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洁,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虫虫直观的感觉到。
“没有,真的没有。”何洁慌张地回答。
虫虫从鼻孔里哼了一下,表示不信。
“你真的不在乎我以后不能生小孩么?”何洁轻声说到。
“别扯远,你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说,我不是那么窝囊的男人!”虫虫一把扔掉烟头,愤怒的声音把何洁吓的一跳,他断定何洁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何洁吞吞吐吐地。
“操你妈!快说!”虫虫的怒火万丈,啪的一声就在何洁的背上来了一拳。
何洁啊了一声,一把抱住虫虫,连声哭着说,我说,我说!
(三)
虫虫被惊呆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已经凝固,所有的耻辱,委屈都在一瞬间化成了愤怒,他一把抓住何洁的头发,象扔沙袋一样把她摔在床下。他又从床上跳将起来,蹦到地板上,一把又抓住何洁的头发连人一起提将起来,一记闷在胸中半年的耳光不问死活地就灌在何洁的脸上,就象一定要把她脸打碎一样的施出了全身的力气。
虫虫开开了灯,他想让何洁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他想冲进厕所冲洗,把何洁带给他的肮脏全部洗刷干净。
虫虫瞪着眼睛从牙齿里蹦出一句话,他要杀了何洁。
何洁一见,吓的一下跪抱着虫虫的双腿,哭喊着不让虫虫再打她,她对天发誓,她用她全家人的性命发誓,她与公司的那个区域经理连手都没碰过,只是那个区域经理在疯狂追她,她并没有答应他。
虫虫说把那区域经理找过来看看,如果那人没有他好,他就把你们俩人一同给扔到松花江里喂鳖,如果比他虫虫好,他绝对尊重别人的选择。
何洁说绝对没有虫虫优秀,个子矮,学历还是大专。
虫虫一听,弯腰狠命地在何洁背上打了一拳,何洁痛的都哭不出来。
虫虫踢开了何洁抱着自己腿的身子,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用力晃着自己的脑袋,他怕自己疯了。
何洁过来抱住虫虫的头,虫虫在咬着嘴唇哭着,嘴唇流下的血和泪一起把地板打湿。
清晨,何洁走的时候,虫虫没有说一句话,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走吧,该走就走吧。强留,也不会撑的太久。
中午,赵姐来看虫虫,虫虫请假的时候说他病了。
虫虫见了赵姐,好象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顿时放声痛哭起来,他说到他与何洁的恋爱过程,说到何洁怎么让他被人架走,说到他来东北怎么原谅何洁。
赵姐安慰他说,她从第一次见到何洁就觉得不配虫虫,大老爷们眼泪值钱,不要为这样的女人搞的象个娘们似的,让虫虫把眼泪擦干听她说自己的故事。再说公司的小宋比何洁长的还好,只要愿意,招手就来!
虫虫哭的有点清醒过来,连忙说穿整齐自己衣服,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
赵姐说今晚要虫虫帮她一个忙,她要回家。说到这,到使赵姐眼睛发红,一副欲哭的样子,让虫虫彻底地从心底叹出一口闷气。
赵姐说虫虫真是小孩子,吹个对象算个屁啊,谁还有她现在老公苦啊!
赵姐说,她出生在高干的家庭,是个正经的大学生,年轻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水牛模样,不说象是一朵人见人爱的玫瑰花,最少在家那一片是个出名的漂亮人,追她的人有好几桌子,她家附近有个造纸厂,厂里有个工人对她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好,但她家里嫌人地位低不同意,她就和那工人怀上了孩子,家里就把她撵了出来,那工人就是他的老公。在她们海子十岁的时候,她突然看好一个在工地上打工一个年轻的砖瓦匠,就跟着砖瓦匠把孩子和老公抛在身后,私奔到了关内,在关内生活了五年,开始还好,俩人靠打工过日子,但那砖瓦匠是个贱种,见自己慢慢发胖,就开始外嫖,还把骚娘们带回家嫖,她原谅了他几次,实在不能容忍了就跑回了东北,老公说不在乎她的一切,只要她愿意,他的家还是她的家!
说罢,赵姐抽噎了起来,说今晚是他老公生日,她想回家,但又没脸回去!
虫虫说,他送她回去,正好找个人好好地醉一场。
(四)
从赵姐家出来的时候,她老公晃着身子拽着虫虫的衣服说再整几口小烧再走,兄弟真是海量。
虫虫说你们一家人从此要好好过了,等以后来东北也有个去处,这就是他的亲家。
赵姐一家人决意要把虫虫送回家,丢了这么好的弟弟以后从哪里找?
