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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灼然仍旧冷眼看着她,往日里,这招最有用。
卫念瑶瞪着自己哥哥这般神色,忍不住大喊起来:“本来就是!以前我不喊你骂我,现在我喊了你又不相信我!哪有你这样的哥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爹告诉娘!”
她说着说着哇哇大哭了,委屈得直抹眼泪。
于夏之赶忙过去,蹲下来抱住她哄:“好了好了,念瑶不哭了,夏之姐姐知道念瑶是好心,最近总跟姐姐说其实嫂嫂是好人,自己以前不懂事是不是……今天也是念瑶让夏之姐姐把哥哥嫂嫂喊过来,好让你敬茶的是不是……念瑶不哭了啊,是然哥哥错怪你了……”
卫念瑶一边哭得汹汹,一边恶狠狠朝卫灼然一指,抽噎道:“不行!让他给我道歉!”
卫灼然被这丫头迎面一指也怒了,猛地拍桌:“怎么了!说你两句还错了!以前是不是你自己不讲理!还敢把娘抬出来?!”
“啪!”更响的一声拍桌,苏锦凉瞪着眼睛吼他,“卫灼然!你凶什么凶!本来就是你的错,欺负小孩子你要脸么!给我道歉!”
卫大公子被悍妻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弱受地认罪了。
于夏之瞧这光景,实在憋不住笑,又怕被卫灼然迁怒,忙搡了搡卫念瑶:“还不快给嫂嫂敬茶。”
小姑娘一袖子抹掉眼泪,端过茶,恭恭敬敬地朝苏锦凉躬□,将杯盏举过头顶,甜甜道:“念瑶给嫂嫂敬茶,以前是念瑶不懂事,惹嫂嫂生气,今后念瑶一定不胡闹了,嫂嫂请喝茶。”
苏锦凉看着面前那捧恭敬奉着的杯盏,心中惊喜又感动,还有一种终于被认可的满足。
她微颤着接过茶饮下,开心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感激涕零地想这就算陆翌凡这小子再难办也一定把他办给你了!
卫灼然也很是高兴,看这小丫头今日这么听话,得好好赏赏她。谁知道,待礼毕之后,卫念瑶忽然东张西望坐立不安起来,在自己怀里没呆得几刻,就腾地起来说还有事要先告辞了。
她说着,又神色古怪地去拉于夏之,直吹那事要紧得不得了,一定要她帮忙。
最后,也不知到底是件什么天大的事儿,她竟把整屋的丫鬟都跟着拉出去了。
卫灼然看着她瞎胡闹的背影,笑着摇头:“这丫头,平时真是宠坏她了。”
苏锦凉因这乍空的屋子,变得有些不自在,也笑道:“小孩子嘛,宠宠没什么……”
宠宠没什么,于夏之此刻深深知道自己平时宠她真是宠出大事了。
行出好远了,卫念瑶才得意地搡她:“夏之姐姐,等大事成了,然哥哥感谢我的时候,我一定会记得告诉他这是教我的巧方!”
于夏之也笑着拧拧她的辫子:“念瑶又干什么大事啦!”
“当然是大事啦!天大的事!”卫念瑶得意得都要跳起来了,“我一会就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他就再也不用垂头丧气,大家也不用老是念叨然哥哥还没有圆房,怎么是好了!”
“你个丫头,乱说什么!”于夏之有些好笑有些脸红地拍她的小脑袋瓜,忽然,她想到什么,吓得停住了。
片刻,她脸色惨白,不顾卫念瑶稚气的大喊,往回急跑。
她太大意了!
前阵子,卫念瑶忽然跑过来问她什么是圆房,她只当小孩子又在哪听了胡话,就随便搪塞了过去,哪知随后她又很认真地托腮抱怨,她养的两只狗到现在还没有生小狗,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一直秉着助人为乐精神,且有良好医学品德的于夏之被忽悠了,她立刻想到现代为了让濒危动物繁衍,有时会借助于催情剂的事情,随即就同卫念瑶投入了拯救不生崽儿的小狗的行动中来。
然后,苏锦凉今日确然是要完了。
她气喘吁吁地撞开门,瞧见苏锦凉已经软弱无力地瘫在了卫灼然怀里,卫灼然抱着面色潮红的她,还不明所以,慌张地探问。
“快……灼然……抱她去浴房……”于夏之撑着小腹,气喘连连。
“浴房?”卫灼然皱眉,忽然脸刷地红了。
他站起来,气得几乎将桌拍碎,震怒:“胡闹!这是怎么回事!”
