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晏怜绪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跟小黑炭做隔壁的事情是什麽感觉。
这个念头产生之际,晏怜绪的下腹涌来一阵熟悉的热流,爽快地在小黑炭手里泄身。他不自觉地退後,刚好此时小黑炭倾身上前,似乎想要亲吻晏怜绪,却因为他的躲避而扑个空。
「我……」晏怜绪正要开口说话,小黑炭已经退回原位,同时他也在晏怜绪手里泄身了。
晏怜绪呆若木鸡地看着小黑炭,完全没有留意隔壁已经偃旗息鼓,只听到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然而他还是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什麽事,甚至开始怀疑,他在那一瞬间看见小黑炭的靠近或许只是泄身前的错觉罢了。?
不同於晏怜绪的神不守舍,小黑炭已经彻底回复平静,彷佛他根本不曾唐突晏怜绪。他一如既往地掏出手帕,仔细地为晏怜绪擦净沾满浊精的手指。?
今天楼月璃跟曲清淮三朝回门,曲雪珑和玉鸾在内阃里招待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西风一夜剪芭蕉,满眼芳菲总寂寥。莎阶下的红蓼开到荼靡,桐影吹香,长空一片琉璃浅,参差桂影,鸳瓦寒生。暖阁里瑶麟香家飞瑶席,沉香甲煎为庭燎,玉液琼苏作酒杯,花梨八角圆桌上放着曲清淮爱吃的菜,有醉鲤鱼脑丶白苏鸡丶金银蹄丶五香冬菜和煨鱼翅,香味扑鼻,使人食指大动。?
金波潋灩堆瑶盏,席间燕笑语兮,楼月璃和曲清淮坐在玉鸾的对面,皆是满脸春风,一者俊美非凡,一者娇憨活泼,莺声燕语,当真是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曲清淮梳了坠马髻,插着一双银鎏金錾花钗,发髻左侧再插着玛瑙花钿。她穿着荷花红交领短襦配上翠霞百摺裙,臂间环着浅黄烟罗纱披帛,身上散发着新妇独有的娇羞喜悦。她不时看着楼月璃,眼神里全是温柔依赖,全然沉浸在幸福里。?
纵然玉鸾明白楼月璃不会守身如玉,可是想到前一夜还在紧抱着他,在他的耳畔说尽山盟海誓,跟他赤裸缠绵至天明的男人,在翌日晚上却抱着另一个女人,破了她纯洁的处子之身,玉鸾依然极为嫉妒,偏偏他却是恨不得,因为是他恬不知耻地自荐枕席,投怀送抱,抢走别人的夫君。
玉鸾的眼神愈来愈阴暗,他满腹怨气,哪里吃得下东西,只草草地喝了一点煨鱼翅,藏在圆桌下的左手一直按着下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月璃在跟曲雪珑对酌,然而曲雪珑喝了一点酒便放下杏犀?,淡淡地道:「我不胜酒力,楼兄自便吧。」
「大舅子这可不行呢。」楼月璃歪着脑袋,甜笑道:「清淮明明挺会喝酒的。」
曲清淮把糖霜玉蜂儿送到嘴里,嫣然笑道:「哥哥才不是酒鬼。」
曲雪珑不置可否,只道:「听说楼兄不日就要起行前往大地山庄?」
「是的,半个月後就是司空老庄主的死忌,我於情於理也要去拜祭,清淮跟司空家不熟悉,又是长途拔涉,她就不跟去了,劳烦大舅子多多照应。」
曲清淮不以为然地道:「司空家有什麽好的,虽然老庄主对你不错,但他去世之後,他的那些儿女不是对你赶尽杀绝吗?你为什麽还要回去自讨无趣?」
「当年司空家的少爷小姐大多已经不在山庄里,现在那里由司空家的远房亲戚把持着,我跟他们的关系尚可。」
曲雪珑接口道:「我也略有听闻,司空家的四兄妹近年接连遭遇不幸。」
「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曲清淮用力地咬了一口乳油松瓤卷酥,她哼了一声,说道:「其实那些远房亲戚还不是因为你名成利就才对你曲意逢迎吗?」
楼月璃笑而不语,倒是曲清淮转而向玉鸾道:「嫂嫂的脸色一直很不好,要不要喝点酒暖身?」
