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影,你原谅我了吗?
或许只是我自己在和自己过不去,
自己一直在钻牛角尖,是不是?
你会怪我吗?
怪我那天为什么不听你解释?
怪我那天为什么要那么任性,乱发脾气,
还要冲过马路对吗?
会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
木影,你到底在吗?
听得到看的见我的一切吗?
还有,看见了那个身上有你影子的他吗?
他很像你,好像——
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之后,我出院了,
MARY开车送我回到了家。
从没有感到家里会这么的温暖。
我窝在沙发上,
超人的电话又定时定点的响了,
“欣欣”
“我还好,放心吧。”
“哦,那就好,MARY呢?”
“真不凑巧,她刚走耶!!”
“哦,知道吗?那个穆颖忻来找过我了。”
“他找你会有什么事?”
“问了木影,问了的你的过去。”
一样样都要我和盘托出,
他非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医院,他就很想问我,
就是一千个一万个问不出口,
才问了诗屏。
“过去?我有过去吗?”
“他想知道木影是谁,我就告诉他了。”
“。。。。。。”
“他真的爱上你了。”
“。。。。。。”
“也许你可以尝试去爱他,代替心里的木影。”
“可能吗?”
“YES!”
“你又知道?”
“我是谁?宇宙无敌八卦神算铁手诗神仙,无往而不利。”
“拉倒吧你。”
诗屏真算是个神算子,
总能算准我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像极了我的妈,
是一个唠叨不断,能关心我的“二妈”。
说不定以后我出嫁的嫁妆,
他都要拼命写几部书才能凑齐。
实足操心人的命。
当一个人毫无知觉,
一切感觉都没有了的时候,
不会知道和相知的人再次相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只是会擦身而过时,
只会是那种熟悉的似曾相识,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这样的感觉正在延续。。。。。。
4。8
“叮咚”
我按响了诗屏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MARY,嘈杂的吵闹声,
她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我了解,两个人又开战了。
“欣欣,你来给我评评理,在他房间放个公仔会突出房间多么的温馨啊,而且说话都可以有个听众不是吗?”
“我有病啊,没事跟公仔说话。我不会上网,或者打电动,况且欣欣不是在嘛!对吧。”
诗屏就是不甘示弱,非要争出个所以然,
我成了他们的中转轴,
我一来,是非的关键一夕之间全操纵在我的手上了。
“哎呀,好了!”我喊了暂停,总算不吵了,“公仔放着,让你的狗窝看起来不会那么的空荡荡。”
眼见有人帮自己,MARY胜利的把公仔向上一抛,
拉着我又抱又亲,十二万分的感谢我,
我知道,诗屏只能用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来这样安慰自己,
让自己的心里能够平衡。
她还真有眼光,买个公仔都特别符合诗屏的性格,
一个超大的玩具熊,张大的眼睛,不大的一对小耳朵,
抱在手里太有满足感了,
真弄懂为什么诗屏就是抗拒这些玩具。
“哎哟,这么好玩的公仔你就留着嘛,看看!多可爱!”
“不想跟你说话啦,哼。”
“别这样啦,二妈。”
为了一个公仔,两个冤家就可以这么吵吵闹闹,
太佩服他们了。
“对了,你怎么想起来过来?”
“无聊,在家没事干!来看看你。”
“谢谢关心,国定假日你准备干吗?”
“睡觉!”
“跟你手里抱着的那个是一对!”他撇一眼我手里的公仔,“猪”
“我乐意。”
灵感这东西真是说不清,
当枯竭的时候,再怎么样才思敏捷都觉得想出来的东西是垃圾,
当灵感像泉涌不停的往外冒的时候,
再简单肤浅的字句,你都会认为是经典。
诗屏正处在灵感如泉涌的这个阶段,
所以最近的生活状况改善了很多,
不再疯狂的虐待自己吃方便面,
“新书什么时候出版?”
