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什么是简装的啤酒?
虫虫说就是扎啤么!
田松在一旁听虫虫和服务员说话,眼和嘴都张的很大。
田松的主食已经吃完,虫虫的扎啤还有一半,好象中午没喝酒一样,所以就瞪着眼睛问虫虫的肚子是不是牛肚子,怎么那么能装酒?
虫虫笑,说有美女伴饮,千杯不醉。
田松问虫虫是不是常有美女伴喝。
虫虫说不是常常。
田松说那就是天天?
虫虫说也不是天天。
田松说要是她知道虫虫还有其他女人,就拿刀杀了他。
虫虫吃了一惊,难道是马华中午趁自己和小虎下去买菜把自己的风流史都告诉了田松,看那丫头,就是傻不拉叽的样子,说话口无遮拦,在众人面前都说打胎的事情,是不是缺个心眼?
田松见虫虫低头想事,就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问虫虫为什么不喜欢开落水先救谁的玩笑?
虫虫说那个玩笑实在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敢说有九成的男人在没结婚的时候都说先救自己的女朋友。
田松说人家说的没水平,那你说一个,谁让你是大学生。
虫虫说你听好啊!
假如你和你老公非常的恩爱,是一对公认的模范夫妻。一天你老公在田里做活,要你给他送饭。但必须要过一条河,河上没有一座桥,河水很宽很深也很急,你还不会游泳。但河边只有一条船,你要是想过河就必须要坐这条船。你的老公也必须马上就要吃你送的饭,要不然马上就会死掉。这时你去要坐船,船上一个非常强壮的猛男对你说,要坐船,就必须要先和他做一次爱。问,你该怎么办?
田松说那就不坐船。
虫虫说那你老公就死了。
田松说那就把那船夫杀掉,抢船。
虫虫说你根本不是那船夫的对手,杀不了。
田松笑着问虫虫那到底怎么办?
虫虫说这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只不过是个性格测试题目而已。
田松却一直追问要是虫虫应该怎么办?
虫虫就说要是他就先和那船夫做爱,做完后把饭送给老公,然后与老公一起把那船夫杀掉,最后再给老公找个媳妇后,自己自杀。
田松就笑虫虫是个花心大萝卜,有老公还与人家做爱,真不要脸。
虫虫不想纠缠这个无聊的测试,突然想到他答应阿莲在晚上九点左右会去找她,于是就烦躁地说,他又醉了,现在头疼好想睡觉。
田松问虫虫去哪里睡。
虫虫说去睡小虎家沙发。
田松说那明天早上还在中大门口见。
虫虫说明天去你家还没有钱买东西呢。
田松说不用什么东西,到时候她安排就是了,转身走的时候,田松主动地亲了虫虫一下,象个调皮的啄木鸟。
满身酒气的虫虫走进阿莲的房子后,鞋子也不脱就歪倒在她的床上。
阿莲忙要下去给他准备点饮料解酒。
虫虫故作沉重的说,他现在混的太差,给他同学相比简直都没法比。
阿莲说你同学混的都好?
虫虫说那当然了,都有老婆手机的了。
阿莲说你也应该买个手机,等发工资的给你买一个。
虫虫说不用,他不是那种虚荣的男人,有手机还要去外面打电话,把手机当传呼的男人。
阿莲笑,说你有个手机,以后她就不用傻等了,可以想什么时候知道你在哪里就知道你在哪里,就用不着担心了。
虫虫说你还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大男人,顶天立地。
但虫虫的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自己在这个熟悉的陌生城市里,能有几人为自己担心。所以他深情地望了阿莲一眼,发现她比田松要漂亮,只是没有田松年轻。于是幽幽地说到,要是前几年与阿莲认识多好。
阿莲问为什么,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虫虫说曾经桑海难为水,镜中空叹少年情啊!
