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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2 / 2)

宝钗尚未反应过来,僵着脸应道:“啊,是,是。”

李妈妈忧心忡忡的看了孟婉君一眼,自知多说无益,便退下去了。

快雪时晴,日光终于在雪后撒遍了整个京都。西泽园里的雪旋即便化了。直至夕阳西下,园子里的雪早已化得差不多了。孟婉君却依旧坐在窗台前,脸上早已没了原先的喜庆劲儿。

宝钗忍不得自家主子这样受苦,心里不免埋怨【二爷当真是吊着人,吩咐了话下来,都快晚上了,莫说是人影,连句话都没有。害得小姐苦等。】她虽心里这样想,可嘴上是绝不敢说半点孟时骞的不是的,生怕着孟婉君责罚。

可左右不能干等着,宝钗心想倒不如先遣了人去打探打探。便道:“小姐,二爷许是有事情在沁园里耽搁了。不如我们送些点心去看看二爷?”

孟婉君本就心中等得急,宝钗这样一说,她更是生气。自己起了个大早,里里外外梳妆了一边,可干等了一日不说,还让这些个奴才都看了笑话去。一口气上来,孟婉君怒得立刻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扫到地上,心里又气又羞,忍不住趴在案上哭起来。

一时间,金钗珠玉落了个满地。外面的两个丫头听见动静,赶紧的就跑进来,见了一地的狼藉,心里也有些惴惴。宝钗忙叫她们收拾了,自个儿上前去安慰孟婉君。

正哭的时候,却听见,外边婆子来说,东来正往西泽园来。

孟婉君慌忙擦了泪,吩咐宝钗赶紧收拾东西。宝钗同丫鬟拾缀了房子,将贵重东西都给放到里面去,心想:这会子来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怕是又得惹姑娘一场生气了。

东来一走进来,便跪下砰砰砰的给孟婉君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赔罪道:“表小姐,还请见谅。爷带话过来说是今日不能和表小姐一同赏雪了。还请表小姐见谅?”

孟婉君慌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缠住了?”

东来摇头只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奴才就是来报个信的,求表小姐给个饶,千万别因这事情怪我们爷,伤了兄妹感情。”

孟婉君看东来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也明白定是问不出个什么来的,只笑着让东来给带了点心去。

李妈妈送了东来出去之后,又回了屋子。孟婉君便问道:“妈妈可知这东来是从哪里来的?”

李妈妈老实道:“方才问了看门小厮,说是沁春居那一处来的,满身是梅花香味。这会子又往沁春居方向去了。”

听见沁春居三个字,孟婉君就暗自咬牙。自上一回,她去沁园出了这样大的笑话之后,便在心里就恨下了荣瑾。原来,那一日她和荣瑾穿了一样的衣服,又受了荣瑾的一对翡翠耳坠子,心里美得,当下便去了沁园打算给孟时骞看看。却不料,被孟时骞给错认成了荣瑾。这可真把她个气着了。那一日荣瑾赠她的翡翠耳坠子,分明就是她新婚回门第一日带的物件。孟时骞看着竟说她配不得这东西,还劝她日后都不要戴了。

想她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如花美眷。被人当着面说配不上那物件还是第一回,她羞得恨不得直接拿根绳子吊颈算了。这一回,又是这样,她真恨不得将荣瑾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给画花了。

五十一 是棋子就给我安分点

更新时间2012…3…22 23:06:36  字数:2737

西泽园里的那位生气的事情,没一会儿就传到栖霞居。老太太面上虽然是不动声色,心底里对这个本家的孩子更是多了几分看不起,听了消息不怒反笑道:“虽她去闹,反正也留不得多久了。就按着薛家二媳妇的话,送去远些的地方,运气好的,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还能有个依靠。运气不好的,就是死在那里,消息也传不出来。”

容妈妈顿了顿,试探道:“那年外的四家会怎么办?”

老太太不出声,只招了秀娟到跟前,嘱咐道:“二房受了欺负,去库房里取些上好的养身子的东西送去。这次的事情也踩了韩家的颜面,你也给韩夫人送些东西去。”

沁春居这里,荣瑾吃了药,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刚一醒就见着房里紫鸢和方氏哭得两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心想自己这回可是将她们给吓着了。原本这身子就不大好,肉灵分离对身子有巨大的损伤,再加上这次举办这么大的一个寿诞,整个人的身子日渐掏空。这才受不住倒下了。她当真是对不住她们了。

方氏眼看着还要依靠她在这个家的地位,紫鸢是她的贴身奴才,更和她坐同一条船的人。想到这里,荣瑾瞧向她们两的眼神分外的歉疚,好言劝道:“娘,你也真是的,好容易来一趟,哭得眼睛都肿了。我不过是近日气血不足罢了,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么?”