“全写完了,所以什么时候出版我没多大意见,随便了。”
“近段时间写的销路不错哦,销量也上去了。”
“是啊,灵感泉涌,挡都挡不住。”
“臭美吧你。”
“穆颖忻——有没有跟你深谈过?我想,我跟他那次的谈话使他有必要跟你谈谈。”
“他想,但我回避了。”
穆颖忻很想跟我谈谈,
他从诗屏这知道了很多事情,
虽然我问过诗屏他们之间谈过什么,
可,诗屏就是不说,只是笑,
还告诉我一个结论:他爱我。
谈话,我回避了,
面对他,我要跟他提起木影,
提起我跟木影过去的点点滴滴。
在医院,他问的话我会说,
那时候的我以为木影其实就在身边,
而现在,再说——有点难。
“回避就能解决吗?如果这是你认为的。”
“是,最起码我不用想到木影让我痛!”
“小姐,醒醒吧,木影已经死了有四年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蹲在马路上,脚一步都不敢移,突然木影叫了我的名字‘欣欣’,那种感觉真实的,木影的确就在我的身边,我抓住了他,感觉他身上的体温,可为什么睁开眼看见的是——是,是穆颖忻。我不懂,不懂——。”
“那天经过那条马路的没有木影,是穆颖忻,是穆颖忻。”
“不会的,是木影,一定是木影~~~~”
“欣欣,听我说。”他双手捏住我的手臂,“木影死了,眼前的那个穆颖忻不是木影,不是!他叫穆颖忻,是一个爱你的男人,知道吗?”
“不会的,不会的~~~~~~木影,木影一定在我附近~~~~~~”
“啪”
一个巴掌声那么的响亮,
诗屏挥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倒在了地上,他的手停在的半空中。
MARY惊呆了,
捂住嘴巴,淹没掉自己的惊讶声,
连诗屏自己都没有想到,
他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
手慢慢的放下,
“欣欣。”她扶起我,试图要安慰我,“还好吧?”
“谢谢你,诗屏。”
“欣欣——”
“我先走了。”
“欣欣——”
我没有怪诗屏,更没有生气,真的
捂着通红发烫的那半张脸,
电梯里,
我片段般的回忆起过往的一个个破碎已淡忘的记忆,
回忆起残缺不全的爱情,
和差不多快忘记了的木影,
那个耳光提醒我,
“欣欣,不要再作个寄居虫,寄居在别人的回忆里生存的人,如果有来世,你就学习忘记去爱一个人。不要痛苦,不要悲伤。”
笑其实很容易,
想些开心的事情就很容易笑出来,
我就在这么做,
想些开心的事,淡漠掉不开心。
公司里的忙碌从没递减过,
严明还是闯祸连连,
“严明,印章呢?”
“啊~~还要印章的?”他低下头,双手拉着耳朵准备受罚,“对不起,好——好,好像没带!”
“那还不回去拿,站在这等我发奖金啊!”
“哦~~~哦,我马上回去拿!”
每次跟他出来谈合约计划,
我一定能够被气的半死,不是缺这就是少那,
糊涂的毛病一点都没改,
要不是时间充裕,这脸不丢到太平洋就怪了。
“又什么事情啊?”电话还都不放过我,
“师傅啊,印章是不是在老板那啊!”
“对啊,慢着——你别告诉我,提早一天问老板要印章这件事你没做?”
“对——对,对不起啊!”
“严明~~~~~~~”
我对严明的忍耐演变成了对电话的发脾气,
周围的人都聚焦在我这个大喊大叫失去仪态的女人身上。
严明,
幸亏他不在我面前,
否则我非亲手送他去上帝那报到。
“师——师傅啊,巧的是,老板也在我们签计划的那个办公大楼。也跟我们在同一层。”
“算你打听清楚了,回去再跟你算账,哼。”
“哦,我挂了。”
努力回想起穆颖忻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电话却眷顾似的打来了,还真不适应。
“喂?”是穆颖忻,“干吗?”
“严明打过电话给我了,你在哪?”
“大堂。”
“我在电梯口。”
“知道啦!”
“原来你一个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你后面。”
我转过头,
他呆在电梯口乐呵呵的正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