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要先放了这女孩才行!”他开出条件。
“好,一言为定!”男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眼看着一笔钜额就快飞进他的口袋里,这笔钱可够他一辈子享用不尽的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更为张狂。
“现在放了她!”
“现在?你把我们当傻子啊!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密码是真是假?我可要用她来当人质,假使我们去取款时发现密码错了时,也好有个人可以发泄发泄!所以,你想要她活命的话,就别使坏!”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他的话。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无论有没有取到款,她都将难逃一死。
“既然你还在犹豫的话,我不妨趁这空档找个乐子调剂调剂。”说完,他突然举起刀子,利用刀锋挑落嫱旃上衣的第一粒扣子,被挑落的扣子应声弹向爵顿结实的胸膛。
爵顿倒抽口气,左右扭动被捆绑住双手的身子,但是成效不彰,只有惹得恶徒更为嚣张。
恶徒的手缓缓由她的小腿慢慢移向大腿处,被撩高的衣裙下暴露出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
“放开我!你这杂种、猪猡──”她语带呜咽地骂道。
“不要逼人太甚了!她从头到尾都是个无辜者,没有必要受到我的牵连!”爵顿脸色阴沉,冷厉的脸庞上显得更具威胁性,令人不禁望而生畏。
恶徒愕了一会,干涩地扯开笑容替自己壮点胆子。
“跟你没关系?那么倒是可以让我们玩玩,反正,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借我们玩玩又不会少掉她一块肉,是不是啊为兄弟!”
他朝同伴吹声口哨,邪恶地吆喝道。回过身,他又挑落嫱旃第二粒扣子,此时,一片雪白肌肤展现在每个男人的面前,当然也包括爵顿在内。
恶徒揪住她的前襟用力一怔,全部扣子均掉落;她上身几乎裸露在他们眼前,玲珑毕露的曲线刺激着他们兴奋的情绪,随即引来一阵欢声狂笑。
“放开她!我告诉你金库的密码!”爵顿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满腹怒火,严厉的叫声压过他们的狂欢叫声。
“来不及了,这女人已挑起我的兴趣啊!”说完,那男人立即将他的嘴唇舔向她洁白的颈项,并且一路往下吻到纤细的香肩。
“不要碰我──走开!”她绝望地嘶声喊道,费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扭动着,恐惧刺痛她全身,心中乱成一团。当歹徒的脏手欲探进摸抚她的胸罩下丰满的胸部时,所有她力争镇定的意志也随之瓦解;她挣扎、闷喊、力抗,一丝哽咽苦涩地从她咬紧牙根的嘴里溢出。
“放开她!听见了没有!”爵顿双手也被捆绑在身后,他极力想站起,欲挺身踢落斜在嫱旃身上的身体。不料,他立刻被其他两名恶汉给制伏住,他们并且残忍无情的往他受伤的左肩猛力一捶,他剧痛地抽口气,干咳几声。
“她可真香哪!这甜头你可尝过?”歹徒的手继续在她修长漂亮的腿上摩挲,渐渐往上……
“住手!”爵顿咬着牙,怒不可遏地喊道。
“爵顿──”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们彼此相望,她看见他蓝眸里迸射出一道烈火,她的视线再往下移,竟瞧见鲜血染红了整件衬衫,令人触目惊心。
爵顿痛心地看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她脸际,每滴泪珠均有如尖针般扎刺他的每个毛细孔。
再忍耐一会儿!他无言地传递着眼中的怜惜,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则不顾皮肤与绳索摩擦产生的疼痛,让人不易察觉地慢慢挣脱松开捆绑。
爵顿沉稳斜睨坐在两旁的恶徒,他们正迷心的观看他们老大放肆的调情,完全疏忽防备沉默寂静的他。
倏地,他见机不可失,快如迅雷地跃身一踢;恢复自由的双手则犹如铁臂般,揪住恶徒的头狠狠地往车窗砸去,玻璃立刻破碎落地。
原本趴在嫱旃身上的黑胡男子,惊觉地想跳起来,不过他立即被爵顿连身带衣揪起,并像丢垃圾似的往他同伴推去,阻碍了他们掏枪的动作。车子在打斗中紧急慢下来,爵顿锐眼瞥见驾驶座上另一名恶徒正准备朝他补一枪时,他迅速推开车门;拉起血色尽失、衣衫不整的嫱旃,不容她有半点迟疑地拥着她飞身跳车。
伴随着嫱旃尖锐叫声,两人互拥缠搅的身躯沿着陡峭的山坡,如滚雪球般直落山崖,终于消失在恶徒的视线内。
“老大,这下怎么办?”
