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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棠铮俊?br />

高颢的脸色速倏地一变,厉道:「住口!不许说奶奶与我毫无关系!」

「唷,生气了?」李朝央目光扫向众人,仍逗著:「瞧,耗子经不起这玩笑哪。」

外表老实,成熟稳重的陈老七忽地喝道:「别闹了!」

「咦,怎连陈老七都板起面孔,训斥起咱们了?」马超嗟了声,不当一回事儿,依然一副抬腿扣在椅凳的坐相。

李朝央察言观色的能力比他好,登时双手环胸,挑眉问:「怎麽回事?咱们说几句话闹著玩,犯不著伤和气吧。若要干架,大不了到外边去打一场,何必将气氛弄得这麽僵。」

陈老七摇了摇头,「我真服了你们还有心情闹著。耗子离开府上绝非偶然,依我看,咱们都得替耗子提鞋了!」

「啥,此话怎说?」

「意思是从今儿开始,你们都得戒掉满嘴粗口、地痞流气,得提高身分,得让人瞧得起!」

「磅──」高颢愤而震桌,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因应而生,掌下的梨木圆桌龟裂应声而倒。其他人立刻跳走,愣怔在大厅之上,他们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慑人。

「你……好端端的,发什麽脾气,吃了火药吗……」这会儿,马超可不敢再造次。

张大同一回神,双眼瞪得比牛铃还大,不禁怪叫:「你要咱们改头换面,岂不是婊子装贤慧啊。」

高颢挑眉一瞪,「装也得给我装出来!」

「当真?」

「不废话!我说一是一。」他再度命令:「今後别叫我耗子,得改口称主子。」

「啥主子?咱们不再是一帮土夫子吗?」李朝央一脸的莫名其妙。

高颢彷佛变个人似的,心思充满算计,「老本行当然得继续干,但是要做大,就得换个更高明的方式来玩。」

「哎,仍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规定这些,勉强咱们咬文嚼字装啥呆子哪。」

李朝央不怎麽愿意。

高颢撂下重话:「我的大门没锁,不肯改的,请便。」

他若没立下规矩,不出十天半个月,无论这座豪宅再怎麽金玉其外,都藏不住一帮败絮粗汉。

「呃……」李朝央怔了怔。事关自身的利益呢,当真一拍两散,不就没搞头了。何况他跟著耗子就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实在撇不下这鬼头鬼脑的小子……「改就改……」

马超和张大同心想跟著耗子决计不会错,也点头答应:「听你的就是。」

「很好。」高颢敛了脾气,计画中的第一步奏效,接下来就得用时间来证明他绝对不是个窝囊废!

李朝央呐呐地冒出一句:「不过一时之间改不了……」

「无妨。咱们有的是时间,未成气候,我可没打算这麽早就露脸。」

张大同望著陈老七,问:「莫非他要用麻布袋遮脸不见人?」

陈老七朝他後脑勺重敲一记,「正经些!」

「哎唷……」他抱头鼠窜,直嚷嚷:「你这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下手真他奶奶的狠!」

(9鲜币)第四章…2

三年後。

春日荣荣,万物初生,沉寂於城市热闹街市的一座府院迎新弃旧,崭新的巨石门楣雕镂著磅@有力的「高府」两个大字。

伫立於门庭的两座开口石狮,门当高於平常百姓人家,院府四周的围墙高耸,足可见身居於此地之人非富即贵──

他是皇亲外戚之子,既无官爵之名,也无权势依靠。这方圆百里之内的百姓对他十分陌生,直到一长串的人龙绵延几条街坊而来,个个都是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八人一组,分别抬著一口沉重大箱,连著三日三夜进出高府。

城中无论男女老少,人人见著,莫不惊诧与哗然,一时之间闹腾得沸沸扬扬──

人们纷纷猜测,那些沉重的大箱内究竟藏著什麽?

