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确定,他喝醉了,而且,醉的很离谱儿!
“我要洗个澡。”我说着敷衍之辞,悄悄的往床下溜。
“回来!”他将准备逃离的我压回了床上,如磐的身体压了下来。
“我不要!”我抗拒的抵着他的胸膛,大声提醒:“你有孩子了!”
“没有,不想要他,不是我的……”他语无伦次,根本就不知所云。
为了压住挣扎的我,他将手摁压在了我的胃部。我本来就没吃东西,他喝醉了,下手没个轻重,这随便一摁就令我疼的倒吸了口冷气。
“快放手!”我痛的大喊。
“不许拒绝我!”他近乎粗暴的吮咬着我的唇瓣,推拒与缠吻之间,浓重的酒精味令我胃里忽然一阵翻搅,我难以自控的干呕了起来。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掩嘴干呕的我,淡绿色的眸子里有怒,还有受伤。
我无暇管他怎么想,奋力推开他,跑进了浴室,胃在翻搅抽搐,可我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只能难受的干呕着,胃肠平静下来时才发现,眼泪都涌出来了。
我脱力的扶着琉璃台,望着镜中憔悴不堪的女人,神经兮兮的笑了。
我在嘲笑她的无能,嘲笑她可悲的处境。
门外很安静,他应该负气离开了吧?我无力的拉开卫生间的门,却与门外的男人碰了个四目相对,他眼底的阴骘让我害怕,脚步下意识的往后挪,可他忽然伸手,将我身后的门给阖上了。
“你让姓郭的碰,却跟我玩这招?不觉的自己演过了嘛?”他没有咬牙切齿,相反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可我却能感受到他汹涌的怒意,像要毁灭什么似的。
我想说,我的演技没那么好,我还想说,别把学长牵扯进来。但是,他不给我机会。
他将我抵在门板上,动作粗鲁的撕扯我的衣服,衣物或者说破碎的布料纷纷的舍弃了我,让我无所遁形。粗暴的吻和强行压制令我避无可避。
这是一场带着惩戒意味的性爱,剧痛和撞击犹如暴风骤雨,猛烈无情,密的分不清次数。我如同搁浅的鱼,发不出一丝哀鸣。
梦魇终于结束,他蓦然松手,失去支撑的我如同一团破烂的抹布,颓然的滑到了地板上。
“无论愿还是不愿,你哪也去不了!”他三两下(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好衣物,转身走出了房间。
门板砰然合闭,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疼,痛,辛酸,委屈,无奈,种种感触,种种情绪像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黑色乱麻,紧紧的缠绕着我,勒的我几近窒息。
哭吧,哭泣能够发泄,眼泪能够冲刷掉心理的委屈。最主要的,我除了哭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006
两颗止疼药,两颗胃药,两颗安眠药,在掌心之中积成了一小堆,又一一滑过喉咙,我是在疼痛之中睡着的。
朦胧中,烟草的味道时浓时淡,喉咙干涩的厉害,我忍不住咳了两声。
“柏可。”是阴项天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很无害。
我睁开干涩的双眼,曦光从他背后映过,宣示着,那糟糕透顶的一晚已经过去了。
“昨晚我……”
“喝醉了。”我嘶哑的截断他的话,唇角勾起个勉强又讥讽的弧度。
冉萸怀孕,他说自己喝醉了,粗暴的对待我,他当然也是喝醉了。
至于真醉还是假醉,他心里清楚,我懒的明白。
“对不起!”他将我揉进怀里,声音与我一样干涩嘶哑。
“听你说不起要付代价的,如果可以,希望你永远别在对我说这三个字。”
他无声的拥紧我,似乎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掉,还是不懂嘛?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到再也回不到原点了!
接下来的数日,他每天都来看我,有时只是小坐一下,有时会带着文件和电脑留下来过夜。
我睡觉时,他就坐在床边处理公务,有那么一两次,我醒来时,发现在他在对着我发呆。在他以为我睡着时,他会吻我的额头,或者握握我的手,似乎在确认,我是真实的,还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又一个安静的夜,又一次他轻握着我的手,一会儿捏捏我的手指,一会儿摊开我的掌心,就像孩子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钟爱的玩具。
我苦笑着睁开眼睛,他像被抓包了似的,下意识的松开,微愣下,又抓回了我的手,挑衅的瞅着我,似乎在说:不行嘛?我偏要!
我无奈的叹道:“别信什么齐人之福,那是封建社会里才有的事,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绝对不轻松。”
“闭嘴!”他不悦的打断了我的话,似乎嫌我破坏这虚构的和平。
我无声的叹口气,偏过头,不在说话了。有些事,他不是不懂。
只是在得失之间纠结着,他不想失去,无论重要还是不重要,他都不想。
“让你闭嘴你就闭嘴,这是沉默的反抗?还是不屑理我?”他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听你的话你不高兴,不听你的你还是不高兴,你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嘛?”
他微微的垂下脸,神情既隐忍又受伤:“我们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
“以前的我爱做梦,现在的我被打醒了。”我疲惫的侧过身,背对着他道“都过去了,你也该醒醒了。”
我只是想他放手,可他要我的心,要那个纯粹的柏可。我给不了,所以,他无措着,烦躁着,而我在为他的烦躁和无措身心疲惫着。但愿老天仁慈一次,让我们赶紧结束这种纠缠吧。
“看着我!”他恼怒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没喝醉吧?”我淡淡的提醒,没有转身去看他。
他即刻松开了手,静默足足一分钟,身后响起了他收拾文件和电脑的声音。然后,房门被拉开,短暂的停顿了下,又被合上,房间里没有他的存在感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将自己裹紧,做一颗不听不看不想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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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
电视里,身着白裙的女孩正低低的念着这首脍炙人口的《见与不见》。曾几何时,我就是用这种心态等待阴项天的,忆往昔,看今朝,我觉的那时的自己憨傻的可笑。
“小小姐,该用早餐了。”李姐自饭厅走了出来。
我疲惫的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
“吃一点吧,您又瘦了。”李姐温言规劝。
“我真的不饿,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我从没用自虐的方式抗议过,可体重仍旧不停的缩水,老实说,我也挺无奈的,在这么瘦下去,指不定哪天我就心脏衰竭了。
“您这样,我没办法和三少交待。”李姐为难的锁起眉头,就在这时,昨晚留在这里过夜的阴项天从书房走了出来。
“什么事?”阴项天问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