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耻处传来冰凉的触感,萧若离的心随之猛地揪紧,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浑身一颤。「你、你做什么?快点拿开!」查觉自己的声音都因惊惧而变了调,尖叫着的萧若离又立刻被涌上来的羞耻淹没得失去声音。
小心地把油膏涂在入口处,用湿润的指尖试探地撬开紧闭的花瓣,南宫秋实额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滴落下来。
「你别乱动,这样我没办法控制气力。」南宫秋实这样对萧若离说。
说得是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萧若离只能用含着泪的眼睛恨恨地盯着他。殊不知,他这样涨红着脸,眼睛里水波荡漾,哪里还有半点气势留存?这样的眼神在南宫秋实的眼中,只怕直接会被解读成诱惑,或者叫——「请君入瓮」?
南宫秋实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奔腾的欲流,耐心地做着不会让萧若离受伤的前期准备。只是萧若离似乎并不太领情,依旧扭动着身体诉说自己的不满。
实在是太任性了!南宫秋实无奈地叹息。因为重视所以不愿伤害,为什么他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探入那又软又热体内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继续探寻着,终于,在那隐藏着的深处,南宫秋实的手指触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南宫秋实抬起着,看着萧若离的眼睛弯了起来。心道一声不好,在他那充满笑意的眼中,萧若离分明看到了一种叫狡猾、奸诈和什么阴谋得逞的味道。
身体内的某处突然被什么顶了一下,一股又酸又麻难以言喻的强烈感觉如怒潮一般呼啸席卷,从那个地方一瞬间冲到了身体的四肢百骸。萧若离双手痉挛,仰起雪白的脖颈大叫,叫声刚起,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而嘎然停住。睁大眼睛的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身上的南宫秋实。陌生而强烈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身体却因为快感而不住的颤抖。诚实反应的身体被南宫秋实掌握着,自己就像一只无人的小船,在惊涛骇浪里无助地上下起伏,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
应该差不多了,南宫秋实将自己早已发疼的硬挺抵在萧若离的花径入口,缓缓地却毫无迟疑地插了进去。
除了边缘有些刺痛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难以忍受的疼痛。因为南宫秋实耐心的开发,萧若离没有受太多的苦。可是那火热的异物充斥身体的感觉还是会让人不自觉地去排斥。内脏似乎都被顶了上来,萧若离的胸口发闷,呕吐感也随之而来。
「出去,好难受!」萧若离用手捶着南宫秋实,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非常时期当然会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南宫秋实被捶得直皱眉头。用不着看,他的肩头一定淤青一片,萧若离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的劲儿。
痛归痛,自己一定没萧若离难过,这点南宫秋实倒是清楚得很,所以他也只能忍着痛柔声地安慰:「阿离,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不会痛了。」
我哪里是痛,是难过得想吐!萧若离咿咿唔唔着,干脆抱着南宫秋实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这边的肩头?南宫秋实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却猛然动了起来。
要命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萧若离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跟随着南宫秋实的节律舞动着,他竟然有了一种精神与肉体分离的错觉。神思昏聩中,一波波源于肉体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将他淹没于无休无尽的欲海之中,但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却似乎格外清醒,正游离于体外冷眼看着那个床上扭动着、哭喊着、呻吟着的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可以看到南宫秋实那张被欲望染红的英俊面颊,可以看到他因为快感而沉醉着眯起的双眼,可以看到他因为过于强烈的冲击而咬紧的薄唇。
两人抵死地缠绵着,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的呼吸,他们的心跳,他们交握的双手跟混合的汗珠。那一瞬间,无论是南宫秋实还是萧若离都深切地感受到了对方,不只是身体,还有藏在身体内孤独已久的灵魂。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死欲仙,被快感冲刷着的身体,还有空灵之处交媾的灵魂。
迎接那让人窒息的高潮之时,南宫秋实将萧若离紧紧地搂在怀里,身体还在颤抖着享受那一波一波在体内爆发的余韵,南宫秋实吻住了那双红艳欲滴的双唇。
「我想我爱你,阿离,真得很爱你。」
萧若离伸出的双臂抱紧了南宫秋实汗湿的后背,细听着他如鼓的心跳,疲惫的身体竟然会如细小绒羽轻飘飘地飞起来。心里满满都是蜜里拌糖的甜蜜,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萧若离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快乐地融化了。
「我也是……」萧若离喃喃地在南宫秋实的耳边轻声地说着,「小秋……」
后来的后来,萧若离也记不清楚了。因为有南宫秋实在身边,一切也不用多操心,加上身体又累又乏,所以萧若离很放心,很安心地睡了。就算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南宫世家属于自己的小院里,萧若离一点也不会惊讶。
南宫秋实就在自己的身边睡着。耳畔传来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腰上搭着他温暖的双手,萧若离睁开眼睛,他就近在咫尺。有点甜,有点酸,还有点涩,萧若离说不清现在自己的心情。伸出食指,轻轻地滑过那张俊美的面颊,萧若离有点羞涩地笑了。
第五章
南宫秋实醒来时,萧若离并不在身边。摸了摸身边还带着余温的被褥,南宫秋实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窗棂射在床前,正照在他的眼帘上,阳光的温度让他想起昨夜萧若离那火热的体温。鼻翼间隐隐传来淡淡的香气,南宫秋实闭着双眼,唇角却仍不住扬起了弧度。
就算是闭着眼睛,夏日的阳光还是能穿透薄薄的眼帘刺得人眼睛发痛。想伸手盖上双眼遮挡一下嚣张的阳光,却没想到触到手指的额角传来一阵沁凉。南宫秋实愣了愣,终于睁开了双眼。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南宫秋实的左手和指缝间穿入的阳光。在金色的光线中似乎带着一抹冰蓝。带给额角凉意的正是南宫秋实左手无名指上套着的指环。冰蓝色的美丽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光华四射,正是萧若离口中的那只象征苗疆第一圣教神衣教至高无上的教主地位的「寒髓魄」。
萧若离送给他的信物,南宫秋实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轻轻吁出一口气,南宫秋实眯起了双眼将寒髓魄贴近了看。泛着幽光的蓝色宝石依旧是那么神秘诡谲、宝光不定地闪烁着。触手冰凉,却并没有第一次碰触它时那种透骨的寒意。萧若离曾经说过,这个寒髓魄有灵性,会认人,如果它不喜欢的人碰到它,还有可能会被它的寒气冻伤。翻来覆去地看着它,那冰冷刺骨的寒气并没有出现,反而觉得寒髓魄变得比以前温润了。是它也将自己视为了主人吗?南宫秋实想着,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不是高兴,而是……一点落寞。
门前的一声脆响让南宫秋实一惊,转头望去的时候,正见萧若离倚在门上,微蹙着双眉在揉自己的腰,脚下,一只铜盆歪倒着,地上一滩水渍,看来是萧若离端着洗面的铜盆要进屋的时候不小心让盆子掉地上了。
「咦,你醒了?」萧若离的眼睛跟南宫秋实的视线对了个正着,自觉有些尴尬,萧若离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好意思,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的,我本来就醒着,你怎么样了?」南宫秋实坐了起来,薄被从他的胸口滑落,露出光洁而厚实的胸膛。
「我……我没什么事儿,只是腰有点儿疼。」目光从南宫秋实赤裸的胸膛移开,勾起昨夜桃色记忆的胸膛在阳光下反射出象牙般的光泽,让萧若离有些喘不上来气儿。
「你过来。」南宫秋实向他招了招手。
「什么?」萧若离愣了愣,不过还是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