“从这山坡跳下去,活命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狗屎!咱们烧了他的车就算交了差,拿了钱就回旧金山。呸!”带头老大愤怒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甘心又有何用,不过,至少还有一笔可观的钱可拿哩!虽然没见着爵顿的尸体,但从外看来的假像就足够让他们的雇主相信喽!
第五章
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发自嫱旃干涩的喉咙,她下意识地翻侧身体,霎时,全身犹如万蚁钻动般疼痛难忍,也轻易地唤醒她昏迷的意识;她缓缓地睁开如千斤重的眼帘,虚弱无力地撑起身环顾四周,触目可见的是一片野草。
这是什么地方?她又怎么会躺在这儿呢?她自问,望着渐渐西下的夕阳,努力回想着一切,顿时,爵顿护拥着她跳车的一幕,窜进处于朦胧浑噩的脑海,忆及此,她全身血液不禁为之冻结。
她像被电击般跳起身,压根忘了己身的不适,慌乱地搜寻爵顿的身影。当她的眼光触及不远处横躺着的魁梧身躯时,马上迅速拔起沉重的脚,朝他迈去。
糟了!她的纤手碰触到他的肌肤时,差点被那烫人的体温给骇住。
“爵顿──”她着急地欲叫醒他,但仍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英挺的浓眉紧紧地拢蹙着,那双随时随地散发着凛冽蓝光的眼眸也被眼帘沉重地盖住了;泛白的嘴唇也不见平时嘲弄讥笑的痕?……望着这张泛白的俊脸,嫱旃心口猛地一痛,她多么希望他恢复以往的神采,即使他嘲讽的对象是她。
夕阳已西下到山侧,这四周的一切景物即将被黑幕所笼罩,她忐忑不安地咬着唇,琢磨目前的情形。
倏地,她使出全身的力量,准备扶起爵顿昏迷不醒的身躯时,被他闷哼的呻吟给吓了一跳;她马上低下头朝他左臂望去,一股酸意立刻从胃里直涌到喉际。
这时绝不是她退缩的时候!嫱旃皱着柳眉严肃地告诉自己,并且不假思索地把她裙摆下的内里撕成条状,熟练地将它绑在爵顿伤处上方。
“你还好吧?”
嫱旃?绑带的手微微轻颤了一下,她挪移视线立刻掉入他湛蓝如宝石的眼眸里。他终于醒了!这种喜悦有如在沙漠中寻到水源似地绝处逢生!霎时,喜悦的情绪包围着她,她的鼻头渐酸,眼眶里一片水雾迷住了她的视线。但一思及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她硬是眨掉水气,直点头回应他的话:“我还好!倒是你全身灼烫,左臂上的子弹卡在骨头中间,再不取出来,别说会废了一只手,我看就连命也赔上了!”她喃喃地说道,见他强忍着痛,僵硬地脱下满是骇人血迹的衬衫时,她连忙趋身帮忙。
当他仅剩一条裤子时,赤裸着结实的胸膛说道:“扶我起来!”他粗哑地说。当他触及到嫱旃犹豫的神情时,又慵懒邪气地补充道:“我还可以走,但是需要你当我的拐仗,你不介意吧?”
嫱旃红透了脸,心里不只千百次诅咒着他脸上的笑意,真后悔刚刚对上天许下的承诺,说不定让他昏迷到死,还令她比较好过呢!她死鸭子嘴硬地完全否决掉先前的话。她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将他的右臂横过自己的颈项,当他赤裸的手臂和胸膛紧紧贴靠着她时,一股心悸的暖流竟流遍她全身。
“现在该怎么办?”嫱旃硬逼自己拉离思绪地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往上爬!”
“可是,依你现在的伤势──”
“有你帮我,不是吗?”他截断她的话,奇特地盯着她,仿佛她脸上迸出他感兴趣的东西似的。
嫱旃心慌地闪躲他慑人的眼神,仅以僵直的表情回应他。
一路上,他们蹒蹒跚跚地互相扶持,一步步踏着艰辛疼痛的脚步爬上小坡。
其中有一次,一根枯萎的树根绊住她的脚,眼看着她快要跌倒触地时,她心想,糟了,爵顿一定会被她牵连滚回山底,因为他靠她当支撑。当她脑海闪过这画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