玉鸾猛然回过神来,只见曲清淮关心地看着自己,她的神色单纯天真得让玉鸾厌恶。
「你嫂嫂吃醋也吃饱了。」楼月璃的神态懒洋洋的,却是语出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雪珑慢慢地喝着抹茶,玉鸾却是心里发冷,十指绞紧彼此,此时楼月璃已经轻松地笑道:「你好歹已经嫁给我了,还老是黏着大舅子,嫂嫂当然得吃醋的。」
「嫂嫂才没有你那麽小气。」曲清淮向楼月璃作了个鬼脸,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玉鸾一眼道:「是吗?我倒不觉得。」
这一顿饭吃得胆颤心惊,玉鸾早早借病告退,免得楼月璃又在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楼月璃和曲清淮也实在太碍眼了,可是他独自待在茜云阁里却极为寂寞,毕竟今夜曲雪珑自是不会来的。
在玉鸾和楼月璃上次幽会之後,楼月璃给了玉鸾几包蒙汗药,要他出门幽会之前藉故给夕雾喝茶,然後把蒙汗药下在茶里。今夜玉鸾强忍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给夕雾下药,在她沉沉睡下之後偷偷溜出曲家。
虽然明知楼月璃今夜不在,但玉鸾还是来到这里,坐在那张不久之前二人还彻夜欢爱的绣床上,如同一缕幽魂般在昏暗的内室里缠绕不散。
万籁俱寂,时间彷佛只在窗外流逝。玉鸾瑟缩身体,深深地埋首冰冷柔软的罗帔里,明明罗帔己经洗得乾净,却彷佛残留着楼月璃的薰香气味。
夜雨冷滴芭蕉,红幕半垂清影,画屏灯照,山色凝翠沉沉,玉鸾玉钗斜篸云鬟重,裙上金缕凤,罗带惹香,无言泪满襟。他不愿想像楼月璃和曲清淮那红烛帐暖的绮丽春光,逼真的想像却如同附骨之疽般反覆刺伤自己。那个滚烫得足以溶化玉鸾的火热拥抱,被狠狠地进入身体最深处的销魂蚀骨,萦绕在耳边的粗重喘息,印在肌肤上的深吻——或许曲清淮现在就在享受此等鱼水之欢,而玉鸾往後就要跟曲清淮分享同一个男人。
然而,下身那异常的沉重却使玉鸾生出病态的愉悦,因为他知道楼月璃一定不会把这些下流的东西送给曲清淮,他今天还是向夕雾称病不舒服,才免除了五年来从未免除过的调教,否则他下身的东西早就露馅了。
啪的一声,香灯熄灭,唯有风雨潇潇,铜壶花漏长如线,枕障薰炉隔绣帷,玉鸾安静地待在黑暗中。正在此时,他忽然嗅到薰香如醪,一人从後紧抱着他的腰肢,手臂温暖有力,在他的耳边轻笑道:「想我吗?」?
「谁想你。」玉鸾想要赌气,却掩不住笑意。
楼月璃扳过玉鸾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果然是吃醋吃饱了。」
玉鸾伏在楼月璃怀中,钗凤摇金,髻螺分翠,只薄施桃花妆,含羞和恨转娇盼,委屈地道:「妾不过是为楼爷司寝罢了,哪有资格吃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许妄自菲薄。」楼月璃捏了捏玉鸾的鼻尖,拦腰抱起他,片刻不停留地往绣床走去。
玉鸾咬着楼月璃的下颔,嗔道:「急色鬼。」
「难道你不想要?」楼月璃把玉鸾放在绣床上,绣茵锦荐承回雪,双手压在他的身侧,从高而下地看着他,唇角带了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玉鸾拢鬓新收玉步摇,背灯轻解绣裙腰,奖励地咬着楼月璃的唇瓣道:「还不快点。」
二人也是风月场老手,楼月璃不多说废话,熟练地解下玉鸾的衣服。却见玉鸾光裸的下身赫然带着一条黄铜带,也就是高卢人流行的贞操带。据说高卢的士兵在出行之前会为妻子戴上贞操带,以防妻子在丈夫出征其间与其他男人通奸。
黄铜贞操带穿过胯下,贴肉地藏起菊穴,紧紧包裹畸形的下身,愈发突显凝酥砌粉的肌肤,在缺口里开了一圈尖牙状的小洞,只有欲张未张的缺口从里面露出来,已是红莲双瓣映波光。
楼月璃的春笋纤指轻挑缺口,划过敏感细嫩的蚌肉内侧,彷若挑开烂溶的海棠胭脂,细细地看着肥沃熟软的肉壁。?
