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压住的重物退开,官轻痕抓紧机会,大口呼吸氧气,微扬起的白皙脸庞浮起薄薄红晕,眸间隐隐水光氤氲。
感受到肩窝处传来的骚动,喘息甫定,低头看见雅同心正伏在自己胸前,温热唇瓣擦过锁骨凹陷,舌尖若轻若重,在小小涡旋处舔舐打转。他身子激起一阵颤栗,气息略微凌乱,不由伸手要将那乱拱乱蹭的头推离一点:“你在做什麽……嗯……”
雅同心偏头躲过他无力推拒,眸底掠过一抹狡狯的了然:没想到官轻痕身子如此敏感,仅仅爱抚锁骨,就会周身发颤啊~~~
换其他地方,他的反应会不会更加青涩诱人……?
唇齿下移,挑捻胸前红樱,含了一颗卷入舌尖,轻轻一吸。果不其然,听到那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喘,身子整个紧绷起来,抗拒得更厉害了,双手都欲来推他:“住、手,夏离你……”
“这些简单步骤都不能忍受,最後一著要如何落棋?”攥过他手腕,拉直压到他头顶上方,不准他再乱动。雅同心彼时已渐入状况,下体隐约升起一份燥热,支起的硬挺顶在官轻痕大腿内侧,微微发胀。
双手被制,短暂惊惶过後,官轻痕也并不挣扎,只是仰著头,呼吸随著胸前雅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吸吮乳首而急促起伏,紧紧咬著唇,克制几欲冲口而出的呻吟。
他於春宫图上见识到的,不过是简单粗浅的最後插入步骤,雅同心施诸他身的这些挑逗前戏,不在他认知范围内。他的理解不过就是采精蓄阳的那一步罢了,亲吻和爱抚是超出常态,陌生而应令人排拒的,是浪费彼此精力的做法,但……为何被吻到喘不过气,被吸吮得身子阵阵痉挛,他却,并不觉得讨厌……
又是一阵用力吸吮的刺痛袭来,官轻痕腰身绷紧,跟著雅同心的动作不由微微抬身,唇角漏出一丝低呼:“呃啊……”
长裤不知何时给雅同心褪下,摸上他亵裤内那挺立欲望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官轻痕只觉下身给暖热手心包围,轻柔捋动,一波波从未感受过的快感,骤然排山倒海袭上脑海。
“嗯、嗯你……”低哑哀吟,剧烈快感教额前微微渗出细汗,素来古井无波的黑色瞳孔中,首度闪耀著迷惘困惑的涟漪。雅同心一边上下套弄他分身,一边俯身亲吻他光洁额头薄汗,灼热呼吸喷吐在官轻痕颊边,越发叫那双涟漪骤升的星眸中秋水涟涟,如遮雾气,湿润堪怜:“夏离……夏……离……”
“嗯,……”豔景迷眼,燥热上心,雅同心给他这般意乱情迷的喊著,终也掌不住,又去吻著他唇瓣,轻轻噬咬辗转。
“哈……哈嗯……”
快至高潮时,雅同心松开对官轻痕双手钳制,那人已忘了要去推拒,紧紧攀附著他肩背,优美头颅後仰,轻啊一声,颤抖著在他手心第一次泄了身。
不待他回复清明神智,雅同心两根手指沾满浊白液体,探入那道隐壑,小心而坚决的插入进去。抠住他肩膀的两手一抖,继而用力,指甲深深掐入他後背。但官轻痕没有叫出声。
他下身花穴很紧,未经开拓过的甬道狭窄得几难进退。雅同心屏住呼吸,食指与中指艰难深入一寸,便给紧致干涩内壁挤压得生痛。
不得已只好跟死死咬唇,已咬出血丝来的官轻痕商量:“放松一些,深呼吸……”
官轻痕瞪著他,下身盘丝抽茧的疼痛,让他不敢轻易开口,唯恐说话便是要求打退堂鼓。
雅同心舔去他唇角溢出殷红,有点难於自控的心疼,又深知自己箭在弦上,再不发只怕要憋涨至死。“官轻痕,采阳之术,这才是关键。”
长发已汗湿了贴在面颊两侧,官轻痕忍住疼得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更紧的将身子贴近雅同心,死命抱住他肩膊。
颤颤巍巍,吐出几个字:“直接……进来……”
“这……”
“进……来!”
