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哦,对了,把这个给你,你也会十分吃惊的。”妮翁欢快地笑着,将怀中的东西举起给我看,像是小朋友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向旁人炫耀。
之后妮翁又说了些什么,大概就是这东西的由来吧。
而我,只能睁大了双眼,来表现自己此刻是多么的惊讶。
额滴神啊,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幕,Pink’s埃及艳后的头颅
【海藻的长发在浮动,
紧闭的眼睑是过去,
她的悲伤后藏着仇恨……
是否应被原谅,
是否放手离开,
看不开,
不明白,
茫茫黄沙之后,
是她的嫁衣。
额上点缀的金饰,
眉间镶嵌的猫眼,
逦迤摇曳,赶走未来……
是谁紧握深爱,
是谁不舍离开,
狮面人,
木乃伊,
浊绿液体之中,
是她的鸣哀。
告诉她,走下去,
咬碎白齿,披满绯红,
在下个世纪来临之际,
苏醒。
我,诅咒——世人。】
浊绿色的福尔马林静静托着一颗头颅,长发如同海藻般浮动,紧闭的眼睑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颤抖地指着这个东西说:“这是……”
“这是埃及艳后的头颅吧,貌似还是七美色之一来着。”妮翁满不在乎地答道,将手中的罐子往我面前一举,“看啦,是不是跟你长得很像。如果没见过你,我还真的就忘了我还有这么一件收藏品呢。这东西……是谁送的来着?”妮翁咬着指甲,“嘛,算了,反正也想不起来了。这个东西就送给你好了,没准是的亲人吧?比如双胞胎姐妹什么的?”
我说……妮翁小姐,能不能把这么恐怖的事情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面对这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埃及艳后,我的心脏还是不能接受。先是菲尔娜和我上辈子长得一样,再是埃及艳后跟我这个身体一样……我突然对于我到底是谁这个分界线有些不明朗了……
“喏,接着。”妮翁将手中的罐子往外一抛。
我连忙接住,又掂了掂手中埃及艳后的头颅,挑挑眉,我的任务……这就算完成了吗?但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不管是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强掩下心中欢喜,道:“妮翁小姐,还有其他事情吗?”
“唔……等下。”
“什么事?”
妮翁没有理会我,有到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沓纸,自言自语道:“虽然正面有字迹了,背面还是可以用的……”
她到底在干什么?
妮翁将那一沓纸递给我,又幻化出一支笔递给我。
嗯?那不是【天使的自动笔记】她所持有的笔吗?要给我……占卜?我这猜测还不足一秒,妮翁就为我证实了这个猜测。
“写下的你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和血型,我要为你占卜。”
“妮翁小姐,您这是……”我疑惑。
“我知道你很奇怪对不对?从你做我保镖开始,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你我之间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妮翁仰起头对我说,甜美的粉红长发随着摆动,“不过我要为你占卜的原因也没有什么,算是给你一些心理慰藉吧。”
“心理慰藉?”
“这个头颅我也不晓得是谁送给我的,放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说这是埃及艳后头颅什么,可除了她带的金饰和额上镶嵌的猫眼石之外,就没有一点像埃及艳后的。而如今我又看见了你……”妮翁正声凝视着我,“她,一定是你的亲人吧。是妈妈?是祖母?”
“呃……”我一怔。
妮翁突然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虽然我是很喜欢收藏人体啦,可是我也是有原则的。如果我知道这是阿重小姐的亲人,我绝对不会将她放在这里的。因此,为了表示歉意,我决定免费为阿重小姐占卜!”妮翁起身,坚定地说道。
流光色粉红瞳孔里多了些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这个孩子,是弄错了吧?不过这么看,妮翁也不是一个任性倔强的大小姐。性格也有可取之处嘛。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好好地活下去就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关于恨或者复仇,我从来没有想过。来这里做保镖也实属巧合。碰上你……妮翁小姐,我想我也找到了一个很好的雇主。”我顺她的意,忠心扮演这个角色,然后恭敬地鞠躬,“妮翁小姐大可不必顾虑,我会尽心尽力的保护好小姐的,”我顿一下道,“以我阿重之名。”
“阿重……”妮翁突然带着哭腔轻喊,然后猛然扑过来抱住我。
“妮翁……小姐……”她,怎么了?
妮翁放肆地大哭,“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说要保护我,身边的人也没有能够说上话的,张口闭口都是遵从爸爸的命令。身边的人都怕我,不敢跟我说话,背后却说我任性什么的,我不过只是想要找个陪着我,保护我啊……”
乱哭了一通,妮翁眼睛红红的,竟然哭着哭着,就这么保持抱着我的姿势睡着了。
我的双手都被占满,右手抱着罐子,左手拿着妮翁递给我那一沓纸(那支笔在妮翁睡着的时候就自动消失了)。无奈,我只能运气风,将手中的东西都悬浮,然后打横抱过妮翁。
操纵着风将那一沓纸都贴在罐子的表面,再轻轻落入怀中妮翁的胸前。看起来就像是妮翁抱着这个罐子一样。
妮翁安恬地睡着。
说她单纯呢,还是太过容易相信别人呢?太容易相信团大,才导致被偷走了能力吧……无论是单纯还是她涉世未深,我的承诺也只能到此为止。
阿重,不是我的真名。
我低首贴着她的耳畔低喃:“如果有机会再见,就找一个重蝶……或者叫迪富力士的人吧。无论是你要发泄你的怒气还是要寻求帮助……”我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用细微的念将这句话印入她的潜意识。这样等她醒来,如果要发泄怒气或者寻求帮助,她就会第一时间想起一个叫迪的人,并会没有理由的去寻找她。
催眠的把戏,我还在慢慢掌握。
抱着妮翁出来,一路的保镖都用怪异地眼光看我,可看到妮翁仅仅是熟睡也不好说些什么,我身上也没有带出来什么东西。
当然,完全相信我的,不包括多疑的酷拉。
此时,已入夜。
将妮翁抱进卧室,我就将她胸口的罐子拿走,想要趁着夜色离开,毕竟保护妮翁,不是我的工作。
“你在干什么!”酷拉大喊,正好目睹我从妮翁胸口拿走罐子的一幕。
“别那么大声嘛,酷拉,这样会把妮翁小姐吵醒的。”我把玩着手中的罐子,玩味道。操纵着风将酷拉身后的门紧闭。
其实我已经在不觉间给妮翁周身放置一个真空带,就算是外面过年放鞭炮,她也依旧熟睡。
我伸手,一个响指,一层无形的薄膜在两人之间扩散。
“真空带,MIDDLE。”
“什么!”酷拉一惊。
“放心啦,没有人会再听见这个房间发出的声音呢。”我微微眯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心血来潮地想要作弄一下酷拉。
酷拉立马明白,回身拧动着门的把手。
“可恶,打不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晃了晃手中被纸贴满的罐子,“我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哦,这东西还是妮翁小姐送给我的,你没必要着急。不过,你能先告诉我怎么你发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