细雨落檐花,帘卷金泥红湿,玉鸾玉钗坠枕风鬟颤,黛眉羞聚,媚眼娇合,朱唇暖融,容颜赤莲委露,红酥软手轻按楼月璃的胸口,呻吟道:「那地方不能碰……嗯……要尿出来了……嗯……楼爷快点给妾脱下来……」
「不行。」楼月璃勾着贞操带的一角,幽幽地道:「上次我没有给你穿这贞操带,你这小骚货转个身就撅着小屁股求着男人肏,硬生生地被野男人破了瓜,肏成一个淫乱的小骚货,要是你不穿着这玩意,万一哪天你按捺不住跑去当壁尻,被万人捅那小屁眼,捅得又黑又臭,那我怎麽办?」
楼月璃那刻薄难听的话足以勾起玉鸾潜藏的被虐快感,彷佛他真的已经嫁给楼月璃,却瞒着夫君偷偷接客捱肏,回来之後被善妒的夫君惩罚要带着贞操带。?
「相公……相公……」玉鸾不断蹭着楼月璃的胸口,髻鬟松慢腰际,低吟转春融,哭着道:「好痒……嗯……痒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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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楼月璃还是轻轻一笑,吻去玉鸾的泪珠,从腰带里翻出钥匙,轻易地在玉鸾的胯下摸到匙孔,一插一扭打开贞操带,雪暖酥凝的细腰大腿早就被勒出一圈红痕,足以挑动任何人的虐待欲,渴望留下更多凌虐痕迹,双腿之间的肉瓣更是芳心带露,臀肉腻玉染深红,深邃曼妙的股沟里薄红生津,猩红的熟穴翕张外翻,成了一滩油腻的蚌肉,断断续续地喷出甘香蜜露。?
玉鸾还在半真半假地哭个不停,偏要楼月璃开口认错才罢休。楼月璃又好气又好笑,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是为夫不好,弄疼你了。」
这才逗得玉鸾破涕为笑,娇波流盼,粉颊酒晕生香,吻着楼月璃的脸颊道:「下次可不许弄疼妾了。」
楼月璃的额头抵着玉鸾的额头,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心跳稳定有力。
唇瓣相接,暖香四溢,呼吸里还带着席间藤花酒的甜美。
玉鸾如饥似渴地扯开楼月璃的浅葱缎子地波浪铁锚花束腰带,却见那麈柄上戴着漆黑狰狞的龟甲套,包裹着茎身和囊袋,囊袋的位置上雕刻着一双须眉怒张的蛟龙戏珠,蛟龙长舌交缠之间镶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黑玉。
龟甲套的表面布满层层叠叠的鳞片,鳞片黑得发亮,梭角根根分明,使茎身看起来更为巨大,若是插进肉穴里面再抽出来,鳞片的边缘勾着肠壁,想必又是一场欲仙欲死的极刑。
「你戴着东西,我也戴着东西,这回扯平了吧?」
绣帘慵卷玉鈎垂,玉鸾醉圆双媚靥,媚霞横接眼波来,笔直雪白的长腿缠在楼月璃腰间,勾紧他的玉颈,在他的耳边挑逗地呵着气道:「官人,奴儿早就湿透了,还不快点肏进来?」
落花和雨夜迢迢,红楼绿窗之间但见金凤小帘开,绣带芙蓉帐,翡翠合欢笼,鸳鸯被阔翻新浪,欢愉的喘息久久没有平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烟月冥蒙,天上愁浓,宝阶下木叶尽凋,唯有销金锦帐里暖春融暖,香灯金花落烬,博山微透暖薰笼。
楼月璃折腾了玉鸾差不多一整夜也没有泄身,直到玉鸾几乎被他活生生地干晕了,他才施施然地在玉鸾体内泄身,然後他披上草茉莉红色印金刺绣罂粟花薄袍,青丝剪云裁雾,懒洋洋地靠在床边,喝了一口泛着碧绿泡沫的流霞酒,慢条斯理地削着橘子。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曲屏映枕春山叠,放珠箔半钩,玉鸾缓揭绣衾描皓腕,歌丽泛碧蚁。他宛若一枝娇卧醉芙蓉,垂杨睡起腰肢软,云山沁绿残眉浅,一剪晴波娇欲溜,香肌得酒花柔软,肉穴被肏得松垮垮的,张开小儿拳头大小的肉洞,如同倒剥的牡丹芯子,搅得烂软的嫣红花泥倾泻而出,不时泛起鱼卵似的泡沫。?
