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去回忆那个宁愿自己睡地板也不要他睡门外的人……
不想去回忆那个曾让自己为之付出一切地人……
不想去回忆那个逼着他喝药的人……
不想去回忆那个人胸膛地温暖……
不想去回忆那个人指尖地触感……
不想去回忆……不敢去回忆……关于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通通不想……全都不要……
“小微,我好想你,小微……我只碰过你……”
痛……好痛……
诸葛久微拾起池塘里的石子,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扎去……
红蝎已经爬到了额角。
“放过我啊……肖王子,放过久微……”
石子又一次扎去……
“啊——”
岸边传来一声惊叫,诸葛久微一颗石子弹去,“谁……”
那人显然是在池子对面洗澡,全身上下寸缕未着……
“死心吧,诸葛久微……死心吧,肖沧澜……”
被巨痛和回忆困扰着的诸葛久微,意志显然不清醒了,“我不是你的,我不是……”
一边撕吼着,一边扑向那个可怜地女子。
“诸葛久微,你醒醒……”景愉从来不知道那个随时看起来都慵懒无畏地诸葛久微竟会有那么大力气……
“放开我……”就是拼尽全身的力气也推不动他一丝半豪,枉她还曾被离昊训练过三年……
诸葛久微撕扯着早已潮湿的衣服,红色地蝎子将他的眼睛映得发红。
“我不是你的……我不要你……”
“沧澜,沧澜……”
“我恨你,我恨你……”
诸葛久微口中一直在吼些莫明其妙地话。
景愉的眼睛蓦然绝望地闭起……
自己只是一个女子啊,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做弄她……
身下是被撕裂般地疼痛。
景愉,你连一个女子的清白也已经失去了……
老天爷,现在你应该开心了,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王子,你怎么了?”看着王子口中喷洒出来的血迹,侍从赶紧递过一条干净地白帕子。
“滚开……”侍从被一脚踢开,“背叛我,小微……你怎敢,你怎敢!”
侍从被王子眼里的仇恨吓到,赶紧跪到地上,抖地像筛糠……
“休想,你休想……”肖沧澜靠在床边,“我已经后悔了……诸葛久微!你还要本王子怎样?”
“你是我的,至死都是本王子的……我必杀了那个人!”
桌子在肖沧澜手中碎成九块……
红蝎慢慢转青,一点一点从眉心爬回诸葛久微耳后,疯狂了一夜的眼神慢慢澄澈……
楞了一下,诸葛久微离开身下的人,痛意如针一般尖锐地刺痛着……
……应该结束了吧……
那个人……要么杀了自己,要么从此陌路……
诸葛久微,这样,不好吗?
起身走到对岸,拾起那放了一夜的衣服,“穿起来吧……景愉。”
没有去接……景愉地指尖在颤抖着……
被认出来了啊!她现在所想的不是去计较清白,不是去害怕告密,她所想的,只是……她的母亲,被离昊捏在手心里的母亲!
那个人是景愉!
哪怕她将脸洗干净,哪怕她的样子与校场上判若两人,但……那双眼睛……
诸葛久微只需一眼便已经认出了,那个女子……正是景愉!
没有去接衣服,诸葛久微也没有强行让她穿上,轻轻地将她的衣服放到草地上,诸葛久微转身离开。
就是在失去女子最珍贵的东西也没有流泪地景愉,却在此时,莫明而委屈地哭了,不是抽泣,不是低咛……那哭声,似是要将心肺也通通哭出来。
诸葛久微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说,“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对不起便能了结,但……诸葛久微从此……会背负起你的一生!”
“还有……”顿了顿,诸葛久微继续道,“若想活命,昨晚的事,跟本没有发生。”
第45章 四十五章
“丞相过奖了。”
朝子然这条千年老狐狸,摆明了在跟我玩忽悠,打马虎眼。
看着一手支着下颚,斜靠在塌椅上,另一只手揽着美人的离珏,朝子然第一次觉得这个王爷不好对付。
“离王说的哪里话。”对离珏话语中的讽刺毫不理会,朝子然眯着桃花眼,慢悠悠地恭维道,“多亏了离王的药水,这个月,农作物花而不实的现象好多了。”
“你……”气极了朝子然的答非所问,但又不好如此不给他面子,我只得将怒气全都往肚子里咽下,冷冷一哼,斜眼看他,“丞相果真好得很啊!”
“过奖,过奖。”朝子然惬意地抿了一口茶,毫不在意我臭着的脸。
夜琴浅笑着离开我的怀抱,为朝子然将茶水满上,恭敬地行了个礼,“见过丞相。”
……
气极!
好你个朝子然,竟让夜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半天不答话,你架子倒不小啊!
刚要开骂,朝子然便笑意盈盈地双手扶起夜琴,“哪敢!哪敢!”
哼!时间掐地倒准,既让我不得开口怪罪,又让夜琴受了不少地罪。这下马威倒弄得我哑巴吃亏,一言也发不了!
夜琴理了理紫色的袖口,恭顺道,“早在一个月前,花而不实地情况早有改善,丞相今日才来,怕……另有深意。”
“噢?”朝子然凝眸,一脸疑惑,“另有深意?我怎么不知道?还请公子指教。”
夜琴笑着,“斗胆猜测……丞相今日而来,是为三观。”
“三观?”朝子然的桃花眼这才正眼看向夜琴,“哪三观?”
“一观天,二观地,三观人!”
很少看见夜琴这般自信的模样,我含笑而观,也不打扰。
“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人?”朝子然的桃花眼依旧半眯着,但抬茶杯的手微微一震,恰被我歹了个正着。
“青鸟衔双玉,一落万江海,二入红碧墙,双玉呈云霄!”
夜琴雍容华贵地念出一段小诗,紫衣更将那分贵气一衬而出,“丞相是想问此诗来源吧。”
朝子然轻声一笑,微微摇头,“原来……果然出自离王府!”朝子然若有所思。
“王爷曾对夜琴说过——百姓为天,民为水,皇族为舟,民心是以为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地厚,国运才得昌隆!”夜琴正视朝子然,“是以,天,地,人,皆为民心,民心高于天意!”
朝子然接口道,“青鸟为青羽国,双玉为珏,江为民,红碧墙乃是皇宫,云霄是以皇位……”朝子然手中的茶杯,猛然往地上砸去,大吼道,“好大的胆子。”
本以为这一摔,定能吓一吓那青楼出身地娈童,哪想到……自已反道成了小丑,想吓之人却不露半分惧色,淡然处之,拿出茶杯,重新为他添了一杯茶,并噗哧一笑,“丞相此来怕不是为了生气……”
“那你倒是说说……”
“若夜琴没猜错……”轻叹一口气,夜琴继续道,“皇上病危……”
室内静止了那么一瞬间。
“好!好!好!”朝子然看着夜琴连叹三声好,“难怪离王会在满朝文武面前,开先例承认你为青羽第一个男妃,你果然配得七皇子解散兴霜殿,从此不入勾栏!”
夜琴的脸微微有些发红,笑意中带着感动……看着这样的夜琴,又想起月,我只觉得内疚和疼痛……
“离王好生幸运!”
朝子然满心臣服,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夜琴,“短短时日内,你竟能让离王的民风直线上升,只凭一个程知,竟能让百姓对曾经又恨又惧地离王立起长生牌……你若为一国皇子,可真是其八国之大险。”
夜琴垂头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