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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无双(完) 作者:希尔维亚第11部分(1 / 2)

>两眼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手腕好痛,什么人使劲拽着我往前拖,毫不顾及我的虚弱。

踉踉跄跄,磕磕绊绊,走过好一段路,我才稍有清醒,发现自己已被元冕扯到了含雍殿内殿。

他把我的手臂抓得太紧,像要把它折断。战战兢兢拿眼去看他。方才他眼中的震惊不信,已转而燃成簇簇火焰。

“妘锦绣,你这算是在做什么。”他沉声说,语调却有抑制不住的抖动。

无话可答,只又一阵晕眩。

叫我又如何向他解释。难道说是兄妹友爱,玩笑嬉闹?谁会相信。

早就预料过会有这么一日的,不是么。只是未曾料到是如此糟糕的局面。我与皇兄,是既成事实,无力变局了。这样的关系,我自己也要竭力忘却,偶尔思及,便有如鞭笞酷刑,而在旁人眼里,又会演变成何等的龌龊不堪。

“妘锦绣,你不是能言善辩的么,开口说话啊,这到底算是什么事情。”他用力扯着我的手臂摇动。

好痛。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他喃喃。

他自己明白了么,明白了就好,不要再逼我承认什么。这是一出戏,任何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之事皆在此中发生。可我想要做局外人,只想推开一切冷眼看戏。

我一贯可以做得很好,看戏唱戏演戏,从来把握分寸,绝少投入感情。

只是今晚,眼眶中却有久违的热意涌出,并且还迅即变成一脸潮湿。实在莫名其妙,经历亡国之痛也未曾哭的我,今日竟流出眼泪。哭什么,到底为什么而哭。别哭呵,我只想要冷眼看戏。

“放开我。”脸避开,挣脱他。他今日一样失态了。以前,不论怎样,他从未碰过我。

“放开我。”在重申,语音勉强平静下来。

他却不松手,反而另出一只手执住我下颌,将我面孔扳向他。

“你哭了。”他说。下一刻已经吻了上来。深深浅浅,掠过脸庞,如沐春风。

我的眼泪在他的吮吸下消失。晕眩也渐渐消失。

他想做什么,一切都不是时候。

“放开我。”嘴唇似乎只能机械的发出这个声音。

可是他的双手全部转移到我背部,拼命按住我往他身上压去。他的双唇,也结束面颊的游移,重重压到我的上面,汲取。汲取热量,汲取感情。毫不松懈,紧抓不放。

我应该逃开。无理智情况下所作之事,全都是错。然而,任我平时如何自制冷静,在关键时刻,总要出错。七年以前,迷失在崇光温柔笑意中,现今,又迷失在元冕安抚人心的吻中。

可惜,美好安宁总是幻象,我这样的人,怎会真正获得。

“你和妘崇光,到底有了什么关系。”他停下来,仍然保持那样的距离,嘴唇在我脸上吞吐温热气息。但失去了他的吻,我全身又坠冰窟。

无话可说,我只静默。

背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妘锦绣,今夜侍寝罢。”他宣布。手臂一用力,我腾空而起,被他搂抱到怀中。

呵,怎么忘了,男女之间,永远不止微笑与亲吻。

身体陡然绷紧。

“快放我下来。”声音有些尖利失真:“你会后悔的。”

他充耳不闻,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然后放倒,压上。手开始探索那件镶银丝衣的奥秘。

我伸手去制止他的手。

“元冕别这样,如果你只是为了试探真相而这么做,你我都要后悔。”

他停住,眼睛对上我,那其中有我不熟悉的郁悒。

“我早已后悔。”

说完,手腕一翻,反手扣住我手,展开一场最彻底的侵略。

一切体验都是陌生。他的凛然霸气让我恐惧,他的纠缠执著让我疲惫,他的恣意轻蔑让我羞愧,他的冷漠无情让我心寒。

他把他承受的一切全部发泄到我身上。

离开我时,他说:

