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大胆!”我的动作似乎激怒的伯爵夫人,她向前走了一步,“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四个女性的Anarch手持长鞭出现在栏杆的四角,鞭梢闪闪发亮。许多Ephesus从入口处进来,在看台落座,盯着我,窃窃私语。
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吧!伯爵夫人微笑着,扬起了傲慢的下巴。
唰——,黑色的鞭子带着尖锐的啸声从四角挥过来。我一跃而起,抓住了栏杆的顶部,但鞭子象蛇一样跟踪而来,我只好放开手,另一条鞭子又从脚下袭过来。终究躲闪不及,鞭梢划开了我的手臂,留下了血痕。
看见了血,Ephesus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大声的叫嚷着,“处死他!”
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火辣辣的疼痛,伤口开始发黑。她们在鞭梢上缀了银。右角的Anarch一鞭挥过来,我伸手抓住了鞭梢,忍着被银烧灼的痛楚,我使劲一带,她撞上的栏杆,下一刻,我的银刀已经划开了她的喉咙。在一声尖啸之后,她开始燃烧。
瞬间,全场安静下来。伯爵夫人的脸色铁青,她打开扇子,扇了几下,转头和身边Ancilla说了几句话。剩下的三个Anarch退到了一边。
“不错,你确实很强。”伯爵夫人的语气冰冷,带着全然的怒气,“但你很快就会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日。”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也许是夫人的日子才对吧。”我对着伯爵夫人露出了嘲弄的微笑。脚下的地板发出震动,Ephesus标记开始向一边移动。我反身抓住栏杆,看着地板完全移开了,底下是空的。
一阵阵尖啸从下面传来,两个怪物从地下的入口爬出来。它们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手爪尖锐,眼睛上象蒙着一层白膜似的。
这其实不是怪物,他们原来也是血族,被用简单而残酷方式培养成这样。把身体强健的血族清醒放入棺材中,埋到地下,每隔一天喂食少量的加了药物的血液。让他们在黑暗中逐渐心智混乱,极度嗜血,视力丧失而听觉敏锐。种族是严格禁止培养这种怪物的。
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它们发出了更大声音。其中一个立刻向我扑过来,我迅速的抓住另一边的栏杆跃开,它的牙齿咬在栏杆上。另一个也向我扑来,我的鞭子准确的打在它的背上,它低啸着滚落在地上。
Ephesus沸腾了,他们站起来,狂乱的叫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空间太小,我难以施展开,身上的鞭伤阵阵作痛,银开始向伤口四周渗透。伯爵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优雅地玩弄着手中的扇子。
就在这时,看台的入口处发出一阵骚动,几个Ephesus尖啸着从那里摔进来。许多血族涌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伯爵,然后是Thyatira的Thomas。
“你们这是干什么?”伯爵夫人有点吃惊。
“我们收到玫瑰城堡的消息,指责你违反了避世、领权、责任等种族法则,”Thyatira的Thomas看了看正在攻击我的怪物,“还有培养种族禁止的怪物。”
“这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伯爵夫人厉声说,“我用不着遵守任何法则,这是我的氏族。”
“胡说!”Thyatira的Thomas严厉的反驳她,“种族的法则必须被遵守!”
场面瞬时乱成一片,氏族之间开始混战。伯爵夫人攻击了Thomas,伯爵乘机打开了栏杆,把我放了出来。
“受伤了?”伯爵急切的扶住我,要察看我的伤口。
“我没事。”我推开伯爵,“快离开这里!”