听说在遥远的佛郎机里,被选中的男童小时候便会被阉割成为阉伶,为的就是这把独一无二,足以歌颂神明之诗的完美嗓音。
楼月璃笑了,笑得露出那双小酒窝,把一片橘子喂到玉鸾的嘴里。橘子甜得牙齿发酸,玉鸾却莫名其妙地想起曲雪珑微笑着为自己剥樱桃的光景。
玉鸾按下突如其来的心痛,顺从地烂嚼橘子,微露丁香颗,舌尖如同游鱼般舔弄楼月璃的指节。
楼月璃的食指轻柔地磨蹭着玉鸾的唇珠,玉鸾拿起一颗樱桃,葱根指尖挑出樱桃的核,作势把樱桃喂到楼月璃的嘴边。楼月璃刚要张嘴,玉鸾却笑吟吟地把樱桃送到自己的嘴里。
只见楼月璃不满地鼓起脸颊,一手用力地按着玉鸾的後脑,张嘴含着他的嘴唇,蛇信香舌轻易地探进去,卷走湿淋淋的樱桃。
「嗯……」玉鸾梅萼轻吐,想要夺回樱桃。二人的舌头尽情游戏缠绵,水淋淋的樱桃在唇舌之间来回滚动。不知道哪个人先咬开樱桃,甜美的樱桃汁迸裂而出,似香泉细泻银瓶,把他们的唇角染上一抹淡淡胭脂。
二人继续你一口我一口地争相咬着樱桃,不时咬到对方的舌头,混合着珠涎的果汁如同芙蓉珠玉串串滑落,蜿蜒沿着玉鸾那雪腻酥香的肌肤滑到乳头上,樱桃初熟露珠轻,竟是迟迟也没有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差不多吃完那颗樱桃,玉鸾才稍微退开,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肯相挨,如同一朵无根的菟丝娇花,只缠绕女萝而存活。
楼月璃直勾勾地盯着玉鸾,彷佛要把他生吞活剥,再剔骨啖肉,连骨髓也吸吮得乾乾净净。
玉鸾剪水双眸云鬓吐,腻声道:「又在打什麽坏主意?」
「快要入冬了,待我从大地山庄回来时,温泉别庄里的梅花应该也要开了,要不要跟我去赏花?」
玉鸾欲言又止地看着楼月璃。
悬在床帐四角上的银镂丝福禄香囊轻轻晃动,抖落艾叶浓香。挂在檐廊上的纸灯笼被晚风吹得掉落在栏杆下那一堆残败的桂花里。
错银蛇纹烛台将灭,微光映进丹墀枕屏,珊枕枕腻汗未散,帐下锦衾凌乱,空气里还散发着淫靡闷热的麝香气味。?
玉鸾定定地看着映在墙上相依相偎的身影,轻声道:「不可以。」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定。
楼月璃的脸庞藏在阴影里,烛光照不亮墨绿眼眸的深处,如同冰封的腐烂藤蔓,他自嘲地笑道:「对啊,我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夫罢了,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跟那些除蚤师一般低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鸾不想对楼月璃说谎,光是趁夕雾睡下跟楼月璃幽会已是冒险至极,他不能再继续冒险,因为他无法赌上失去曲雪珑的可能。
楼月璃忽然幽幽地道:「说起来,曲雪珑是怎麽看上你的?是你主动勾引他?还是他先找上你?」
玉鸾最讨厌别人提起那些往事,更不愿意让楼月璃知道他和曲雪珑的事,只好撒娇打泼道:「我还没有过问你和你的娘子的事呢,你倒是先来盘问我了。」
楼月璃一个翻身把玉鸾压在身下,指了指颈项上的那串吻痕,挑眉笑道:「提到我的娘子,你留下这些东西给我的娘子耀武扬威,我是不是也可以留下一点东西向她的好哥哥炫耀一下?」?
