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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ǎ笮ζ鹄矗滴乙晕募业男胆子够大,敢偷看我洗澡,原来是小鸡鸡啊,你是不是经常过来偷看别人女娃晒光儿啊。

河川苦笑了一声,说,我对别人才不感兴趣呢。大姐头笑得更历害了,说还算你小子有点眼光。没白当我弟弟。河川听到显得很高兴,说,你终于叫我弟弟了。大姐头拍拍河川的脑袋说,我一直叫你弟弟啊,噢不对,叫你小鸡鸡哈哈。河川懊丧不已说,以后不许你叫我这个,叫我弟弟就行了,我都叫你姐。说完打开红姐放在他头上的手说,不许打我头,男人头不能随便打的。大姐头一听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几个女孩也跟着笑。他们姐弟俩自顾聊,完全不管我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

直到河川听到我痛苦的叫声,才蹲下来给我包扎,大姐头也帮忙,她说,这就是你经常带的那个小弟吧,叫颖舟是吧,刘队长的儿子(县里人都管我爸叫队长,管树林的大队长)。河川的手没轻没重的,疼得我直疵牙。大姐头说,小鸡鸡,你到底会不会“打膏”(包扎的道上说法)啊,说完推开河川,上来帮我包扎,美女的手就是不一样,她一摸上我的肩,立马就不疼了,而且当时她只批了件上衣,下面还是光的,我半坐在地止,她蹲在我前面,那条大腿就在我眼前,我就像吃了迷幻药一样,云里雾里的。

包完了,我疼得轻一些,毕竟还是离得有五米,那刀扎得不是那么深,只不过我当时很怕,所以特别疼。我催促河川快走,大姐头说我还没让你们走呐,你们不是想看女人吗?来让你们看个够,我飞的一刀就算摆平了。哥几个(大姐头叫她的姐妹,也学男人们的叫法),你们过来让俩小子看看开开眼,哈哈哈。说完那边几个女孩就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把披上的外衣又脱了,我只觉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加上刚才的视觉打击,现在已经快晕过去了。河川倒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好看了,小舟,我们走,看你没出息的,一看就是没开过苞的小B,说完抓着我就走;也不管我还负着伤。那几个女孩一听河川这么说,更来劲了,竟然过来想抓我下面,我这才猛然吓醒,跟着河川跑了。河川转头给大姐头喊道,别告诉我老爸,否则我就把你三围传出去。大姐头气得拿石子砸他。一路上我想他肯定是看不上其他几个女的;只是心里恨为什么偏偏是我挨刀。

后来我才知道河川是有意让大姐头发现我们的,他就是想向大姐头证明他也是个男人了,也有胆子偷看她了,其实那时他爸是他的头号偶像,而大姐头是他的另一个更生动贴切的偶像,就像我的偶像是洪兴山鸡一样,我想应该是吧。

路上我苦着脸说,这下回家我死定了,河川突然给自己脸上一拳,说没事到你家你什么话也别说。回家后父母吓坏了,问我们怎么回事,河川说我们回家碰到有小流氓欺负于老师,于是我们帮忙打架,结果被他们打了,追了我们一夜,小舟还挨了一刀。于老师是我们学校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全县都知道。他编得绘声绘色的,我爸愣是相信了,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回屋里去取云南白药。不过小舟说的这个英雄救美真有其事,那是在菜市场我们帮于老师打一个小无赖,那家伙想偷于老师的包。不过后面根本没有什么午夜逃亡的情节,更没有什么英勇负伤哈哈。

那学期期终家长会我爸还专门问起于老师这件事,于老师在家长会上大大地把我帮扬了一通,说什么正义感强,有男子气慨,是祖国未来的栋梁什么的,我爸很是高兴,回来把我美美的褒赏了一翻。

那夜我穿的是当时唯一拥用的一件黑色夹克衫,是爸爸去市里开会时给我买的,价值170元,我所有衣服加起来也没那件贵,因为染了血洗不干净了,我特别肉痛。河川二话没说,帮我买了一件差不多的,那时他家人已经下海,好像挣了不少钱,河川也出手阔气,我沾了不少他的光。

*

不知为什么,我每当回忆起和河川在一起的岁月,时间总时停留在年少时,年少时的光阴那么刻骨,直到现在我都能生动的描述每一个细节。然而,我却无意识的刻意回避之后的事,也许那些事一直是我们记忆中不愿触及的一处伤痛吧。

雨下得小了,监狱大门在雨雾里隐约可见,我让司机停下等候,约十分钟左右,门吱呀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雨雾中走过来,我压抑着里激动的心情走下车,和久违的朋友紧紧拥抱在雨里……初春的细雨里,曾有多少朋友在雨中分离,而我们,却在这雨中重聚。

坐在车里河川显得很精神,完全不像是刚出狱的囚犯,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夹克,下身一条干净的牛仔裤。三年牢狱时光,他非但没有继续清瘦下去,反而较三年前要结实一些,看来没少干累活。我问他为什么没带行李什么的,他笑着说我带那些干嘛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刚坐完牢出来?我说也是也是,不带好,让过去永远留在里面,开始新生活了。

车内河川不怎么说话,只是望向车窗外的细雨,我有些兴奋,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他笑而不答,反而问我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升职了?他问。

升什么职啊,只不过小小一副科长,管三个人,能有多大能耐?我自嘲道。

缉私科副科长?

嗯。我不愿和他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下去,就开始给他描绘我设计的新生活,我说河川,出来后你就住我那儿,好好找份工作,以你的本事,找个工作挣钱不是衰衰一件小事吗?然后你要是挣到了钱,自己买了房想走了我也不留你,如果你不想走,你就一直住在我们家,晓昕还在家里等你回来呢。说到这里我不自然的停了一下,觉得好像说错了什么。

河川笑了,是那种久违的带着坏意儿的微笑,他撇撇嘴说,一直住在你们家?那毕竟是你们家啊,呵呵。他说“你们”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拐了个弯,听起来蛮怪异。

我被他这么“吭”了一下,一时有些失语,我说,河川,你不会还掂记着这事吧?我抬眼望他,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来。

没有没有。他答道。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带手机没有,我打个电话。

我把手机拿出来,刚拿到手上,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便接了起来。

小舟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徐正,啥事?

河川现在是不是和你一块儿?

我把电话递给河川,找你的,我说。河川也不惊讶,他拿起电话就说,二哥(徐正是河川的二哥),你不是一直叫唤着要给我接风的吗?

我的手机声音比较大,我就在他身边,可以清晰的听见里面声音,只听里面那个河川叫“二哥”的人说已经在金碧酒家摆好了酒席,专门给河川接风洗尘。

收线后河川对司机说,去金碧酒家,师傅。

你还和二哥联系着?你不用先洗个澡吗?我对河川说。

不用,我在里面,他指指后车窗,已经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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