他再熬不住那般折磨,索性直接进行到最後一步,横竖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帮他放松身体、拓宽润滑了许久,雅同心差不过也到了极限,早已硬挺多时的阳具,不断在官轻痕大腿根部来回摩擦,只是一直用意志力在努力克制顶动的欲望。每一次沈沈的呼吸,都染满情欲难填的重量。
官轻痕难耐,他又好得到哪里去。
再不迟疑,双指退出,换上灼热顶住穴口,用力硬挺进去。
“唔!”官轻痕一口咬上他肩头,体内瞬间侵入的坚挺可怕钝痛,让两行清泪霎时滑落。
“很快便好了……”雅同心喃喃道,官轻痕体内不断收缩的甬道和高温撩人的热度,在在激发男人攻城掠地最本能的渴望。游移不再,顾惜不再,提起官轻痕腰身迎向自己,腰部一挺,已大肆展开了在那人身上的纵情驰骋。
顶入身体内的每一下都坚实有力,无边痛楚自结合处蔓延开来,官轻痕失声惊噫,难受得开始了微弱挣扎,却并不被雅同心放在眼里。
抖著唇喘息:“慢……呃……”
“要慢,恐怕……夏离办不到……”
“啊!嗯、……嗯!”
被狠狠的进入又退出,再被用力进入,在极重极重、毫不留情面的反复撞击中,官轻痕神智渐渐昏聩。濡湿的下体传来令人羞愧的淫靡水声,在起初极致的痛苦褪去後,慢慢涌上一波叫人惊慌失措的奇妙愉悦感。
官轻痕体味著异物在体内翻搅顶动的不适感与这股玄妙的舒适感,纵横交错,渐渐浓重的恍惚。眼前阵阵发黑,明明睁著眼,盯住床榻上方,却什麽都看不见。耳旁,唯有雅同心渐趋不受掌控的粗喘,其中,亦萦绕著不似自己发出的、那暗哑柔软的切切呻吟……
“嗯、夏离……我……”他猛然抠紧雅同心背部,两道长长血痕,自雅同心肩胛处浸出。与此同时,一股热度惊人的液体奔涌而入,悉数喷洒在柔软娇嫩的内壁深处。
官轻痕颤抖著身体,生生承受那股灼烫,“呜……!”
压在他身上的宽厚身躯,放松了力道。手心温柔覆盖下来,抚过他盈沾泪水的长长睫毛。雅同心微哑嗓音,带著情欲方退的柔和,轻道:“嘘,不要紧,已经结束了。今夜,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
第十五章
相较雅同心沈沈入梦,官轻痕却是辗转难眠。天未破晓,他轻轻从雅同心臂弯中脱开,强忍著下体尖锐刺痛和腰酸的不适,缓慢著衣後推门离去。
锦鲤等人在仪典厅等到官轻痕归来,考虑到教主夜不归宿,与夏离相商的恐怕是私事,也没敢开口询问。但看教主面色与从前大是不同,经年苍白的薄唇有了暖暖血色,虽然神色间略有不畅,但整体气色似乎大好。
於是对於昨夜发生什麽,四名护法便开始了形形色色的揣测。
野鹿性子耿直,心说也许是中原旁门左道,在研制什麽强筋健体的秘法;雏雁皱著眉,和锦鲤同样想到一个微妙可能性,但此设想过於亵渎教主,禁止自己往下深思──再说也想不到教主会那麽做的缘由;赤尾青则依旧冷著脸,看不出有没有在想这个问题。
“本座要闭关三十日,”官轻痕无视四人各自迥异神情,淡淡宣布,“待满月来临,祭祀大典之日再出关。”
“教主此际闭关,所为……?”
“炼制护心蛊。”眼神飘向立在仪典厅一角的蛊罐。从雅同心处学来的炼制技巧,只要再佐以特殊培植方式,再过月余便能开罐取蛊,较之从前炼蛊时间缩短了不少。
知道教主毕生醉心於蛊毒,有新蛊可以尝试从来都是跃跃欲试。这个理由听起来充分,锦鲤等人不疑有他,点头。
顿了顿,官轻痕道:“这一月期间,饭食均放於门外即可,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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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同心拾掇著门前那一畦小小草地,把密林中随手捡拾带来的一些毒草种子,陆陆续续播下。手上拿著长柄木勺,漫不经心洒著水,眼睛看著褐黄色土地,心里惦念的却是那袭白色身影。
那日官轻痕不言不语离去,他醒来後发现空无一人,还愣神许久,以为黄粱一梦。
暗嘲居然做春梦会做到一个苗人头上,和衣起身,却瞟到桌上摆著一碗红糖水,碗里还添加了许多补身健气的药草。端起来到唇边探探,水还是温的。
雅同心捧著那碗红糖水怔神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才猛然放下,然後趴在桌旁无声的大笑起来。
原来不是梦。
也只有官轻痕,会在做了那种事後,还一本正经熬煮红糖水给他喝;唯恐他一晚上“消耗过度”,还特意添加其他补身药材──这家夥真是单纯得可爱,明明被占了便宜、吃得一干二净的人是他自己,竟然还心心念念照料他的身体。
在官轻痕心目中,拜托他让他采阳,因此就变得对他有义务,要对他负起责任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