身后一阵风声袭来,我和伯爵分别跃开,从地下出来的怪物依然执着的攻击我,因为血的味道。我向出口跃去,银光过处,几个Ephesus就成了灰烬。我看见Pergamos那位傲慢Ancilla正狼狈的抵挡Ephesus的攻击,顺手削断了他的镣铐,杀了攻击他的Ephesus。他惊谔的看着我,我向他微笑,宝贝,我喜欢你那傲慢的嘴唇。
Ephesus的中心已经成了混乱的战场,Thyatira、Smyrna和Ephesus三个氏族混战在一起,尖啸声四起,鲜血飞溅。我从底层一路杀向出口,数不清的Ephesus在我的刀下灰飞烟灭。怪物一路跟着我,它对我的血异常执着,沿路所吸鲜血使它的力量更强大。
从Ephesus的中心杀出时,我的腰部被怪物划开了。我尽力跃上屋顶,腰部一阵剧痛,脚步踉跄。就在这一瞬间,它发出强烈的尖啸,深深咬住了我的左肩,我右手一挥,银刀划过它的颈部。
我感到身体一软,向下坠去。我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就是我最后的意识。
十、监禁
Viki…Viki…是在叫我吗…睁不开眼睛…好沉重,仿佛有人一直在耳边低语、轻笑,阳光透过窗帘……不…不可能,我呻吟着,这是梦……场景变换了……门铃在响…谁……谁站在那里……你很可爱很可爱……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片寂静无声。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装饰普通的房间,好像不是伯爵的城堡。房间的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但我仍能感觉到阳光的热力,是白天。我试着移动身体,没有力量,但伤口好像被处理过了。房门被推开来,一个人走了进来,老天,是他,他还真是执着。
“Viki…,”他在我身边坐下,轻声呼唤着,“你醒来了吗?”
“我不是Viki。”我看着他湛蓝的眼睛,“我想我已经说过了,猎人先生。”
“你是Viki!”他俯身下来,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嘲弄地笑了,“你不是猎人吗?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我不知道……,”他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你原来是人类啊!”
“那里有天生的血族?”我想推开他,“血族之前都是人类,这你应该很清楚。”
“不对!”他抬起头看着我,“也许别人是这样,但你不会是这样。而且你的记忆,你为什么会没有人类的记忆?”
“对我来说,有没有人类的记忆根本就无所谓。”我平静地回答他,“因为我已经是这样的。”
“不……,”他忽然提高声音,“记忆很重要!你是我的爱人啊!你是我的爱人,Viki!你怎么能忘记了。”
他激动起身,从床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像框递到我面前,“你看,这就是我和你!”
相片上他和另一个人互相拥抱着,笑地很幸福。那个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很多,那不是说明就一定是我。”我看着相片,没有任何感觉。
“Viki……,”他怔怔的看着我,然后叹息一声,“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确定那就是你。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只要摸摸你的身体,我就知道那绝对是你。”
“你确定?”我费力的抬起手臂,用牙齿咬开手腕,鲜血立刻涌出来,伸出舌头舔舐,伤口慢慢合拢了,“你确定那就是我的身体吗?”我把手伸到他面前。
“不要这样……,”他亲吻着我的手腕,眼里有雾气,“Viki,你让我痛的厉害……”
他紧紧把我拥抱在怀里,力量之大,使我有陷入他身体的错觉。血,我渴望血,他的动脉就在我嘴边,我几乎能闻到那甜美的气息。就在我的獠牙要刺入之时,门铃大作,他抬起了头,好可惜……
门铃不停的响着,还有人在叫喊。他起身离开了房间。有人来了,那人似乎很慌张,一进门就Mark、Mark叫个不停,然后急速的喘息、说话,我只听清楚了吸血鬼,混乱几个词。然后他就看到了躺在房间里的我,我也看见了他,是神父,San Lorenzo教堂的年轻执事,我曾经的猎物。
“这……这不是Medici伯爵的朋友吗?”神父惊讶的看着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记忆。
“你好啊,亲爱的神父。”我向他微笑,獠牙上还有自己的血。
“啊……,”神父发出和那晚一样的尖叫,“他是吸血鬼!Mark!他是吸血鬼!”也许是因为他虽然不记得我,但对我的恐惧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我和Mark都没有料到的,他冲到窗户边,用力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