「你想留下什麽?」玉鸾知道他的小心思瞒不过楼月璃,唯有乖巧地伏在楼月璃怀中,心里却漫不在乎地想着,反正曲雪珑最近不怎麽来茜云阁,哪怕留下吻痕也不会被他看到的。
楼月璃从怀中取出一枚穿着一串黑珍珠的金环,他的食指纤细,金环沿着指节缓缓滑落,黑珍珠如同流苏般在玉白的手背上滚动着。
玉鸾早就穿了耳洞,今夜也戴了一双翠嵌珠宝蜂纹耳环,他刚刚摸了摸耳朵,楼月璃就神秘地道:「这不是耳环。」
说着,楼月璃的指甲挑开金环,露出那根细小却异常锋利的金针,比寻常的耳环要粗一点,一点金光在深不见底的绿眸一闪而过。
玉鸾会过意来,他立即瞪大眼睛,急急地摇头。
楼月璃甜腻地笑道:「你答应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鸾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在楼月璃的耳边软软地道:「你快一点。」
楼月璃吻了吻玉鸾的乳头,乳头泛着薄薄香汗,似水晶珠莹露凝浆。
「好的……」
楼月璃还没有说完,金针已经熟练地穿过玉鸾的乳头。他的眼力极佳,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道玩过玉鸾的乳头多少遍,一下子便准确无误地刺穿乳孔。?
「啊!」
玉鸾的尖叫高吭得跑调,他杏眼圆睁,眼神在一瞬间彻底涣散,失控咬着楼月璃的肩膀,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血珠划过邪肆张扬的刺青,在六梵天主的俊美脸庞上流下一道血泪,也让三个魔女的眼眸蒙上血色。
鲜血染红玉鸾的贝齿,白得刺眼,却也红得穠艳,然而楼月璃的伤口却远远不及玉鸾乳头汨汨地冒出来的鲜血,浸泡其中的乳头彷若包浆的红珊瑚珠,血迹流过乳晕,彷若淋着樱桃汁的野莓凝冻。
玉鸾不禁用力抓着楼月璃的一缕青丝,指尖穿过柔软的青丝,他紧紧合起手掌,本能地想要把青丝锁在指节之间。然而他所拚命紧握着的不过是一缕青丝,轻易可以扯断遗弃。
随着玉鸾胸口的强烈起伏,本该往下的血迹转往四方八面流淌,有些划过被精水灌得圆滚滚的莹白小腹,有些流进腻红外翻的肚脐眼里,有些则渗入身下的鸳鸯锦,更有些滑进那畸形的缺口里,清晰可见蚌肉微张,如同捣烂的玫瑰胭脂满溢而出,玉肌香腻的肉体宛若被一重重血链毫无缝隙地封印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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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玉鸾已是鬓云撩乱玉钗横,泪凝双脸渚莲光,细腰软若扶柳,楼月璃却只冷眼看着玉体横陈,眼底燃烧着幽暗鬼火,全无半分怜爱。
「只一个……好不好?」玉鸾气若游丝地哀求着。
楼月璃不答,尾指的指尖优雅地勾着金环,微微用力。
明明剧痛得彷佛连乳头也要被生生地扯下来,玉鸾却油然生出一种陌生却灭顶的肉体快感,使他甚至稍微翻了白眼。
「啊哈??哈??」
楼月璃的尾指勾得更使劲,玉鸾的白眼也翻得更厉害了,全身甚至不断痉挛。
玉鸾的意识渐渐模糊之际,楼月璃俯身靠在玉鸾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舔遍耳垂,他轻柔地道:「你的相公知道你这模样有多招人虐待吗?」
整个世界陷入昏天黑地,只有楼月璃的话烙印玉鸾的心间。那双朱唇里吐出的每个字也是渗着鸠毒的春药,腐蚀着玉鸾的一切,然而情欲的砒霜从来不存在解药,使玉鸾只能束手就擒地成为肉欲的奴隶,为肉欲所操纵,为肉欲所玩弄。
「不能……不能让相公知道……啊哈……不行,我已经有相公了……」
