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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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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颜傅连大殿的门都没出,就被太监请到了後宫中。

将他带到一间厢房,窗户紧密的合上,只有丝丝光线穿透门缝,一直呆在明亮的外面,忽然进入了如此幽暗的室内,颜傅一时竟无法适应。

一双软软的手臂就这样缠了上来,感觉到背後一热,他顿时僵住。

“殿下,召臣来有何事?”颜傅冷冷地问。

景非鸾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把脸埋在他的背上磨蹭著:“先生,多日不见,孤想你了。”

“臣还有事要办,先告退了。”颜傅不为所动地扯开腰间的手。

“你……”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强硬的模样,景非鸾楞了楞过後,喝住他准备拉门而出的身影:“给孤站住!”

看到他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景非鸾笑了,又攀上去柔声道:“先生,不要再抵抗了,你想要什麽孤都可以给你,别老冷著一张脸好不好?”

再一次拨开他的手,颜傅丢句:“臣只想尽自己的本分,殿下的恩宠恕臣无福消受。”

门已经被打开,刺眼的光就这样堂皇的闯入眼帘,景非鸾眯起眼,对著那远去的背影喊:“颜傅!你别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对於身後那把充满威胁和逼迫的语气,他听而不见,加快脚步前行。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底线,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一味的沈默不代表软弱,过了这条底线,也许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是另有其人。

景非鸾转过身把门合上,光线再度被阻挡在门外,他走前几步,揭开覆盖在夜明珠上的厚布。顿时,原本幽暗的房间柔柔的亮了起来,那精致的小菜,香醇的美酒,典雅的琴台,一一的呈现在眼前。

在这轻纱弥漫,气氛温馨的厢房中,景非鸾咬住唇站了许久。一挥手,将面前桌案上所有的东西扫落,曾经深得某人喜爱的葡萄酒,洒得遍地都是。

嗅著那飘散在空气中的酒香,他第一尝到了失落。

军情刻不容缓,三日後,景非暮已经整装待发,他一身戎装在马英姿焕发,宫门前文武百官都来相送。按礼数,景非鸾也应该亲自到场,可直到过了午时,跨下的马儿已经不耐烦的踏步,君王却一直不曾出现。

大臣们顶著烈日站了许久,不由心生不满,都切切私语的抱怨起来。

好不容易宫门开了,却只有一个太监走来,众人怒视的目光让他把头都几乎垂到了地下。他快步的小跑到景非暮马下,提高声音说:“咳,奴才逢大王口谕,前来相送王爷出征,祝王爷凯旋归来。”

宫门前一片哗然,那太监尴尬地再加上了一句:“四王爷,您多担待点,大王昨夜喝多了些酒,因为宿醉头正疼著呢,所以只能让奴才来送送王爷。”

百官都替他感到不平,景非暮倒是毫不在意的笑笑,一拉缰绳说道:“臣谢恩。”

望著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百官们带著感叹和唏嘘,又两两三三的散了。那时还没有人猜到,来日再度相见时,一切已经人事全非。

御书房中,景非鸾托著头,将手里揉成一团的纸张丢过去。只见颜傅侧身闪过,像没事发生一样,继续讲著手里的书本,连一眼也不看他。

自四王爷出征以来,颜傅还是继续担任太傅的职位,每日下午两个时辰都会在御书房里授课。可和过去不同的是,无论景非鸾使出多少法子捣乱,他也不为所动,更不会像从前那般又气又急,仿佛讲课只是一个任务,时间到了他便自行离开。

景非鸾常常盯著他一张一合的唇,不自觉沈溺在自己的幻想里,常常一个下午坐下来,脑中什麽也记不得。

“殿下,该下课了。”

这把声音唤回了正在神游的景非鸾,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作出随意的样子问:“先生,池里的莲花开了,不如陪孤去赏花吧。”

“殿下,臣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告退了。”颜傅淡淡的拒绝。

景非鸾不满地看著他,这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被拒绝了,他讨厌现在的颜傅,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明明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却感觉越来越远了。

“不准。”景非鸾扯住了他的袖子,无赖的道:“先生,今天一定陪孤赏花。”

颜傅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袖口抽了回来,他知道景非鸾缠人的本事,於是找了个借口开脱道:“那请殿下抄写《墨子》十次,明日臣下课後检查,若是殿下能做到,臣便答应殿下的要求。”

“真的?”闷了一天的景非鸾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颜傅点点头,又说:“请记住,是要殿下亲自抄写才可以。”

看著景非鸾忙不迭的点头,颜傅在心里冷笑了下。以他的了解,抄书这种苦闷的事,景非鸾一定会坚持不下去,反正明日见到的功课,应该又是不知道何人的笔迹。

“那臣先告退了。”颜傅说完便走出了御书房。

可惜颜傅却猜错了,他走後景非鸾一直留在了书房中,提著笔认真的一字一字抄写著,嘴角还微微翘起。

太监挑著油灯,不时偷偷看著这难得一见的奇景,平日这时候该在雅竹宫寻欢作乐的大王,竟然会乖乖坐在书房中。更奇怪的是,连晚膳也不用,一直专心的抄著书,几个时辰连头也不曾抬起来过。

还是累了,景非鸾放下笔,才知道到夜色已降,他看著桌上那厚厚一叠的纸,方感觉到连手腕都酸了。於是想站起来走走,怎不料,刚撑起身子,却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在旁伺候的太监吓了一跳,还来不及上前相扶,炎毅便急匆匆的赶到了,一把将他整个人抱起来,然後奔出了书房。感觉到零散的雨飘到了脸上,接著一阵雷鸣,景非鸾顿时蹙起眉头,膝盖的旧患又传来阵阵刺痛。

“殿下,忍一会。”炎毅用披风将他裹得结实,然後加快了脚步。

等回到寝宫,两个人都湿了,柔顺的黑发贴在景非鸾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病态而柔软的美感。炎毅将人轻放在大床上,浓烈的药酒味散开来,看著他娴熟的倒上药酒揉搓著,不一会,微微的热力消减了楚痛。

“来人。”景非鸾唤了声,对著应门而进的两个太监说:“去把书房里那本《墨子拿来,还有笔和纸。”

炎毅放在他膝盖上的手停了下,然後低下头继续揉搓。

看著他刚阳的侧脸,景非鸾有点艰难的笑了下,说道:“炎毅,让孤任性一次吧。”

看著他抿著唇的样子,却并没有停下动作,可景非鸾还是知道他生气了,於是,像小时候那般缩起身子往炎毅身上蹭了蹭。然後听见一声轻叹,膝盖上的手掌也轻柔几分,景非鸾像是讨到了糖的孩子般满足。

夜里,雨势渐渐加大,景非鸾趴在床上,咬住了唇,手里的笔微微颤抖。炎毅一直在旁看著,虽然依旧没什麽表情,可平常冷冽的眼睛全是担忧。每隔一个时辰搽一次药酒,渐渐药力大不如初,可雨依旧整夜没停。

写在纸上的字,越来越慢了,病痛和疲惫同时卷来,终於捱到了天明,落下最後一笔,景非鸾才安心的合上眼。

凝视著他疲倦而苍白的面容,炎毅轻轻的把被子覆上,雨声,终於也渐渐转小。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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