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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外面的夜真浓,从窗户透出的灯光根本无法刺透那份黑。风并不大,星星在高高的头顶上如一盏盏气死牛灯,明晃晃地,只扰人的眼睛。

去牛嫂家,路才走了不到一半,虫虫说脚踢了石头,好痛。四嫂没有理他,他就站在说话的原地,不走。

“小祖宗奥!你让我挺挺气,舒坦一会不行吗?你不就是想让我背你吗?”四嫂伸手拉住虫虫的手,“走!到二蛋家,给他好好玩!这么黑不敢哭啊,有鬼的专抓哭的小孩!

虫虫怕鬼,但又不情愿地拽着四嫂的手走,见秀珍在他前面走,便用脚踢她。秀珍转身佯装要打,却被四嫂喝住。

看到牛嫂家灯时候,虫虫甩开了四嫂的手,与秀珍比赛似的跑了过去。

四嫂一进门,见老懒虫和安教儒的女人三嫂也在,在灯下有说有笑。

“四嫂,你找个木头墩坐吧,那是你家大尊文的宝座啊!”牛嫂招呼着。

屋里,二蛋正和老懒虫家的小蛋,三嫂家的老闷蛋趴在地上用手拍洋火皮玩。虫虫跑上去问是真干还是假干?

二蛋说是真干,虫虫应了一声,蹲在旁边看。

见他们黑黑的手拍的有些裂皮,还在出血,但玩的非常高兴。自己心里也象猫抓的一样,想玩。

秀珍靠在墙边,还问牛嫂家的五姐为什么没见,牛嫂说五姐有病睡觉了。

秀珍只好默不作声地听着大人们说话,

“怎么搞,这几个人现在还不回来?”

“就是!还不回来?”

“死到外面了?”

“死了倒好!”牛嫂大声地应到。

“哈哈,老道南死了,你还想重找男人啊?”

四嫂说完这一句,给秀珍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去一旁玩去。很后悔说了这一句,她知道马上牛嫂的荤话会铺天盖地。

“你们以为我喜欢男人啊,一个老道南就天天让我烦死了!我宁愿守寡也不再要男人了!”

牛嫂舔了舔嘴唇

“不过没男人不好,痒了只好用手抓!”

“去你的!都几十岁的人了,嘴还是这么脏!老天父啊,你这是犯罪啊!”

老懒虫一旁嘘了一声。

“你家的虫虫不咳了吗?”

老懒虫问了四嫂一句,又好象自言自语地说到

“我家的小蛋也好了,感谢主啊!”

“就是,老了,当年自由年轻时,老道南一天都好几次,一夜一夜地不睡!”牛嫂可没有把话体转移,荤话匣子一打开,想关上,很难。

三嫂一旁接到:“你老吗?不就四十多吗?没听说,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还在浪头上呢!你还可以浪到死!”

“你们这是说什么啊?他们三个要是出什么事,我看怎么搞啊?懒虫婶,你帮我们求求主吧?”

四嫂还是放心不下安尊文他们三人换稻的事。

〈二〉。

别说人穷屁招灰,就是不穷,男人一过三十,就很难娶到老婆。

三十岁的男人应该是三四个孩子的爹。

家里人前几年快饿死光了,这两年虽活了过来,但一个三十岁的老光棍,在人面前实在是无法抬起头来。

安道南只好无奈地挑起两只木桶,到南京那面当起了走乡串村的货郎,卖起了酱油,那边对这种小投机倒把管的松。

准备了点酱色,和一副木桶,拿水一兑那就成了酱油。

酱油一分钱一壶,一天下来,一挑子还能卖他个三四十壶,赚他个三四毛钱。不比上老黑山打石头挣的少。不过整天挑着百十斤的酱油,走村穿巷,这份活,没有个铁肩头,很难干得下。

这天,天上象多长了几个太阳,烤的路上的灰扬到腿上,烫的生疼。

安道南在身后的那个村里已喊卖了半天,嗓子里象有虫子在爬。

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后,安道南想坐下来歇歇脚,应该没有事情,这片林子离村不远,不会有短路劫道的,再说这些蛮子就是上来个三个五个,也不怕,扎把高的个子,一脚不踢死三个?

安道南壮了壮胆,一屁股坐在阴凉的草地上。吃了几口干粮,美美地喝上几口凉水,从布袋里掏出今天的收入,手指沾着吐沫一二三四地数着,那种感觉,象摸着女人的屁股。

身后一阵簌簌的声音,象是有人,他吃了一惊,连忙把票子塞进布袋,张望了一下,发现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洒尿。

这地方的人,实在是不懂羞耻,男女拉屎洒尿都不会背着人。

小蛮子就是不讲究!怎么能不分男女来?

那女人不太年轻了,至少有二十七八,皮肤很黑,样子还不算太丑,一双大大的眼睛,很亮。

女人见有人看她,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提上裤子,向安道南走了过来,这让安道男有些吃惊,她走近干什么?