有人说是黄金万两、珠宝千箱。也有人说,每一口箱内都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一般人恐怕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福分能瞧上一眼。

於是,人们纷纷打听,这些箱子的主人究竟是谁?无人知晓,也无从得知。

直到高府的主人在一帮随扈的簇拥之下,运著一口沉重大箱,前往城内最有名的醉香楼寻花问柳、赏风弄月。当箱盖开启,黄澄澄、沉甸甸的金银顿时点亮了众人之眼,来人出手阔绰,无一不赏,简直当黄金银两会咬人似的,扬手抛落──

当夜,抢著捡黄金银两的姑娘、老鸨、龟公甚至客人们统统挤成一团,整座醉香楼闹哄哄、乐融融,人们笑得合不拢嘴。

这下,高颢之名,不胫而走。人尽皆知他风流浪荡,给起个尊号──「散财爷」。

他的府院内,夜夜笙歌。

他豢养群芳;银欢、牡丹、海棠、水仙、艳梅、含羞、水莲等等……个个人比花娇,皆是沉鱼落雁的美人胚子。

他的身边,有四名随扈在侧,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呵……」他手持一把象牙羽穗摺扇,风流倜傥的阔气模样,在一群前来府上巴结的权贵眼中,无疑是一头大肥羊。

凡贵客莅临,府中花容玉貌、眼如秋水、齿若编贝、风鬟雾鬓、环肥燕瘦的舞娘们围绕在侧,那脉脉含情的神情或嫣然一笑的媚态,能有多少男子不拜倒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

宴席上美酒佳酿、山珍海味,耳畔萦绕著婉转悠扬的曲调,柔情似水般的歌伎宛如云中仙子,款款出落在摘月亭,容貌豔冠群芳。一群权贵政要,飘飘欲仙地被勾了魂。

高颢将一切尽收眼底,噙著笑意,把酒言欢,拢络交情──

这会儿,搂著舞娘调戏,丑态毕露的大人们终於知道,原来他是当朝司农寺少卿高大人之四子。

酒过三巡,朱大人一副脑满肠肥,双颊通红,乐呵呵地说:「咱们在座的列位大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哪……」

言大人和诸位大人也跟著附和:「没错。呵呵……」

朱大人就坐在高颢身旁,满嘴酒气地凑近,叫得可亲热了,「贤侄,想起来……我和你爹有过几面之缘,你的三位兄长……我也是知道的。但以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呵呵……没想到你在外地经商,做骨董买卖的生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长江後浪推前浪。」

「呵,那儿的话,是朱大人谬赞晚辈了。」

「欸,高爷,你也甭太客气。」坐在另一侧的王大人一把攀上了他的肩头,老气横秋地顺水推舟:「朱大人说的没错哪,你是青出於蓝胜於蓝。」

在朝中,人尽皆知他老爹是颗软柿子,虽贵为皇亲外戚,却没半点作用,也不知怎麽得罪人的,只能管管粮仓,负责皇室吃喝方面的杂事儿,连丁点的油水都没得捞,真够窝囊的。

至於另外三个儿子,长子一板一眼的当个六品官,不受朝廷重视,只能混口饭吃;三子也没好到那儿去,武人一个,在现今皇帝老儿的眼中连个屁都不是;次子比较长进些,有岳父大人提携,尚有前途。

呵,老子无能,养出的第四个儿子倒是厉害了。他一脸贪婪地暗示:「在座的各位大人们即使为官多年,俸禄尚不及你的九牛一毛……」

高颢只消使个眼色,候在一旁的陈总管悄然退下。

而他继续虚与委蛇:「承蒙诸位大人抬爱。晚辈不才,岂敢与各位大人们相比。诸位大人在朝为官,日以继夜为百姓们奔走,为国家社稷尽一己棉薄之力。晚辈只是专营骨董和其他小玩意儿,实不足挂齿。」他举起一杯酒,「敬各位大人们。」

美酒入喉,李大人哈哈大笑:「贤侄太谦虚了。」

「不,晚辈说的是实情,怎敢自谦呢。」他再度举杯敬诸位大人们,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著言不及义的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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