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刚毅,非常出色的男人。
同时,凯恩·贝卢奇也对泽西作了一番评估,在他看来这个脖子细到只需他一手便能扭断的小白脸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他看出来他对朵朵桑根本无任何感情,但最令他感兴趣的是他刚进门时瞅见唐时的表情。
“你们认识?”凯恩扭过头问唐,霸道专横的口气是他又一大特点。
唐轻笑一声回答:“是有过几次偶遇,谈不上什么交情,不过——”话声戛然止住,唐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不说了。
了解她脾气的凯恩不再追问,转身对泽西说:“有没有兴趣来一盘?”
看出他毫不掩饰的轻视之意,泽西傲然接过球杆。台球恰巧是泽西玩得最棒的运动之一。
首先开球的是泽西,不把他瞧在眼里的凯恩很快发现面前的小白脸不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一盘下来两人比分不相上下,泽西多了一分战胜凯恩,兴奋的朵朵桑抱着泽西不停地亲吻他的脸。
第39节:酒醉的探戈(39)
轻轻推开她,泽西感觉很不自在,以前更激情的当众表演也有过,可是今天——可能因为她哥哥在。自我欺骗地找了个唬人的理由,泽西不敢坦率承认是唐干扰了他的心。
“哥哥,我要请泽西到家里玩。”朵朵桑的手臂紧巴着泽西。
“随你。”凯恩并不太关心他这个“妹妹”。凯恩的城堡坐落在大牧场的中心,青绿的草地环绕着白色罗马式大理石建筑,周围有游泳池、雕像、喷泉、花圃和各种高大的树木,和在船上看到的一样,有很多黑衣男子守卫在四周,泽西不得不开始猜想凯恩·贝卢奇的真实身份。
书房里,厚厚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全部的阳光,屋里一片黑暗,星点的火花是凯恩手里的雪茄烟,他伫立在窗边,深邃的目光穿过黑暗望着唐,久久才道:“是否太意外?”
“是的,我以为上帝从来都是道貌岸然的骗子,可是这次他救了你。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非但活着,还成了哥伦比亚响当当的人物。”唐的声音亦苦亦甜。
“行了,唐,干脆点才像你,我是毒枭,可我只能这样活着,是义父救了我。”凯恩冷峻地说。
唐抓着脑后的发梢,每当她特别烦躁时她会用这种方法缓解情绪,“我想说他是在利用你,我想你也明白,但没用的,我知道,没什么用。”
“唐,小时候我最大的愿望是和你生活在一起,当时我就明白这是种奢望,现在仍然是。”凯恩悠然地吸着雪茄,音调平缓,黑暗使他们彼此只能揣测相互的表情。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唐深锁着眉头,她实在不赞同凯恩现在的生活方式,她想帮助他改变,但他一定会拒绝,也许将来会有人令他改变。
“放心吧,我是死神都不愿接近的人,三个月后我就要结婚了,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婚礼?”凯恩丢给唐一颗红色炸弹。
“算了吧,我还是不结交那些人为妙。”唐恢复轻松的口吻。
两天后的早晨,朵朵桑哭着跑进大厅,正在翻看报纸的唐和凯恩抬头观望,泽西缓缓迈步踱进客厅,绿眸冷漠地注视着泪人般的朵朵桑。
“小姐。”一旁的护卫不知所措,她可是“老大”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
猛地甩过头,红红的眼圈还挂着泪珠,朵朵桑抽泣着高声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朵朵桑,只要是美丽的女人我都喜欢。而且当初我们讲好了好聚好散。”泽西后悔跟她有了牵连,先不提她可怕的背景,光她的“不明理”就让他头疼不已。
“可是,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很特别,然后爱上我。”朵朵桑想当然地说。
“我想我缺乏这种勇气。”泽西婉转地表达他的拒绝。
第40节:酒醉的探戈(40)
唐、凯恩以及其他人静静观看,不发一言。
“你是讨厌我的家世对吗?可我也不想有个大毒枭的父亲。”朵朵桑更加悲伤委屈,放声大哭起来。
上帝,真叫他猜个八九不离十,最近他一直在走霉运,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到教堂忏悔了?若叫他选择,他宁可不知道她这“光辉”的背景,为什么和她理智地沟通这么难,他挣开手,找些较明显又不伤人的字眼:“我想我们应该保持冷静。分手,好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已经听不下去的凯恩站起身对朵朵桑说:“他不是个好男人,你可以再找一个,就这样了,我派人把他送走。”
“不!凯恩哥哥,你们伤害了少女纯洁的心灵。”朵朵桑盛气凌人地昂起头,抱肘道。
“别闹了!十五岁就不是处女的你装什么纯情。”凯恩的话直接而无情。
朵朵桑狠狠瞪着他,搁下话说:“谁敢让他走,我就告诉父亲,叫他好看。”说罢气冲冲地跑上楼去。
“少爷。”护卫为难地叫道。
凯恩心烦地丢下报纸对泽西说:“只好麻烦你委屈几天了。”
泽西的目光投向唐,发现她一脸沉静,默默地自然地翻看起报纸,无视这一切。
朵朵桑继续软硬兼施地缠磨着泽西,他没有办法摆脱她,便干脆一言不发,摆出不胜其烦的样子,晚上朵朵桑脱衣服使出浑身解数诱惑泽西,可对她早产生厌恶心理的泽西毫不留情地把她丢出房门,气得朵朵桑重重踢着他的房门,然后扭身闯进凯恩的房间。
正在和手下通过电话联络的凯恩匆忙挂了电话。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偏偏义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宠她宠得要命,只得耐着性子应付。
“凯恩,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要那个男人折服在我脚下。”多多桑蛮横地咆哮着。
凯恩不能再虐待自己的耳朵,摆摆手说:“义父在谈一笔重要的生意,过一两天就会回来,至于他,你看着办,不过别闹出什么乱子。”
“放心,我很喜欢他。”多多桑执拗地微微一笑,眼中闪耀着阴谋的光芒。
泽西是在半入眠的状态惊醒的,他发现不是梦,真的有两个高大的男人企图绑住自己,而一旁站着的多多桑笑得像只恐怖的蜘蛛。他拼命挣扎,但又怎是两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家伙的对手。被捆绑住的腿无法动弹,又被死按着胳膊,多多桑举起一支针管,里面的透明液体不晓得是什么,泽西拼命使劲儿,憋得脸通红仍无一点儿用。他气急地问:“你想干什么,多多桑?你疯了吗?那是什么?”
多多桑笑而不语地为他注射进去,泽西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袭遍全身——
第41节:酒醉的探戈(41)
“砰”!门被踢开了,泽西撇过头发现是唐,只见她利落地用手里的木棍扫开人,迅速挟持着多多桑,一把德国产“哈勒”军刀紧贴在多多桑的脖子上。
“放开他。”唐冲一旁的男人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