女人走近的时候,安道南站了起来,这时他发现这女人身材也不错,虽然头发盘了起来,是结了婚的女人,但好象没有小孩,奶头还没有塌拉下来,小山头一样挺挺地。

女人有些异样,说不清的内容写在脸上。

这女人,疯子?

“你想搞什么?”安道南握紧了手里的扁担。

女人摇了摇头,抿嘴一笑,脸上浅浅的酒窝装满了阳光,蜘蛛网一般的目光粘住了安道南的全身。

树枝上的知了,仿佛突然间闭上了火辣辣的嘴。

安道南什么都明白了。

古语说的好,江南好赚钱,一去二三年,回家没有盘缠钱!

明白了,从那目光中明白了古语和眼前的江南女人。

安道南下意识地摸了摸装着票子的布袋,在女人的目光中好象猛然发现自己是一个男人,并且男人的感觉顿时膨胀起来。

“大锅,你有女人吗?”

女人的话,还能听得懂,好象不算太蛮。

安道南没有回答,只是四下看了看,站起来挑起酱油担子,嘴里说了一个走字便往树林深处走去。这时他发现,传说中男人的第三条腿,早已如一条扁担,困难着他的前行。

没有多少言语,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这树林深处的草地上,两人如不知疲倦的立刻发动的战车,喘息着、呼啸着碾来碾去。阳光在饥渴地窥视着,两人却谁也没有想停下的一刻。

“嘿嘿,你还是童子鸡?”

“废话!我连母狗也没日过!”

“你的好利害,带我走吧?你家里没女人吧?”

“没,我家里就剩我一人了,都饿死了”

“我说呢,有女人,谁会卖酱油啊!我给你做女人!要吗?”

“为什么?”

女人说了一个几乎人尽熟悉的庸俗理由,早嫁守寡,小叔虐待,公公扒灰。

安道南可不管这些,并没有去认真听。

不管眼前是什么样的女人,带回花亭,一能成就我一户人家。

当实在没有劲再滚动的时候,太阳早红着脸落下了地平线。

安道南系好了裤带,准备着如何面对女人。

“我跟你走!你要养活我就行!”

安道南把女人领回家的时候,花亭的许多老男人都眼红的发绿,还编了顺口溜乱唱:安道南,卖酱油,酱油换回一头牛!光棍们,不要愁,准备大桶买酱油,回来有人暖床头!

那牛的意思是牛嫂姓牛和母牛两重意思,安道南也不在意,没多久,牛嫂还真的被种上了,就有了五姐。安道南名副其实地终有了个家。

自此,安道南也没出去卖过酱油,倒是牛嫂回老家去过,带小鸡一样领了几个蛮子女人来,跟了花亭的几个老男人。

〈三〉

三嫂好象也不在乎男人们的处境,随口把当年光棍们编的顺口溜改了词:

“……光棍们不要愁,想日就来找老牛……”

还伸手去捏牛嫂的胸前,但还没捏住,反被牛嫂一下握住奶头

“哈哈,好圆啊!掏出来,让我们都来吃一口啊!”

几个女人闹的正疯,秀珍却跑了过来对三嫂说:

“你看你家老闷蛋,太万恶,说要和我日*!”

三嫂看了看四嫂,脸色大变:

“这个小死孩,我把他嘴撕开!”

说完就去寻老闷蛋,却发现几个小孩排着队坐在厢房的草上,见五姐还在。

三嫂知道这帮孩子在干什么。

虫虫站起来,小脸红红的说到:

“我没和五姐日*,我在看!”

三嫂冲上去抽了老闷蛋一耳光,老闷蛋几乎是蹦起来摔在地上哭的。

哭声,引来其他女人,牛嫂一看五姐在,也上前来打

“让你洗衣服,你说你头疼睡觉,看我不把你的小*撕开!”

虫虫却搂住四嫂:

“我没日,二蛋他们日的,还拿草日,我在看!”

四嫂没打他,只是没好气地让他滚开。

一帮小孩带来的混乱,结束了几个女人的胡闹。

四嫂回家的时候,老敢已经睡了,还打着呼噜。

四嫂正色地对虫虫说到:

“小孩子不能日*啊,那是万恶,雷要打死的!”

不一会,圣桂回来了,一脸的激动。

“娘,我好想念书!”

“还念细!”四嫂觉的好奇怪

“你没那念书的命!马上就要戴亲要人了!”

当年安尊文一被抓起来,为了养家,念到四年级的圣桂只好下学。

“我不结婚!人家京生都二十一了,都不想!”

“他能给你比吗?小锄子筷子一样高!能要到人吗?”

“小锄子怎么了?听说这次要当主席的也是小个子!人大楞,狗大呆!”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睡吧!”

“睡不着!我想念书!我不念。老敢虫虫他们都不要念!”

“你说了不算!”四嫂有些生气,转身把虫虫抱到床上,把衣服脱了,安顿好他睡觉。自己也坐在床上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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