“果然是个荡妇淫娃,你云英未嫁,待字闺阁,却妄顾礼仪廉耻,做出如此违逆伦常之事,实在令人作呕。”

丝面被衾是冰凉的。我独自僵卧其上,即使体温也无法将它捂热。床帏灵兽图案,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扑噬过来。

只是那么一丝差错,救已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无处可逃,也无力可逃。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躺到天亮。

第十章

“公主殿下。”外面两名侍女走入。

第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人手捧锦盒。呵,是白绫还是鸩酒。

昨晚他说后悔,今日他终于下定决心。

“公主殿下,这是圣上所赐。”侍女说完,跪到床前,举手呈上锦盒。

“扶我起来。”我自己根本无力起身。

另一侍儿立刻乖巧走来,扶我坐起,又为我裹上亵衣。

手伸向那锦盒,又停在半空。

“我要先行沐浴净身。”

一贯注意仪表,今日如此狼狈境地,怎可就此而去。无论如何,我毕竟是晋国皇女,无双公主,内里再如何不堪,表面光鲜还是要的。

由人扶着来到雾气氤氲的御洗,解衣入水,才发现浑身皆是青紫淤痕,有如被人暴杖了一顿。元冕是厌恶透了我罢,下手如此之重。只是,我兄妹之孽,赔上的何止是这皮肉之苦,伯爵府男女老少怕是都要与我去做伴了罢。兄妹之孽,赔上的又何止是这些人命,整个大晋不已成代价了么。

沐浴完毕,并无替换衣物,又是换上那袭银衣。还真是先兆,这白晃晃的素衣实在肖似丧服。

回头看向侍立一旁的捧盒侍女,她立刻走向我,盒子献到我面前。

镇定,伸手拨开盒盖。

里面并非我所猜想。

锦盒之中,是一个青玉圆钵,雕工精美的钵帽上所刻的,是碧竹蝙蝠图案。

竹蝠,祝福?

是否是我妄想天开。

急切取下钵帽,往里一看,钵中盛的是淡黄半透膏体,花草清香扑鼻。

“这是?”我疑惑看向托盒侍儿。

那侍儿笑着恭敬答道:“御赐蓉脂凝膏,这是用于外敷来化淤消肿的。”

她自己说完,脸上竟是升起红晕。

我哪里还顾得上害羞,心中只是酸甜苦辣,五味杂呈。

他不杀我么。

他昨晚那般盛怒暴戾,令我只觉江河停流,天地倾塌,自以为难逃死劫。可今日,竟又有如此出乎意料的转机。只是暂时缓刑,还是无罪赦免,又或者是长期惩罚。也不知,他要如何处置皇兄。

“殿下,可要奴婢为您敷抹药膏?”

木然点头,走到一旁睡榻,侧卧下,任那二人摆弄。

油膏所到之处,沁凉入肤,遍散及四肢百骸。

全身自发松弛下来,可我心神,还是紧绷。

方才开钵之时,还是心存侥幸的罢,否则以我这等贪生怕死之人,会那么平静么。想来自己不免唾弃自己,如此紊乱阴暗的生活,到底还是舍不得放手。当年受学之时,最不要看《女则》之类诫典,果然现在也成不了什么贞节烈妇。

敷完药膏,起身穿衣。走回内殿,便看到王德承候在那里。

“公主殿下,老奴奉陛下旨意,迎请殿下另居内廷远颐宫。”王德承一脸讨好笑意。

他终是要把我纳入后宫了罢。暗示试探,欲擒故纵这么久,最终竟是出了这档事,才使他下定决心。

盘书房的物事全部交由侍女宦官打理收拾,我只一人先随王德承去远颐宫。

步出轿辇,第一眼看到远颐宫,心下已是一动。

这分明是刚建不久的新室。窗台楼阁,庭院山墙,完全仿造南晋宫殿风格而成。再走入殿 内浏览,内中布局,竟与我旧时所居景纹宫依稀相似。

“殿下!”熟悉女声响起。

转身一看,居然是惟银,渊碧,流朱三人跪在地下。

“快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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