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李敖度日如年,离开了那两位在卵石旁戏水的裸体的姊妹,手淫也只
好象征性地“非法出精”。
夜深的时候,他只能利用“肢体语言”,让“老大”和“老二”继续自由对话
了。
这次“老二”非常不客气,说:“‘老大’啊,‘一而已矣,岂可再乎?’你
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妈的你又闯祸了,连累我一起关在牢里,你到底有完没完?”
“老大”说:“抱歉、抱歉、真抱歉。谁知道他妈的国民党竟这样不上路,关
了人一次,又来第二次!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什么你二哥也不相信。干脆跟
你发誓约定出狱后,你干脆去犯一件妨害风化罪,尤其要法定强奸罪那种,强奸个
未满十四岁的,那你逃也逃不掉。这样一来,我李敖第三次坐牢,再也不是‘老大
惹祸,老二遭殃’了,而是‘老二惹祸,老大遭殃’了。这样子我陪你坐牢,总算
够朋友了吧?”
“老二”哭笑不得之下,又只好点头同意了。
1982年2月10日,李敖饱受折磨的“大头”和“小头”终于拨开重雾,重见天日,
获得了解放。
第九章 君子爱人以色
“安妮一千日”
李敖24岁拿到台大毕业文凭,22年一直长压箱底,因为他没有正式职业,文凭
对他毫无用处。1981年,46岁的李敖想办一本杂志,大学文凭才派上了用场。
办杂志是李敖多年的心愿,他生平写作虽多,但从没有一本自己的杂志,《文
星》是他替萧孟能主编的,属于鹊巢鸠占。《文星》被封后,等到他申请到执照,
却去了牢房,他自称是“一连十四年的大霉运,离办杂志,越来越远”。
李敖申请的杂志名称叫《千秋评论》,是一本典型的忧患之书,到李敖“二进
宫”前共编了六册,这六册主要是他和汝清完成的。
《千秋评论》第一册出版发行后,国民党就开始查禁,李敖出狱后,每月继续
用《千秋评论》打击国民党为主轴的魔鬼。尽管国民党七堵八堵,但《千秋评论》
依然按每月一期的速度出版发行。
李敖在办刊的同时,还大量为党外杂志写文章,抨击国民党,带头正人心、布
公道、求真理、抱不平,其“笔伐”生涯达十年之久。
安,就是李敖出狱后在“笔伐”时期认识的。
1982年6月11日,是李敖出狱的四十七天,他夹着书在忠孝东路独行,猛然看见
了正在路边找车的气质特别的年轻女子,李敖主动送了一册刚出版的《千秋评论》
给她。
女子先是犹豫了一下,见是一本《千秋评论》便欣然接受了,接着从小包里掏
出钱给李敖。
李敖说:“不用了,送你的!”
女子感到很是意外,抬头仔细看着李敖,不解地问:“送?这种杂志难道还用
推销吗?”
李敖说:“你说得对,不需推销。”
“那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因为你漂亮啊!好杂志配佳人,相得益彰!”
女子高兴得笑起来:“谢谢!你真会说话!”
李敖也朝她笑笑,笑得很诗意,也很色情,笑完之后便转身走了。
李敖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身边跳出那女子响亮的声音:“你是——李敖!”
李敖回过头来,朝她看去,见那女子一个劲地捂着嘴笑。
李敖来到她身边,那女子又轻声地对他重复了一遍:“你是——李敖!对吗?”
李敖说:“是,你看出来了?”
“你那一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你是李敖,越看你越是李敖,尽管我没有
看到过你。”女子说。
“你叫什么?”李敖笑着问。
“你叫我安吧。”
安,20岁,花莲人,身高一米七一,皮肤细腻而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从浑圆
的肩膀上倾泻下来,是一位极富艺术气质的女子。
安刚从文化大学美术系毕业不久,正在一家广告公司谋职。她不但喜欢艺术,
还是个读书迷,喜欢海明威和约翰·克里斯朵夫,在台湾,读得最多的则是林清玄
和李敖的书。在上大学时,当时李敖的《独白下的传统》刚刚出来,她为了买这本
书,居然清早在一家书店门前等着开门。当李敖和胡茵梦结婚的消息传出后,她感
到好奇,还曾写个一篇论才子佳人的文章,但是她从没有见过李敖,只看过他的几
张照片而已。
不仅如此,她还是《千秋评论》的忠诚读者,她喜欢里面的时论文章,也喜欢
时论配合性文章。关于李敖,她差不多就是从第三期“奇情·上吊·血”栏中王小
痴的《哀——我的朋友李敖》和林清玄的《我所认识的李敖》等文章中获得的。她
家里收藏有《千秋评论》第一至五册,第六册由于国民党的越来越严的封锁,而未
获得。
李敖和安认识后,当晚他们便相约在一家具有异国情调的法国餐厅吃饭,从此
他们便有了“安妮一千日”式的交往。
他们没有情书,没有游迹,没有电话中的作秀,没有电影院里缠绵,没有,这
些都没有。当天晚上,他们从法国餐厅出来后,安就和李敖回到了家,双双进了浴
室。
十年前,李敖在一篇有关男女的文章中说:其实男女之事是天下的大问题,男
女之乐是人间的至乐,岂是三言两语就摒绝得了的?又岂是草草了事就带过去的?
男女之乐,不但‘有甚于画眉者’,并且还有甚于草草性交者,道德之士可以想到
吗?再按圣人标准,以饮食作比喻,人于吃饭,如果只是以一种责任感去填饱肚皮,
试问有何意思?惟有美食当前,情调优雅,吃起来,才算不负此腹,大快朵颐。男
女之事,亦复如此。公鸡对母鸡是不打话的,按倒在地,试问有何情调?人若混到
这步田地,道德再高也无趣味。故男女之乐,理当把它艺术化、把它多彩多姿。把
它千奇百怪、把它出神人化、把它淋漓尽致,惟其如此,才算不负此‘生’(一曰
生命,二曰生殖器)。从这些角度来看男女间事,只要以男欢女爱做基础,两情缱
绻做要件,没有买卖也没有胁迫,则其他一切都可以置之度外,其情可纵,其性可
驰,不厌细腻,花样越多越好。”
李敖有和女人同时沐浴的习惯,早年和情人蒋芸在一起的时候,每每让蒋芸为
其擦身洗阴,这样,他可以在净身的同时,获得三种满足:一是可以从容欣赏裸女
(当流水从美人光滑的身体上缓缓流过,多么富于诗情画意);二是可感受到女人
细腻的触角给自己身体带来的性的快乐;三是可以进入一种童话般的难以言说的境
界,这种境界,因既肉体又精神,既禁欲又纵欲而妙不可言。李敖曾经有言:“在
浴盆里一动也不动,由美女一切代劳,自己像死猪一样,不也快哉!”
李敖和安在一起的时候,“鸳鸯浴”便成为“开场锣鼓”,犹如神圣活动前的
宗教仪式,显得必不可少。
安带给了李敖一生中最快乐、最长久、最单一的床上日子。
波波颂
安喜欢猫,而性格也最像猫,来时美丽,去时无声。李敖送了她一只猫,取名
“波波”。
有一次过年,安回花莲看她父母,“波波”无人照应,便暂寄李敖家,李敖看
到“波波”犹看到美丽的安。尽管他那时对猫已不感兴趣,但对这只“波波”倒是
情有独钟。
胡茵梦以前曾养过一只波斯猫,但懒得给它洗澡,结果,浑身沾了泥土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