虫虫说城市这么大,到哪里都有警察,有困难找警察,推搡着要自己走。
上了公交车的时候,虫虫见赵姐俩口笑着看他,已在自己旁边坐下,虫虫说他要到后面去坐,不要送,就别送,别把自己当小孩看。
车后有一个女人在和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比和吊的在乱骂,虫虫有些眼热,随手拽了一下那个比娘们还要罗嗦的男人。
虫虫说俩人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
吵架的女人一见有人帮腔,却哑了口,虫虫见她花花绿绿的样子,也没在意。
女人下车了。
与女人吵架的男女好象是一对夫妻,见女人下车,男的对虫虫说怎么乱扯什么犊子,那女的是小偷。
虫虫见男的找茬,冷冷的说要不等车停了,下去练练,装孬熊才是他娘的扯犊子。
车停的时候,虫虫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就要下车。赵姐夫妇一见,立马冲上来拉开,对那对夫妇不住地赔着不是,说她弟弟喝高了,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包涵。
虫虫说他娘的俩人欺负人家一个女的还嘴臭,该他娘的挨抽!
虫虫打了那男的一拳,却因自己身子发飘,没有打着。
车箱顿时乱了起来,赵姐用她吨位巨大的身躯挡住要冲上来的夫妇。
公交司机说,要练,下去练。
赵姐把虫虫推下车,自己却挡住门口不让那夫妇走。
虫虫站在车下,四处寻找砖头,却连个吊毛都没找到。他想找个砖头把车门砸了,再上去当一次英雄,把那对狗男女教训一次。
车在虫虫的脸上放了一股臭屁,哼哼着走了,虫虫还站在原地,理直气壮的大骂。
站旁仓卖部有人在灯光下下棋,见虫虫的疯样,上来一个老头,问虫虫住在什么地方,赶快回去。
虫虫说不知道他住的地方怎么走,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老人笑了笑,把虫虫领到仓卖的店里,接过虫虫的电话号码本,拨通了电话。
这小子,是善良的酗酒闹事。回家让他媳妇收拾他吧。
醉酒的虫虫在梦中,发现有只斑斓的猛虎扑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撕咬,他想还手搏斗,却无力展开手脚,他觉得自己被猛虎咬成了碎块。
他想这肯定是梦,但碎了的他仍然感觉到猛虎热乎乎的身子,他想他是在猛虎的胃了,已变成了食物,他现在是个死人,是装在虎肚子里的鬼。
他试图转动自己破碎的身子,居然发现虎的肚子是那么的柔软,他醒了。
醒了的虫虫发现自己旁边有人,那人扑哧一笑,随手把灯打开,明亮的灯光让虫虫目眩,他发现自己的床象是漂在水上的船。
“你!你怎么在这!”虫虫惊的想坐起身来,这时他发现来人眼角还有好似没干的泪痕。
“你要对我负责!”来人一脸的娇羞。
来人是小宋。
原来昨晚,醉的认不得回家路的虫虫,从怀里掏出电话本后,随手指了电话让仓卖的老头帮他往家打电话来人接他,他指的那个电话正是小宋的。
他指到电话号码的时候绝没有半点清醒的思维,如果非要用缘份一词来形容,虫虫说他绝对没有一点脾气。
虫虫摸了摸自己,自己却是一丝不挂,自己的大腿还放在小宋光洁的肚皮上,
“我们发生了什么?”虫虫有些恼怒,他对眼前的这个老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看她那笑都不敢笑怕暴露一脸折子的造作模样,虫虫有些恶心。
男人的档次从自己床上的女人模样来表现。
虫虫不愿意把自己降低到这么水准的份上。
“我不是何洁,你弄错了,但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不要耍赖!”见虫虫一副无奈的样子,小宋得意地说到。
“请你走开,老子想睡一会!”虫虫差点想用脚把她踹开。“醉酒的人是没有性能力的,不要粘人!”
小宋听完就要打虫虫,被虫虫一把推开。
“穿好你的衣服,你是学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你现在马上报案说我强奸了你,我们到公安局里说!”虫虫一下穿好自己的内衣,瞪大眼睛吼到。
上班的时候,虫虫偷偷地把与小宋的事情告诉了赵姐,不想被刑姐听去,一脸的怪笑,让虫虫觉得大事不好。
晚上下班的时候,虫虫溜到刑姐的办公室,讨好似的说要请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