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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  “啊?”我和周睿齐刷刷看向朔方流。

朔方流不动声色地道:“不是一个,是半个,家父是夏国人。”

近来甕阳城里的游客似乎特别的多,许多客栈人满为患,我们一路问过来,终於在街角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开到了两间窄房。晌午的时候,我们同在一间客房里吃著干粮,讨论问题。

我道:“甕阳城那麽大,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地图?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温春子道:“所以,与其盲目找寻,我们不如分头去打听消息。”

朔方流道:“甕阳城里来往的人最多,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有四个,那分别是酒楼、茶馆、倌馆和赌坊。”

周睿抢先道:“前两个我和信弘去,後两个你们自己看著办。”

朔方流和温春子相互看了一眼,前者面无表情,後者笑得很是尴尬。

作家的话:

今天第二更。

☆、第九回

原来甕阳城里也有一个百鼎楼,是都城那一家的分店,可这里的生意比起都城来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走到百鼎楼时,楼里早已客满,我们只得在门口领一个号码牌,等到里面的客人出来,我们才有位子坐。门口排队等空位的人也很多,我和周睿拿的号码并不靠前,直等到天黑,店小二才请我们进去。

空著的刚好是二楼的一个雅间,我们坐下来,点了几道名菜,又要了一壶当地的高粱酒。

我趁机向小二打听道:“你们这里每天都有这麽多客人吗?”

小二满脸堆笑,道:“平常客人也多,只是今天客人尤其的多,因为每月的这一天,有个年轻人会到我们楼里来搭台子比剑,谁能赢得了他,他便请那人吃饭,并附赠一张三千两的银票。虽说甕阳城里高手如云,赢过他的人却还不出五个,因为他每输一回,都会变得更强。”

周睿听了,笑道:“这倒有趣,可我们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个空台子,并不见有人啊。”

小二道:“台子是早上就搭好的,人一会儿就来了。”

我点点头,让小二快去下单。

周睿道:“你怎麽不问他有关地图的事?”

我摇摇手指头,道:“又不是旅游景点,一般人哪里知道那种事?别急,我们先把肚子填饱,再到楼下转一圈,听那些客人谈话,信息量大著呢。”

周睿盯著我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今天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我双眼发亮,笑道:“我觉得甕阳这地方有趣极了,我从前居住的城市可没有这麽有趣。”

“你从前居住的城市是什麽样的?”

“是个既繁华又冷漠的地方,在那里我曾有过一个家,有亲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可是後来他们都走了,家也没了,最终连我自己也离开了。”

我默想片刻,回过神来,见他目不转睛地看著我,便道:“我虽不说,但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我并不是原来的周信弘。”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道:“虽然不可思议,我倒宁愿你不是原来的周师兄,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信弘。”说罢,他已满脸通红。

我浑然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笑道:“我也很喜欢睿儿。”

他微笑著低下头去。

这时,小二送酒菜上来,我便问他:“外头吵吵嚷嚷的,是不是那个人已到了?”

小二点点头,见我和周睿带著剑,便问:“两位少侠也想找他比试?”

周睿已坐不住了,兴奋道:“我们去瞧瞧吧,信弘。”

我却按著他,道:“等填饱了肚子再说。”

周睿一粒粒数著碗里的米饭,直盼到我撂筷子,才起身拉著我出去看热闹。

一楼中央的四方擂台上,比试进行得正激烈。我和周睿走出雅间,扒开人群,走到二楼的护栏边时,正瞧见一个劲装男子狼狈地跌下擂台,再观那留在台子上的人,持剑而立,身穿素色绣银团花纹的缎子衣裳,玉蝙蝠簪子束发,年纪和周睿差不多大,相貌却普普通通。

周睿已不急著拉我下楼去,而是耐住性子站在楼上观看。这时,又一个身材微胖的红衣男子跃上擂台,只见他反手拔出背上的重剑,沈声道:“重剑门人,胡方,请指教。”

