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愿没有念能力者。用自制的钥匙打开停在路旁的一辆轿车。
“喂!你干什么?!”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叫喊着冲过来,看不清脸面。
是车主么?顾不了这么多了。一踩油门,糜稽淡定的开车走人,毫无抢劫的负罪感。
望着绝尘而去的红色轿车,东巴泪流满面,那是最新款最新款啊混蛋!
二十亿,二十亿这对东巴来说并不是特别大的数字。
他不缺钱,但是他很不爽。
脑一抽,血气上涌,一抬腿,就跟了上去。
从倒车镜里看到马路上狂奔的车主(服饰上看出来的,没看到脸)。
禁不住嘴角抽搐,真是良好的体力啊。
又看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灰色出租车,面色阴沉下来,甩不掉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之前光顾着看奇犽的比赛午饭还没吃呢。
一群混蛋啊!
那群人里应该没有念能力者——否则就不是现在这种状况了。(东巴那纯粹是间歇性脑抽)。
但如果在大街上动手被认出来,也是不小的麻烦哪。
叹了口气,
将轿车驶进曲折的小巷,一踩刹车,熄火,抽出钥匙,打开车门,关上。
轻跳上车顶越过高墙,无声无息的滑下去,双脚落地。那些人及时追上来了,也多半会去巷内搜查吧。
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普通的院落,普通的布置,或者说,一个平凡人家所应有的环境。
昏黄的灯光,自窗□出,打在地上,照亮一方青色的草地。
“大人,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见到你。”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糜稽脚步一顿。
“很抱歉,没有办法再追随您了。”微弱的声音这么说着,接着是一阵猛烈地咳嗽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好似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般。
“不用为我担心,现在的这种情况某种程度上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阵风吹开房门,说话的女子浑身无力的躺靠在墙壁上看都不看打开的房门一眼。糜稽隐藏在阴影处,看着这个说着奇怪的话的女人。
虽然,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是,那种极度的熟悉感。
然后,那个女人转过头来。眼睛直直的盯着糜稽所站的那块地方:“请离开吧大人,我无法再追随您了。”
糜稽心下一惊,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着这个被坚固的柱子囚禁起来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轻轻地笑了:“您不记得了,也不必记住。”
糜稽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这个房间里附有某种浓重的痴狂的恶意,即使是不懂念的他也能够感受到。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问。
女子却恍若未闻一般,真是静静的靠坐在那里。良久,在糜稽转过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长长的轻叹一声:“您不该进来的,您进来的时候她一定感知到了,请一定要小心……”
潜进一家服装店,将一身惹眼的衣服换了下去。普通的运动服,黑色的鸭舌帽,是时下流行的装扮,大街上随处可见。
行人越来越少,偶有几个也大多神色匆匆,想必是赶着回家。那轮挂在天边的圆月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映衬下,显得暗淡无光。
即使是路旁酒店里的喧哗,也拂不去这午夜的寂静。
刚刚的那个女人……明明知道应该回去查找资料的……却突然不想那么做。
不想吃饭,也不想回家。
我就这样蹲在路旁,看汽车飞驰而去,眼睑微合。
“糜稽?”清亮的女声难掩惊诧。
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被推到眼前,林静坐在对面,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怎么样?”眼里满是星光。
很糟糕,油放多了盐也是,鸡蛋煎得半生(我喜欢全熟的),还放了葱花(我讨厌葱花)。
可她那一脸夸奖我吧,夸奖我吧的表情……
咳……
“一般。”喝了一口面汤,放下碗,给了这么个答案。
“那你还吃得那么干净……”她小声嘀咕。
“因为我饿了。”伸了个懒腰。
“啊,你听得到?!”她惊叫。
“显然是的,呐,我睡哪里。”四处打量一番,走向一扇紧闭的门,
“你不回家吗?喂——!那是我的卧室。”
“是你带我来的。”所以你要负责。
“我不管,我要睡床。”林静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哦。”糜稽应了一声,转身去浴室。
吹干了半长及肩的头发,推开房门,林静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一部分涉及到之后的很多东西,谨慎处理我再想想。
☆、林静·番外
林静早上醒来时,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精致的吊灯,那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但是,不是在客厅里嘛,
支起身子,被子滑到地板上,唔,好酸。
竟然把她这个屋主扔沙发上来了,怒气冲冲的走进卧室,糜稽还在睡觉,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细腻如瓷器般的肌肤,衬得轻抿的红唇娇艳异常,如墨的黑发散在雪白的枕面上。
像是受了蛊惑般的,林静轻轻低下头,一缕长发自肩头滑落到糜稽耳际。
林静浑身一僵看见那秀气的眉毛皱了皱,翻个身,又沉沉睡去。她无声的笑了,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
八点了。换上正装,梳理了下头发。
开门出去了,她现在可是开店的人啊。唔,工作很重要。
糜稽睁开眼睛,大大的黑j□j瞳里一片清明,眨了下,拉拉被子,继续睡。好长时间没睡懒觉了。
“呐~还你。”同桌的男生这么说。
一把折成几段的塑料尺被扔到我面前摊开的书上。
抿了抿唇,第几次了。
默默将被折断的直尺拢起,起身扔到教室墙角的纸篓子里。
看了眼和女生嬉闹的同桌一眼,不语,坐回座位上,继续看书。
“借我。”未等我回答,一只手已经拉开铅笔袋的拉链,拿出我中午刚买的尺子。
抬手按住尺子底部,我看向他。
“又不是不还你,别那么小气。”他用力抽了一下,我用力按住。
沉默一会儿,抿抿唇,开口道:“别又弄坏了。”
“知道啦,小气鬼。”他漫不经心的说。
下课铃响了,我收起书本,冲他摊开手。
“尺子。”我说
“哦。”他无所谓的应道。
拿出断成几节的直尺人到我面前的桌走上。
我沉默,看他,不语。
“不就是把尺子嘛,几块钱一套,至于吗?”
沉默,拿起尺子,拢好,对着他的脸,就砸了过去,眼眶也禁不住红了。
他放下捂住脸的手,似乎是要打我。
前排要离开的安宁扫了我们一眼,他的手僵住,有些不甘心的放下。
她的视线从我脸上滑过,转过头去,离开,走了两步,又顿住,转过头看我,问:“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