楼月璃松开手指,衔着玉鸾血流不止的乳头,潮湿温软的口腔稍为减轻滚烫的痛感,灵活的香舌轻轻地舔走玉鸾的鲜血。
腥咸的味道似乎让楼月璃食髓知味,他索性使劲吸吮那颗嚼烂残桃,雪杏喉结上下滚动,尖锐的犬齿无情地刺进刚刚穿了金环的脆弱乳孔,锋利的痛楚反覆切割玉鸾的感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啊??不要??好疼??啊哈??」
痛感和快感同时猛烈侵袭,玉鸾全身酥软无力,柔荑笈笈地抓着凌乱的鸳鸯锦,上面染着斑斑血迹,宛若新妇的海棠落红,骨节分明的雪白手指深陷湿淋淋的锦缎,不断抖动的指节如同雏鸟上柔软洁白的羽毛被春风吹得乱颤。他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自己死去了,这个男人想必会把自己的血肉也吃得乾乾净净。
这种想法使玉鸾更是肉欲高涨,呻吟渐渐染上媚意,成了婉转娇啼,流淌一池暖蜜。
剩馥薰成心字,玉鸾半欹锦地团花云蝠龙凤软枕,乱缠珠被,鬓蝉狂欲飞,眼重眉褪不胜春,汗珠微透,晕腮嫌枕印,罗袖笼花面,容颜犹如牡丹含露珍珠颗,雪齿偶然紧咬下唇,血迹渐渐晕染优美小巧的下颔,宛若春融山桃。
滚烫的舌头渐渐地往上舔弄,终於,楼月璃一口咬着玉鸾的颈项,如同野兽狠狠地咬中猎物的脆弱要害,大半犬齿也刺进玉鸾的血管里。
鲜血从脆弱的血管里奔腾而出,玉鸾低下头来,楼月璃正好竦首幽幽地看着玉鸾,他舔着唇角,刺玫娇唇早就被染成红艳凝香,整个人氤氲着深浓馥郁的情欲,如同神秘的山精妖魅,沐浴在绮丽的月色之中,尽情对脆弱猎物吞膏啖脂,直至猎物鲜血枯竭为止。
明月掩褕褘,花漏春宵,香灯零乱,二人缓缓地靠近接吻,舌头缠绕彼此,吻得难分难舍,鲜血如同毒藤般在冰肌雪肤上疯狂滋长,印下猩红的邪异纹路。
雪压冬云,白絮纷飞,染白丹楹刻榷,偶然碎雪落树如飞花,梅径银蛇迤逦,深入竹林清泉,
玉鸾起来不久,小婢便前来通报,曲清淮前来拜访茜云阁。玉鸾没有多问,只带着夕雾前往暖阁。
曲清淮满脸阴沉地坐在暖阁里,她最是喜欢甜食,平日也是零嘴不离口。曲家的下人知道她的喜好,给她送来一桌新鲜出炉的糕点,曲清淮却碰也没有碰它们。她一看见玉鸾便站起来,委屈地唤道:「嫂嫂。」?
玉鸾转头向夕雾打了个眼色,夕雾会意地退下,轻轻合上门扉。
他站在门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曲清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鸾上次跟曲清淮见面是在三朝回门,当时曲清淮幸福快乐,笑容甜美得如同泡在蜜罐里。
现在曲清淮的衣着依然华丽,青丝挽成随云髻,插着珍珠流苏钗,露出一截玉颈,浅绿短襦配上橘黄底兰花纹长裙,外披一件湖水绿半臂,臂间缠着碧绿纱罗帔帛。她正是处於少女和女人的过渡阶段,本该初现成熟风韵,然而她的脸色惨白,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可爱的圆脸蛋凹陷下去,颧骨也高高地凸出来,多了几分刻薄冷漠,实在消瘦许多。
「现在姑爷不在月雫,您有空也要多回来串门。」玉鸾转身背对曲清淮,掀开白瓷双耳莲花座象耳香炉,以纯银香箸夹起白瓷香碟里的华帏凤翥香饼,熟练地放到香炉里,他柔声道:「不过,您下次过来记得提前说一声,免得要您久候—您不先吃一点甜点吗?」
曲清淮却不多作寒暄,只开门见山地道:「嫂嫂,我总觉得月璃还在见着另一个女人。」
玉鸾挑起描得仔细的黛眉,眯着眼睛,看着窗边的龙泉暗刻碧桃翠竹图梅瓶,那柔和温润的色泽愈发映出眼神里的冰冷。他的唇角一勾,秀眉渐舒,优雅地以香箸仔细翻弄着香饼,彷佛在玩弄着一头可怜的猎物。?