“请。”素衣少年面带微笑,静观其动。

胡方慢慢地来回走两步,忽然之间就已出手。他手中的剑是用玄铁打造的,既长且宽,瞧著分量一定不轻,可他舞得毫不费劲,招式也灵活多变,而那少年却处变不惊,轻轻松松地避开了他所有的攻击,似乎总能预测到他下一剑会挥向哪里。几轮下来,胡方的剑接连挥空,已变得有些暴躁,他重又变换了招式,攻势愈加狠戾,长剑带动风声,呼呼直响。少年被他逼得直往後退,眼看著只差一步便要跌下擂台,胡方已露出胜利的微笑,谁知那少年单脚一跺,托地而起,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胡方身後。胡方吃了一惊,才转过身来,少年的剑已出鞘,剑尖直刺他的咽喉。胡方只来得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已汗流满面,却仍未感觉到那一剑刺穿咽喉的疼痛,他缓缓张开眼来,只见那少年微笑著站在他面前,早已收剑入鞘。

少年微笑道:“比试而已,我从不伤人性命。”

胡方眼含羞愧,匆匆向他抱拳,说了句佩服,便飞身下台,混入人群之中。

观众静默片刻,忽又欢闹起来,叫好声此起彼伏。我附和著四面八方的看客叫声好,转头看看身旁的周睿,他的侧脸已因兴奋而泛起淡淡的红晕,瞧著粉嫩极了,我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道:“看来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人声喧哗,淹没了我的话语。他扭过头来,大声问道:“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我便低头在他耳边说道:“难得你这麽开心,晚些回去也不要紧。”

他冲我甜甜一笑,又转回头,盯著楼下的擂台。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飞身落到擂台上。那是个穿铠甲的中年男子,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刻痕,他手里握著的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杆细长的红缨枪。

他一上台,便把枪杆子往台子上一顿,道:“边关退役军人,齐默,请指教。”

少年眨了眨眼,笑道:“我只比剑,不比枪。”

齐默道:“我只舞枪,别的不会,还请赐教。”

少年明眸一转,想了想,道:“这倒也新鲜,请吧。”

话音刚落,齐默已挥舞著红缨枪杀了过来,他的枪法快且准,一招一式间又带著种微妙的变化。少年只见他持续摇晃著枪杆,带动枪头乱颤,令人难以预料枪尖的走势,尤其是那枪头下的一撮红缨最能模糊焦点,使人应接不暇。少年闪避不及,只能拔剑迎击。齐默见少年拔剑,即刻将手往後缩,握住枪杆尾端的部分,把攻击距离拉开。少年用剑架隔,却近不得他身。几个回合下来,少年的身法已渐渐地乱了,手中的剑只可勉强招架住对方的攻击。齐默的红缨枪正耍得顺畅,他留心观察著少年,一旦他露出破绽,便一招将他击下擂台。果然如他所料,此时少年脚下一个不稳,身形微晃。齐默便抓准了时机,一枪刺过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刺入少年的胸膛。台下观众的抽气声连成一片,然而下一刻,少年身形微偏,避过枪头,并用左边胳膊夹住了枪杆,往前半步,右手把剑一挥。齐默本就只握住枪杆的尾端,握得也不牢,因而在他向後闪避的同时,手也不得已松开了。

少年反手将红缨枪一舞,转投给齐默,微笑道:“承让。”

齐默接住枪,把手一拱,也说了声佩服,而後飞身下擂台,孤身离开了百鼎楼。

人群又再度欢腾起来。少年再次把剑收归剑鞘,看看台下和楼上的观众,微笑道:“还有谁愿意上台一试?”

台下和楼上的观众纷纷交头接耳,讨论不休,并没有谁敢上台去品尝一次失败的滋味。

这会儿,只听我身旁的一位看客说道:“我上个月也在这里看了几场,也没见谁能赢过他。”

我便向他打听道:“阁下可知道这位少年是什麽人?”

他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是本地人,否则不会每个月都到这里来比剑。”

另一位看客接口道:“你看他那派头,十有八九是出身名门。”

“信弘。”周睿拉了拉我的衣袖,“把你的长剑借我一用。”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拔出我腰间的长剑,施展轻功,飞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擂台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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