像带都肯说给他听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言明的。

芙蕖低着头,逃避他的眼光,不吭声。

湛海开始变得烦躁,他的手从芙蕖的手里抽了出来,双手叉腰,然后在不大的书房里来回走动。半晌,他忍不住,再次询问起电脑后坐着的那个女人:“你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有事情要解决,就跟我说,我又不是做不到。”

芙蕖摇摇头,说:“没事。”

“没事!”湛海整个人炸了起来:“你这个样子叫没事?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隐瞒些什么!”

隐瞒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纸包不住火,事情终将会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一个企业家,一个黑社会头目,一个情妇,一桩命案,一个地皮无赖,还有一包白粉,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到那一刻,就有人会发现,原来她和那些人,那些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芙蕖叹息了一声,抬起头对湛海说:“你别逼我了好不好。”

“我逼你?”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激起了湛海更大的怒气:“我好心好意想为你排忧解难,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我逼你。”

“谢谢你的好意”芙蕖说:“但是目前为止我不需要。”

“是的,你不需要。”湛海讽刺的一笑,说:“就好像以前那样,宁愿深陷泥泞,也不肯开口求助。”

“你不是我的谁,你没必要帮我。”

湛海的脸色马上就僵住了,他站在离芙蕖三步之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她:“郑芙蕖,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没必要帮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郑芙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朋友,一个普通朋友。”

“哈”湛海再次讥讽地哈哈大笑起来:“我竟然不知道普通朋友居然会亲密到如此地步。是你太开放还是我太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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