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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1 / 2)

>这里的监牢,收押的多是犯错的王族公侯,比一般的监牢要干净许多,只是,虽然比不得大理寺监牢那样鬼气森森,兵卫狱卒看守上,却也十分谨慎严格,并无半点疏忽之处。

太子身份特殊,并不与其他人关在一起。甚至也并不收押进监牢。

而是软禁在一个颇为特别的地方。

宗正寺监牢西边一处後园,正当中有个人工开凿的大湖。湖心有座岛,岛上只有一个能住人的地方,称作净省阁。

名字叫的虽然别致,其实只是间简陋的木屋宅舍。

岛的四周皆有狱吏按时把守,除去送饭的杂役,其余一概不许人进入。

这里,建的时候,原就是给犯错的凤子龙孙的预备下的地方,诡月自开国至今日,住过这间净省阁的太子,其实也不少了。

萧檀不是第一个。

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萧祈深夜造访此处,原是格外小心谨慎的。

几个月前,因为太子软禁在此处,所以看守这里的侍卫,被皇上特别调派了许多身手绝佳的一流高手过来暗中巡查,以防发生变故。

若是被这些人发现了行踪,还真是难以辩驳。

然而潜入进来之後,萧祈才忽然发觉,此处居然无人守卫。

他仔细辨识地上隐约留下的痕迹,之後飞纵入了湖岸边的树丛。果然发现几名狱卒,他们横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再往深处探寻,便有几个锦衣侍卫打扮的人也躺在地上。

萧祈上前一探,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忧。又探入其中一人怀里,果然摸出了内宫侍卫才有的随身腰牌。

应该,是父皇派来保护太子的……

想起沈默的将腰牌放回原处。

这个时候,却听见身後轻微细响,他回身,却只见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身著绛红,手里把玩著一只青铜鬼面具,朝他微笑,那笑容里,充满玩味。

“见你还未到,我就先清了清场。免得看戏的时候,不方便。”

因为剧情到了比较关键的部分,所以很难写,速度就慢了下来。隔了好久才更。喵喵~最近会加快速度的!

(16鲜币)君上 70 留待来生

萧祈在此处见到赫锦佟,也并不觉得有什麽奇怪,他既然相邀,必然就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於是避重就轻,捡了个最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说:“赫教主特别偏爱红色吗?似乎只要到了晚上,你就总是这身打扮。”

赫锦佟拿起手中鬼面具,在脸上比了比,又放下,笑了“这红衣鬼面的打扮……可不是我的喜好。只是我非天教历代教主留下的规矩,我们是魔门邪教,既然打定主意不想做什麽好事,自然也没必要打扮得多麽漂亮。”

他细长迷魅的凤眸微微眯著,红衣黑发,交缠舞动,在这午夜之时,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却又隐隐透著点让人惊豔的妖异色彩。

他转身,并不穿过长桥步行,而是蜻蜓点水一般,从容飞掠而去,轻轻落到湖心的岛上。

萧祈尾随而至,才进入净省阁的内院,便忽然一道翠色碧影越过他们,鬼魅一般飘了进去。看那身法,此人修习得绝对是最上乘的轻功。正宗寺外面巡逻搜也的兵士自然无法察觉这人的行踪,而内部武功厉害的守卫却已经赫锦佟先一步收拾干净……

那人明明看见了萧祈与赫锦佟,却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悄然越过,进了内室。

一看便是同夥。

萧祈联想之前楚麒同他说过的那一席话,隐隐猜到这人的身份。

这个时候,果然听见太子的声音,证实了他的臆测。

“豳风。”

虽然已经午夜子时将近,太子萧檀却并未歇息,反而像个习惯寒窗苦读的书生一般,坐在灯前,束发夜读。

看见那绿衣女子走进来,他轻唤了一声,还未开口,便先笑了,一双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

他放下书本,走到了豳风面前,伸开手臂,慢慢走近,像从前每一次一样,把那个眼中带著一点野性的顽劣女子搂进怀中。

“你……”豳风被她抱著,紧紧的,有些透不过气,她蹙眉,声音听起来像是疼痛的呻吟。

“我知道你会来。”萧檀依然浅笑著“所以,一直在等。”

若像是曾经的每一次,豳风她一定会挣扎著推开,嚷嚷著“别这样抱,别这麽紧,我是人,又不是狗!”

