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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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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闻媒界还在揣测纷纷,内部人士早已知道结果——整个魏氏的股份17%掌握在我魏东平手中,21%掌握在我父亲魏立峰手中,7%在我母亲的名下,丹等人名下各有5%,另有8%与10%的股份分别在两个与魏家世代交好的股东名下,科妮。霍林也拥有我母亲送给她的3%魏氏股份,市面散股不足4%,麦德林所掌握的分额只得10%左右。

这样分布,等于是彻底将麦德林的影响力逼出了魏氏。麦德林方面在用尽融资技巧仍无法挽回这一局面之后,决定不惜代价干掉我和爸爸,他们认为妈一介女流比较好对付。

那是一次完美的远距狙击。

多年后,回想当日的情形,我们还是无法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那天,董事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闷得打哈欠,好不容易捱到会议结束,原本说好一起走的我立即丢下爸爸自己跑掉找乐子。

当时与我在一起的是丹与刀。

走到魏氏大厦门口,泰正亲自将我的座车发动驶到门口,荣则站在不远处,看似百无聊赖,实则注意着附近的街面状况。

街对面的露天咖啡座传来熟悉的喊声。

丹与我一同望去,看到科妮正对我们挥手,当然她挥手的对象是我,但因为距离的关系,她把丹当成了我。丹出于礼貌与她挥了一下手,而我除了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丹转过头与我讲:“科妮叫你呢。”事实上科妮已经离开她的座位,准备过街,到我们这一边来。

我更加不耐,跟丹咕哝了一句,“她越来越罗嗦了!”

丹微笑。

可恶的笑容!

那段时间,我新近认得一个女朋友,很久没有理科妮,因为她真的很烦人。

我当时走前一步,拉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照平时,这个时候丹会跟我一同坐进去,但当时,他一手扶住车门,对车里的我说:“嗨,她已经过来了。”

科妮已经过街,且已与荣汇合,而刀也已准备到另一边上车。

就在这个时候,丹的胸口“扑”“扑”两声,爆出血泉。

我大叫。

丹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他脸上甚至还带着凝固的微笑,就这样直挺挺仰天倒了下去。

四周爆出此起彼伏地刺耳尖叫。

我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去,拼命压住丹胸口那两个乌黑的血洞,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而我根本无法帮他止住血,甚至连让它慢点都不行。

有没有一秒钟?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量的血自丹的胸口疯狂的涌出来,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还有我的。

事情就发生在魏氏的大门口,公司里安全部门的人全都涌了出来,混杂无比,阿荣他们全都抢到了我身边。

我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叫救护车!”

蠢货!救护车怎么来得及?!

我狂吼:“调直升机到楼顶!叫急救中心做好抢救准备!空开电梯!”

我用力抱起丹,往公司大堂里冲。

道格帮我平托着丹的头,阿荣掩在我们身后,泰则联系飞机和医院,指挥着安全人员疏散人群让出通道。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丹的血似泼墨般一大滩一大滩地落在公司门口、台阶、大堂、电梯里、顶楼天台的地上,还有有直升机里……一路蜿蜒而上,叫人触目惊心。

从丹中伏,到我亲手将他送上急救台,全程不过只得四十秒。

这是如四十年般可怕的四十秒。

我极度恐慌,怕他会在任何一个下一秒中,就在我手中、我的怀里停止心跳。

那种足令人心惊胆战的失血程度……当他浑身是血地躺在急救台上的时候,我就站在与他一帘相隔的地方,一样的浑身是血、面青唇白,令每个看到我的人都怀疑我也中了弹。

爸妈在我们后面三分钟内赶到,看到我这付活似血人的样子,几乎没要当场昏倒。妈抱住我,整个人簌簌的抖,张着口,却只能无声地叫着丹的名字。她惊痛惶恐的呼喊一遍遍地回荡在我心中。

爸死抓着我的手臂,焦急地一再问道:“他伤在哪里?丹伤在哪里?!”

