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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郎心似铁(上) 。。。
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
水诗雅并不知道自己被所爱之人做了什么,更不知道所爱之人将他当做什么,他的爱很执着也很简单,只想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度过余生。他对情爱太过懵懂,就好像一个指望与夫君相伴此生的痴情女子,不要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只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水诗颂担忧地望着与皇仙鹤坐在一处的父亲,在这动荡又复杂的轩辕大地上,白头偕老的忠贞爱情只能寄托于几文钱一本的宫闱小册子。可惜,此刻的父亲就像吃了罂粟花一样迷恋那个妖媚男人,即使强行拆散也难以抹去心中的牵连。如果帝姬那个女人不离开,或许父亲还能有一点点对家的责任,然而……想到那女人唯一的用途,水诗颂突然觉得自己完全被逼到了穷途末路。
“诗颂,你只管放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水诗雅略带疲惫地冲儿子笑笑,十多年来他第一次以父亲的样子面对儿子。皇仙鹤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正因为他自己才发觉过去对儿子的态度是多么生硬。
“这样便好,父亲大人也要注意休息!”诗颂盯着父亲的脖子看了一会儿,微微侧头对皇仙鹤笑道,“皇大人也要体恤一下家父,他不是习武之人,身子没那么硬朗!”
“这是自然,我可是个极疼‘娘子’的‘好夫君’哦!”皇仙鹤高昂着头,满脸自豪。
“胡说什么!”水诗雅羞得无地自容,狠狠掐了那妖孽一把。
“咳,若是这样我便放心,族中事务繁忙,诗颂必须回去了!”年轻的首领忍住心中的酸涩站起身,礼貌地告辞。
“有空常来,我这备了不少好酒!”然后把你们父子俩一起灌醉做成傀儡!眯起一双明眸,仙鹤的鬼算盘打得正美,水诗颂已经在侍童的带领下离开了。
“诗颂长大了啊……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不近女色而且抗拒相亲,莫非他也有‘龙阳之好’不成?”诗雅叹口气,眼里满是无奈。
“你这做老子的都跟个男人跑了,他那做儿子的怎会幸免?”仙鹤在后面伸手环抱住他,低声调笑,“干脆逼着他成亲算了,免得日后麻烦!”
“去去,你这张嘴啊……哈欠……这几日总是觉得昏昏沉沉,你今晚可不许再给我灌酒了啊!”诗雅揉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将全身重量交给身后的人。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仙鹤打横抱起他,快步走向卧房。
你可要好好歇息,本大爷今晚还要教你一些人生的大乐子呢!
水诗雅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侍童们立刻七手八脚服侍他更衣用膳。厨子今晚准备了皇仙鹤最爱吃的酒酿丸子,满屋子飘散着浓厚的酒香,小动物虽未饮酒也被熏了个半醉。
这浮岛的酒都是用什么酿制的啊!雅大人扶着额头苦笑,地界那些佳酿都算不上什么,这里的酒才叫厉害!
“今晚谁主厨?不知道水大人这几日要忌酒吗?”皇仙鹤冷着脸指着那碗无辜的美食,眉宇间的怒气将小侍童们吓得周身哆嗦。
“别吓到他们……不过是刚起床脑子有些混乱!”诗雅急忙拉住爱人,连连劝说。
“你又乱发善心,明明是他们这些下人忘了我的命令!”仙鹤更加恼火,“来人……”
“我真得没事!”诗雅情急之下吃了一大口酒酿丸子,心口呛得火烧一般,嘴上却还坚持,“你看,我吃了这么一大口都没晕,你不要怪他们了!”
“你啊!”真是自找死路!心中一阵冷笑,仙鹤故□怜地捏捏诗雅的脸,“你就是个滥好人,这一点倒也挺像帝姬!”
“她是我的弟子,当然会像我……哈欠……”疲惫袭来,诗雅不再说话,匆匆填饱肚子便去院子里散心,他可不想变成一只懒猪,然而强烈的睡意不断涌上心头,雅大人只咬牙走了几步,一歪身便倒了下去。
银针入体,残酷的男子邪魅地笑了。
身为一个风月老手,水诗雅的稚嫩身体根本不入皇仙鹤的眼,即使用药让他对自己惟命是从也难以满足。既如此,就好好训导一下吧!
青纱帐下,两个蒙了双眼的小侍童正凭着丰富的经验讨好自己的主子,即使眼前一片昏黑,他们也能准确地让主子开心。跪在一旁的“傀儡”怔怔地凝视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些龌龊的苟合之事完全与己无关。
“学会了吗?”铁石心肠的男人伸手托起他的下巴。
“傀儡”没有回话,此刻的他已经丧失了意识。
“瞧你这呆样儿!”皇仙鹤只觉得好笑,伸手将他的头按下去,“要是学会了就做一遍!”
目光呆滞的诗雅乖顺地俯□,努力重复那两个侍童的动作。
“还算不错!”仙鹤邪笑一声,毫不怜惜地把怀里的侍童丢在地上,“你们可以滚了!”
两个侍童哽咽一声,连衣服都不敢寻找便摸索着逃开。他们不知道那个被命令的人是谁,也不敢妄自摘下眼布去看,比起二少爷的虐打,主子的反复无常更加可怕,想活命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烛光一晃,两个身影已经纠缠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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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郎心似铁(下) 。。。
有些人的心是肉长的,有些人的心却是铁打的,然而肉会腐朽,铁会生锈,时光的力量谁也无法抗拒,就算是伟大的轩辕造物主!
连续多日的“傀儡”生活令水诗雅完全失去了活力,他发觉身体越来越难以抵挡酒的诱惑,即使会喝个烂醉也忍不住去碰,难不成自己也变成个酒鬼了?皇仙鹤依旧没命地喝,当然,他的酒量是不能与正常人相提并论的。
“鹤,我想去地界看看!”趁着头脑还算清醒,水诗雅赶忙拉着爱人商量,他认为远离浮岛能让头脑清醒些。
“那样也好,这里的酒气很伤你的身体!”心里暗骂小动物没事找事,仙鹤还是装出“好夫君”的嘴脸应承下来。
雅大人高兴地送上一个吻,恶魔自然不客气地回应,一点儿都不避讳四周的“看客”。
“水诗雅被大哥驯得越来越乖觉了,这可如何是好!”皇鹿童担忧地对幺弟说。
“是啊,他刚来浮岛那会儿可没这么主动!”皇药也觉得身上一阵阴寒。
“那小烈货如果没了烈性,很快就会被大哥丢弃的!”想到那些被四处赠送的倒霉孩子,鹿童懊恼地叹口气,“如果为此得罪了水诗颂,大哥的江山也差不多到头了!”
“你们为何都这么怕他?”心知那人的厉害,小牛犊嘴上还是不肯服输。
“哟,那天是谁哭着跑来二哥这里大呼‘救命’的?”鹿童白了幺弟一眼。
“我怎么知道!”心虚地别过头,老幺儿吞吞口水,再也不敢与二哥斗嘴。
带上些银两衣物,皇仙鹤扶着迷迷糊糊的水诗雅来到地面。仙鹤早先在一片山林里盖了间小木屋以供游乐,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诗雅刚一坐下便觉得头晕,只好站起来走到门外吹凉风。门口有张木桌和几块用作椅子的青石,小动物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