方氏听了,忍不住转过脸去,哭道:“你这丫头,小命都差点没了。这会子还说这样的话。你可知道要不是孟姑爷会医术,发现得早,你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紫鸢哭着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不听倒还好,一听荣瑾吓得一身冷汗。她还以为这几日多梦,时常头晕心悸,食不下咽,都是因为太累,导致身体和灵魂产生了间隙。这样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曾遇到过。之前因为才入了这个身子不久,她几乎日日睡不好,时常会感到无力。

紫鸢在耳边絮叨了半天孟时骞的好,荣瑾被叨得不耐烦了,下意识便去寻孟时骞的身影,却发现他并不在房中。荣瑾问道:“二爷人去哪儿了?”

“方才,老太太一走,二爷也跟着走了,奴婢瞧着二爷阴沉沉的,定是为了这事儿发了大火。二爷临走的时候吩咐东来在这里等着,奶奶一醒就去沁园禀报他。您如今醒了,我便和东来说一声。”

方氏见荣瑾尚虚着,心想着两夫妻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说,索性也先回去了。

这方氏前脚出门,后脚秀娟便带着一堆的人参燕窝来了。荣瑾房里红玉没了,紫鸢又恰巧出去。只有一个胭脂,正在外边守着。见了秀娟来,慌忙请了进屋,一边走,一边告罪:“老太太有东西来,照理我们奶奶应该来迎的。可奶奶身子不适,正躺着,礼数不周还请秀娟姐姐见谅。”

秀娟虽没开脸儿,可她是老爷房里人的事情,这院子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红玉少不得客气几分。

荣瑾听着外边来了人,便撑着身子,坐在了床头。

秀娟见荣瑾,原本就瞧着病弱的身子,这时看起来更是难堪,叙叙的说了好些宽慰的话,临走又再三嘱咐她莫要再操心家中事情。总之,是一副长辈爱护晚辈的样儿。

荣瑾心里最烦这些,待秀娟走了,便又躺回床上去。

日暮低沉,天边似有万千的乌云渐渐压住残阳的光芒。荣瑾阖着眼,慢慢睡去。

再醒过来,屋子里已是一片烛光。床头的火光柔和的落在倚在床侧的人身上,照的他更是眉目如画。笔直锋利的眉,高挺俊俏的鼻梁,平日里总是弯成月亮一般的眼,长长的睫毛落在他的眼睑下,透出一小片阴影。还有那总是含着笑的嘴唇,刀削一般凉薄。即使同床共枕,她和他也是背对而眠。她不曾这样正经的看过这个她唤作夫君的男人。从初来这个世界,尚对自由抱有希望,到如今,她已然认命一生都将死守在这个四角方方的院子里。她一直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出去了的。可是,对于这个男子,她依然还是有太多的陌生。

她不想触碰他,也不想让他再触碰自己的生活。

黑曜石一般的眼突然睁开,荣瑾毫无防备,所有的心思,所有的表情都落入了他的眼中。荣瑾惊惶间,霎时转过头去,强压下心头的涌动的暗潮道:“荣瑾失礼了,还请夫君见谅。”

身后人没有动静,荣瑾心里有些惴惴,忽而一股子气息轻轻拂在了她的脖颈处。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微颤抖一下,荣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脑袋。

半响,却听见身后的人似是放下心来一般松一口气道:“好在你中毒不深,耳后的红斑已经褪下去了。不过,身子受了损,这几日可得好好养养。红玉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了。她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你安心养病便是。”

荣瑾低着头,刚才的那一片热度被孟时骞的一番话浇得冰冷。大抵是病了,又大抵是中毒的关系,她仿佛觉得这些时日的隐忍,似乎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她飞快的转过身子,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病怏怏的身子,冷冷的看着孟时骞道:“红玉做了什么孽,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孽,我知道这个家做了什么孽。那一日本来出事的该是我,红玉不过是因为贪嘴,中了药。可你明明知道那碗里有毒,你却依旧无动于衷。红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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