丹伤在胸前,一共两枪,全部命中要害。

医生初次测量,心跳每分钟只得二十、没有自主呼吸,血压降到极限,严重休克。两颗子弹,一颗洞穿左肺,一颗紧贴心脏而过,心脏因受到剧烈震荡而一度停跳。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问题,最要命的是医生发现子弹头上有不明毒素,抑制血液凝结。换句话说,即使丹的枪伤不在要害,他也会因血流不止而亡。

急救医生掀开隔离帘的同时,我们看到里面的情形。

丹的身上插着各种维持生命的管子,血浆正迅速地输入他的血管,同时又自他创口潺急的流出,淌满了整个急救台,顺着台脚流到地上,蜿蜒了一地,医生护士的双手、衣服、胶靴上无不都是。

勿用多言。

那一刻,爸和妈,阿荣、道格、泰,连同急救台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的眼中脸上都只有一种苍白的情绪——绝望。

有人将双手安抚性的大力按在我肩上,沉痛地宣布:“我很遗憾。”他说:“很抱歉,我们对此已无能为力。”

不,不,不。

丹仍有呼吸!

虽然微弱不自主,但他还有心跳。

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我阻止医务人员撤出急救室,要求他们立刻进行手术。

医生摇头,“进行手术也没有意义,手术将会扩大创面,失血情况将更加严重。我们医院的备用血液已经提出了一半以上,但照伤患的这种状况,即使全部用上也根本不够。”

“如果加上纽约所有血库中的适用血液呢?”我急速地说道。

医生顿时呆若木鸡。

“爸,”我推了一把爸爸:“快叫人去买血,准备替丹换血。除了所有血库的血,另外发出消息,魏家紧急召集有偿献血,按黑市价的10倍,不,20倍支付酬金。”

原本神色绝望的爸爸顿时反应过来,立刻开始打电话调动人手。

我要他立刻发出消息,追索狙击凶徒踪迹,哪怕为此需动用魏家所有黑白两道的关系。

我要急救中心马上拿出毒素样本,急发到魏氏名下的研究所,命令以最快速度调查其种类,立刻找出解毒血清配方。

阿荣他们终于恢复了镇定,肃杀着眉宇,干练地分头行动。

什么叫无能为力?!

我从不信这个。

可以做的事至少还有那么多,怎能轻言放弃?

势在人为——我只信这个。

还有丹。

丹受枪击后三小时,凶徒便由黑道方面交到了我手里。

五个小时后,我得到报告,子弹上的毒素提炼于亚马逊河的一种食人鱼的肝脏,它最大的作用是可以令中毒的生物麻痹,失去挣扎能力,另一个副作用便是可以破坏人体血凝细胞,而且象是会传染一样,坏死的血凝细胞会迅速感染健康的血凝细胞。

也就是说,哪怕是输血输得慢一点,丹一样性命堪虞。

我在急救中心的走廊里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

魏氏所属研究所无法合成血清,毒素样本第一时间发送到华盛顿、日内瓦、伦敦、慕尼黑、横滨和堪培拉最尖端医药研究所,除了日内瓦,解毒血清从研制到合成都至少要三十六小时以上,而日内瓦需要超过十三小时。在这十三个小时之内,丹每小时的输血量必须保持超过人体拥有血量的五分之四。

这已经超出我们魏氏家族自身力量所能应付的范围,可纵然会闹到举国不宁,我也在所不惜。

电话直接拨到州长大人的右手边,告诉他我魏某人的兄弟命在旦夕,向他调求最快的军用运输机,立刻向瑞士进行最高层对话,发出照会,打开直航空中通道。

州长的声音无限为难。

“这已超出我拥有权限太多,魏。”

他说:“或许你应该直接跟五角大楼联系。”

五角大楼?!

纵然我当真法道通天,也得先知会我们纽约州的父母官大人呵!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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