阿莲说虫虫改的诗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虫虫嘴上说是顺口胡诌的顺口溜,心里却说,前几年你还是处女的时候,为什么不认识,现在的残花败柳谁稀罕。
阿莲说虫虫就是个大才子,出口成章,口吐玑珠。
虫虫也不想多说,今晚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在三年内,要是找不到理想的对象,就与阿莲好好过算了。
俩人一场云雨后,虫虫还是抽烟,阿莲把虫虫的烟拽掉,说好呛人。
虫虫说怎么了。
阿莲说她的例假都过了几天还没来,会不会怀孕?
虫虫说怀孕怎么了,几十块钱就可以打掉。
阿莲说就你瞎扯,最少也得百十块钱。
虫虫说以前打过?
阿莲说没有,脸色明显变红,让虫虫心里一阵恶心,把刚刚善良的想与她好好过的念头又打发的无影无踪。
阿莲没有解释什么,就说一定要给虫虫买手机。
虫虫说他明天要去看同学的老妈还需要钱。
阿莲忙光着身子走到地下去拖箱子找钱,阿莲给了虫虫一千块钱,说虫虫恐怕好久没有给老娘汇钱了,赶快汇点,别耽误治病。
虫虫躺在被窝里,觉得放在胸前的钞票好凉,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四)
田松今天穿着臆见淡绿色的新上衣,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浑圆性感的屁股,虫虫忍不住偷偷摸了一把,田松骂他在大街上也不正经。
虫虫说看你穿的象个公主,自己穿的象个乞丐,走在一起真是对比鲜明。
田松拍了拍挎包,说早给你准备好了,今天你第一次到家里,怎么也要先装扮一下。
虫虫高兴地想笑,自己好久都没有买过衣服了,自己现在的着装还是大四时的行头,怪不到别人都说自己还是个学生。
俩人走到服装专卖店的时候,虫虫想到这次田松可要花血本了,果然虫虫看好的一件衣服开价就要三百多,虫虫吐了吐舌头,说还不如省点去买个手机呢。
田松说买衣服也不耽误买手机,看完衣服就去。
穿上新衣服,虫虫觉得自己走不好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田松说看你的样子,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走路还歪着膀子。
田松领着虫虫进了一个手机大卖场,手机付款的时候,虫虫说自己还有六百块钱,所以就掏了出来,田松给她添上了一千八,回头对虫虫说发工资时候一定要还。
虫虫说以后发工资如数上交。
虫虫拿着手机爱不释手,装在口袋里害怕把手机磨坏,所以就掂在手里,象个大款。
虫虫想等明天上班,让办公室里的人都眼红的流血吧!看那方兵天天把手机不是掏出看时间的美劲,这下老子也有了,嘿嘿。
虫虫跟着田松做了一次公交,虫虫一路上就摸着自己的手机,象手机长了翅膀。
快到田松家的时候,虫虫说为什么你有两个家。
田松说就一个家两处房子罢了,其实都是她爷爷的家。他爷爷是交通厅的老干部,现在九十多岁,离休了,但身体还很好。
虫虫说九十多岁当然要离休了,废话。
田松说她从小就没有爸和妈,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虫虫差点说你怎么跟阿莲一样。
田松说她有五个叔叔,今中午都在。
虫虫说你怎么不早说,他会不会挨打?说完就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惹的田松哈哈大笑。
田松笑着说她小叔是中大那片派出所所长,你可小心一点哦!
虫虫和田松提着一箱牛奶进了家门的时候,虫虫顿时紧张了起来,满房子的人。
田松挨个介绍这是她大叔和大婶交通厅信息处和统计处的,这是她二叔和二婶省委国防办的,这是她三叔和三婶财政厅的,这是她四叔和四婶水利厅的,最后指着一个穿警服的说是她五叔,只有他五叔还起身与虫虫握手,其他人都坐着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田松五叔坐在虫虫的左侧,只有他没有带女人过来,田松小声地给虫虫说过,她五婶生孩子死掉了,就她五叔没出息现在只是个副处长,一家人都看不起他。
田松五叔问虫虫的话也很有职业特色。
问:叫什么名字?
答:安圣。
问:今年多大?
答:二十五。
问:什么学历?
答:本科。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