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说。

豳风睁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明灯。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许久,她慢慢的,从萧檀怀中,撤後一步,目光缓缓移回来,看著萧檀心口之处方才自己亲手刺入的短刀。

此刀名曰:彻骨,刃上带著霜雪之气,清冷寒烈。

削铁如泥,断骨无声。

到底,只能有这一个结局,豳风无声叹息,开口对他说:“对不起,你非死不可。”

萧檀走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她将短刀抵在他心口要害,然而即使这样,萧檀也并没有後退,他几乎是自己将那短刀插进心脏的,一步一步贴近,直到将豳风紧紧搂入怀中。

他像往日的每一天一样,说话之前,喜欢先笑。

他说:“我知道。”

脑中轮转著的,往日那些琐碎的日子。

豳风的手不知为何总是冰凉冰凉的,很难温暖起来。他喜欢把她的手捂在心口处,整夜整夜不松开。

睡到夜阑人静的时候,她会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薄衣,然後不明所以的失眠,睁著双眼,不肯睡,问她话她也不回答。

他就只好把她的脸贴在心口,宝贝著,舍不得放手。

萧檀闭上眼睛,感受那种疼痛。

她……其实就是插在自己心口的一把刀。

一碰,就会疼。

拔掉,却会死。

“一直以来,我都是骗你的。如果不是我给你下了药蛊,如果不是用了媚术,你不会喜欢我的。”

豳风看向萧檀,终究还是无法在这个时候转身就走,做事,总要有始有终,她不想这个时候逃避。

於是说道:“我说我是宝月王族的後人,这是真的,但我要那些黄金,什麽复国报仇,都是假的。我出生就是个贫民,没有做公主的记忆,也不介意贫困一辈子,没有什麽家国天下的想法,只是听命於人罢了。你可以恨我,因为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算计了你的死期,棋局该走哪里,我就走哪里,不能行差踏错。所以今天,你非死不可……”最後一次,面对萧檀,她说出了心里藏著的秘密。

以往同这个人在一起,每夜睡前,她总盼著想著,快点到他死的那一天,自己好可以解脱。

只是这一天真的来了的时候,感觉却变了模样。

豳风轻轻缓了一口气,不知怎样下个结语,只对萧檀说道:“我恨我吧……若人死有灵,日後,就来找我索命吧。”

萧檀却苦笑得看著他:“我说过,你要什麽我都给。就算……人死真的有灵,我的灵,也喜欢你……”萧檀看著他,眼睛里却含著温柔微笑,因为疼痛,他说得有些吃力,但一字一句,都是认真虔诚。

“别说了!”

豳风怕自己被那一双温柔的眼吸进了魂魄,於是猛然後退,抽出了深深刺进萧檀心脏的短刀。

血溅出来,喷得到处都是,包括豳风的眼睛。

瞳孔染上了血,视线模糊成了一片猩红。

她抽出那刀,无异加速了萧檀的死亡。

那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体力不支,被那抽剑的力道带动,向前跪倒在地。

他脸上犹带痛楚的笑容,吃力的朝著那个他喜欢的小姑娘伸出手去。

他自幼习武,原有纯阳功力护体。

只是最初开始决定要私自圈地开采金矿之时,已经料想到必有今日,原本也就没有想过要活著走出净省阁。

他根本就没有运功护体。

所以,即便刺入心脏的不是寒铁短刀,只是一把普通匕首,也一样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虚弱的喘著气“豳风……我有话说。别离我那麽远。”他眼中含著浅浅笑意,声音极低,像个无害的大哥哥在疼爱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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