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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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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眉眼,淡红色的唇,比这里满园的花都要美丽。可颜傅却清楚的感觉到,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寒意,犹如深冬时的冰锥,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心里。

颜傅腿一软,便跪在他脚下,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殿下,昨天是臣一时冲动,想要妄自闯入养和殿惊扰了殿下,请殿下降罪。”

景非鸾却一脸惊讶地把他扶起来,说道:“先生,你怎麽了?孤只是在跟你聊聊花期的事而已,为何忽然行此大礼?”

“是臣唐突了,请殿下不要见怪。”颜傅垂著头说。

“真是的,先生你也太客气了。”景非鸾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皱折说道:“孤就是担心先生的身体,特意来看看的,如今先生看起来无恙,那孤也先回宫了。”

“是,容臣送殿下出府。”颜傅说道。

三个人,景非鸾大大咧咧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跟颜傅说著什麽,只见他边应边点头,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直到他们走远了,庭院的假山後才走出来一名清秀的女子,按住心口的手帕已经被缴成了一团。那灰白的脸色和抖瑟的身躯,真犹如那狂风中花朵,像那朵随时都会凋零的芸香花一般。

柳意意本是想弄清楚夫君和大王之间的关系,才会抄小路绕到假山後,却没想到会听到了景非鸾的威胁。

她不该偷听的,不该……

第十一章

爱情是什麽?也许颜傅无法确切的回答,他生於显赫的世家,又是长子,从小便礼仪廉耻束缚,他不仅仅只是一个人,还是颜家百年大族的模范。

但若问责任是什麽?却没人比颜傅更清楚,责任对他来说是担当,是付出,是信仰,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娶了柳意意,他的责任就是照顾她,呵护她,执了她的手,便要与她厮守到老。颜傅一直这样想的,也一直这样做的,在他们没来都城之前,夫妻间一直相敬如宾客过著日子。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或他,先躺进坟墓里。

但是这并不是终结,因为不久後,她,或他,也会躺在旁边另一座墓穴里。

永远再也不分开。

可是,这个在他心里一直认定的结局被打破了,犹如地震般,来得毫无预兆。就在今夜的午时,他从书房回寝室,一推开门,迎接的是那道挂在房梁上,冰冷而僵硬的妻子。

那条头巾,还是他亲手挑的,月白色的雪纺,上面开满一朵朵紫丁香,这种淡淡又清雅的感觉像极了她。可没想到,有一天,这条柔软的头巾,竟会勒紧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夺去了她的呼吸。

那小圆凳还倒在她脚下,像是颜傅心里的某根支柱,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白色的布缦挂满眼帘前,大大的“奠”字挂在中央,左右两边高挂挽联,气氛显得格外肃穆庄重。香烛高烧,灵柩置於供桌之後,供桌上燃有一盏油灯,管家时时加油不使熄灭,号为长明灯。

颜傅穿则孝服,额头上绑著白色的纶巾,和他同样装束的儿子也跪在火盆前。灵堂里回荡著下人哭丧的声音,颜傅一脸的惨白,紧紧抿著唇,动作有点麻木地往火盆里丢著黄纸。

来吊丧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朝中同僚,上香鞠躬後,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匆匆走了。颜傅虽是家属,可却守在火盆旁不动一下,只有颜倪不时起身回礼,那仍稚真的脸蛋不禁让人心酸。

府里的下人全到灵堂去了,景非鸾犹入无人之境,却在灵堂门外停住了脚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颜傅,原本内含乾坤的明朗眉眼,竟如死水般沈静,虽然是面无表情,可是一眼他就看得出,这人的魂魄仿佛已经离开身体。

“你回宫拿点东西来。”景非鸾压低声音对身後的炎毅吩咐著。

说完後他绕开灵堂,走入後院的石凳坐著,边欣赏著满园依旧开得灿烂的花朵,边等待著炎毅。只是不知道为何,前些日子还算茂盛的芸香花,今日却零落得只剩下绿枝。

从早上一直跪到日落,颜傅连姿势也没换过,老管家好几次都劝他休息下,吃点东西,可他就像聋了似的,什麽话也听不进去。

满室的白,忽然间就多了点鲜豔的色彩,景非鸾一身华美的锦裳,堂皇的屹立在他眼前。就像是白布上突然淌下一滴血,顷刻,就将颜傅麻木的感官挑了起来,让他觉得楚痛难耐。

“你来干什麽!”颜傅语气不善的问。

景非鸾像感觉不到他那凶狠的眼光,不慌不忙的拿了三柱香,点燃後插蒲团上,鞠了个躬才回过头去看著颜傅。

“先生,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生死自有命数,先生还是节哀吧。”景非鸾说。

颜傅一下就腾了起来,把脚边的火盆也撞翻了,黄纸的灰烬顿时洒得到处都是,他握成拳头的手也微微颤抖。

“炎毅。“景非鸾没再管他,对灵堂外的人说:“拿上来。”

炎毅应了声,提著个锦盒走进来,放在供桌上又退了下去。景非鸾揭开盒盖,将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拿了出来,再倒满了酒。

“夫人,孤来送你了,敬你一杯,安心上路。”景非鸾说完便将酒泼在了灵柩前。

然後他又倒上第二杯酒,什麽话还来不及说,便被颜傅一把揪住了衣襟,炎毅刚想冲上去,却被景非鸾用眼神阻止了。

“怎麽?先生想要弑君吗?”景非鸾看著他杀气腾腾的表情问。

颜傅深呼吸了下,才松开了手:“殿下,请回吧,吊丧时间过了。”

他又笑了,还笑得那麽漫不经心,仿佛柳意意的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之前上门吊丧的人,全都穿著灰白黑三种颜色的衣裳,以表对死者的尊重。可景非鸾就有种非凡的本事,能让原本庄严的灵堂,因为他邪佞的笑容而轻浮起来,那一身色彩鲜豔的华服更是刺眼。

“先生,你不欢迎孤麽?”景非鸾明知故问,见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於是举起手中的酒:“夫人,孤敬你第二杯,愿你在九泉之瞑目,孤会帮你照顾先生的,请安息吧。”

景非鸾还没泼出去的酒,被颜傅一把夺下,那双死寂了一天的眼睛,现在几乎快能喷出火来。虽然他句句都是吊唁,可听在颜傅耳里,就变成了赤裸裸的讽刺。

“殿下,请回。”颜傅仰头喝下杯里的酒,然後将杯子摔到地上去。

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若景非鸾再不知好歹,颜傅也不介意杀了他,再自刎追随柳意意而去。那张可恶之极的笑脸忽然放大,颜傅终於感觉到不对劲时,眼前的所见的一景一物都在摆动,最终只剩下一片漆黑。

再睁开眼时已经换了场景,幽暗的光线穿过层层的珠帘,床头由青铜铸造的麒麟香炉正在嫋嫋升著烟。

不知是否是香味作祟,感觉整个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仿佛是魂魄出窍了般无力,明知道不妥,可是在淡淡的檀香味弥漫的厢房里,却集中不了精神对抗。恍惚间,一双修长的手拨开珠帘,那些珍珠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颜傅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立於珠帘外,长长垂下的青丝遮住了侧脸,让人看不清容貌。但是那纤长的身材,头上插著的花髻,紫绮束腰长裙,在浅红色灯罩发出的幽光中旖旎多情。

“你是……”颜傅蹙著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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