于夏之焦急万分:“一时半会说不清……都怪我,念瑶那时问我她的两条狗生不了……”
“两条狗?!”卫灼然几乎是在咆哮。
于夏之只想两眼一昏,什么都不要管了,她带着哭腔急急道:“你快抱她去吧!我去取清枫露,再说就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拜年了拜年了!
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做更好的自己嗷!
相信我一定会应景得很欢乐的!阿门,我下手会很轻很轻很轻……
还有……这个XX什么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拉~
大家要吃好玩好!要给力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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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102、为谁风露立中宵(二)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这一段时间,而且是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能写文了,这个故事写了这么久都没有完,是我的错,落落很诚恳的向各位筒子道歉。
很抱歉将私人原因带入我的工作中来,抱歉对大家不够负责,连累的辛苦追文的朋友。
这篇文完了,但故事没有完,新的发展我会在调整好回来之后重新开坑,做下部继续写,只是短时间内不会了,如果有朋友想看的话,请关注作者专栏开坑消息吧。
我知道,那时候大家肯定已经对这个故事没兴趣了,但我还是会履行诺言写完的,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只有请大家原谅了,如果有疑问可以+落落的群:108307165。
那么,有缘的话,今后再见吧。
他们慌张地替苏锦凉解去衣物,于夏之扶她下水,他却因她裸/露的白净肌肤不自在起来。
实际上,他还不是她的丈夫,这些,他还没有习惯。
卫灼然匆匆起身:“那我先走了……”他快步出门,不放心又略回过头,闪避视线低补了句,“有事叫我……”
门兀地关上,卫灼然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不到片刻,他陡瞬回过神,胸中怒火蹭地猛窜上来。
卫念瑶!我看你今日是真不想活了!
卫灼然气急败坏,大步行过回廊,每一步都似要将地踏裂:今天谁保她都没用!不好好教训一番让他颜面往哪搁?!
自己的老婆!居然还要用三教九流之术来占有?!更可恨的是,这竟是一个旁人——自己那连春药都不知为何物的妹妹下的手!到底这府里有多少张嘴在念他们夫妻的闲话!全他妈想被赶回家种田吗?!
卫灼然忍这团怒火忍得牙都快碎了,可恶!真以为他卫灼然这点本事都没有了吗?!
卫灼然只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他胸腔里的暴怒简直就快炸开,雷厉行风般到了后院,一脚将门踹开,疾风晃倒烛台,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卫!念!瑶!!!”
苏锦凉闻见老远外他的怒喊,惊得肩膀都颤了一下。
“锦凉,有些难受是不是?”于夏之忙安抚她,“你别急,这药不厉害,一会就好了的。”
苏锦凉摇摇头,嗓子因先前上火有些哑:“我好多了。”
服过药后她就已退去高温,此刻沐在凉水之中,更是清醒了大半。
于夏之叹口气,的确有些难以启齿:“念瑶年纪小,也是听了些闲话做了这糊涂事,你……别太怪她。”
“夏之……”苏锦凉的声音犹豫,“我真的……这么过分吗?”
“恩?”于夏之面对她的答非所问,有些不明所以。
“连念瑶……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应该要……我……”
“锦凉。”于夏之抓住苏锦凉的手,看住她慌乱的眸子,镇定劝道,“念瑶她只是胡闹,什么都不懂,况且这只是你们夫妻二人间的事,旁人怎么看都不重要。”
“夏之,你告诉我实话吧……现在这世上,我能说真心话的就只有你一个了。”苏锦凉几乎是在哀求。
“我知道我很过分,草率地就同他成亲,害他悔婚、树敌,害他受风言风语、颜面扫地,成亲后,我也一直未拿真心待他。”苏锦凉痴痴地望着一处,无神的眼里间或掉下晶莹的泪水,“我以前总安慰自己,我只是需要时间,他再多等我一刻,今后我会真心爱他,待他好……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有多自私,我总在等自己痊愈,却没想过等待着的每一分秒对他都是折磨……他是世子啊……优秀高贵,他有那么多的骄傲,现在却要一一因我贬进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