「滋」的一声,白烟不断地冒起来,如同轻纱般挡着玉鸾的脸容,香饼的边缘很快被烧为灰烬。?
玉鸾回身看着曲清淮,随意把一颗狮仙糖放到她的面前,言笑晏晏地道:「您之前不是说楼爷答应过您,成亲之後他就会断掉外面的莺莺燕燕吗?」
「之前跟他来往的名妓,的确没怎麽跟他来往了—」曲清淮握紧锦帕,目眦尽裂地盯着玉鸾,一字字道:「但我知道,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人。」
华帏凤翥是女子专用的薰香,平日玉鸾最是不喜欢那甜腻的馨香,但今天那股馨香却伴随着微妙而强烈的兴奋在肌肤上滚动着,他游刃有余地微笑道:「无论如何,您也是他唯一的妻子,那个人哪怕再会掩袖工谗也讨不了姑爷的欢心多久。」
「那个女人不一样。」曲清淮缓缓地道。
玉鸾如愿以偿地看见曲清淮眼底里扭曲的烈焰—不过短短数月,曾经天真的少女已经染上红尘俗气,甚至带着一点神经质,渐渐成为一个善妒的妇人。
一颗种子长成参天巨木,原来不需要那麽多时间。那是由玉鸾亲手种下的剧毒,而楼月璃的薄情就是灌溉这株巨木的养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庭霰散落,刚刚打扫过的曲折藤径泛起斑驳苍绿,群雁无行,绝望地徘徊在如同废墟的残雪上。玉鸾好整以暇地坐在曲清淮的对面,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那碟纹风不动的枣花饼。
曲清淮咬牙切齿地道:「人尽皆知月璃的风流,他对这些事情也从不掩饰,但他却把那个女人藏得很好。我曾经亲自跟踪他,可是他一下子就甩掉我,之後我偷偷翻找他的东西,竟然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虽然曲清淮的癫狂不出於玉鸾的意料,但他没想到曲清淮那麽快就会偏执至如斯地步,玉鸾的纤长指尖轻点抹了紫草唇脂的红唇,藏起唇角的愉悦笑意。
风飘长啸,庭雪乱舞如花,枯井凝冰渐泛玉色,镂空葵花槛窗下的望月紫铜茶釜早已经熄灭,玉鸾提起茶釜,斟了一杯雨花茶,随意加了一点红枣和黄姜,他抬头看着曲清淮,安抚地笑道:「如您所说,姑爷一向不遮遮掩掩,既然您什麽也没有找到,那或许只是您的错觉而已。他怎麽会突然藏起一个人呢?」
曲清淮沉默一阵子,突然锋利地问道:「若哥哥在外面有了另一人,他再是细心地藏起蛛丝马迹,嫂嫂也一定会发现吧?」
志得意满的玉鸾顿时神色一变,他忽地想起在曲清淮三朝回门後的翌日,曲雪珑便起行前往京都面圣,他身为皇商,需要定期回宫禀告采买事宜,一年总要来回京都好几遍,但玉鸾还是在曲雪珑离开後几天才知道这件事。
曲清淮低头看着披帛,轻声道:「所以,嫂嫂明白我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吧?」
玉鸾压下内心的凄凉,只是道:「情到浓时情转薄,说不定只是露水姻缘而已。」
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玉鸾立即後悔了—他不愿一语成谶,甚至不想给一点一语成谶的可能。
「我有种预感,那个人不止是月璃的露水姻缘,我总觉得……月璃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对他一定是很重要的。」曲清淮红着眼睛问道:「嫂嫂,我到底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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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偏头看着洁白的雪见障子,无意中看见方格边缘里的一个小小污点。本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却因为出现在洁白的障子上而变得那麽碍眼。
他回眸看着曲清淮,甜丝丝的笑意足以掩饰心底的腐烂,说道:「若不过是露水姻缘,总会随着天亮而消散的……但若姑爷跟那人两情相悦,时间愈久,他们愈是难以分别,那人怎麽满足於只当楼爷的秘密情人,眼睁睁地看着您光明正大地跟姑爷出双入对?他早晚会出来找您麻烦,若是您一个不慎,说不定还会被他登堂入室,取而代之。」
听到「取而代之」四字,曲清淮更是面如金纸,她绝望地道:「嫂嫂,我已经跟随你的教导,总是无时无刻跟在月璃的身边,每次月璃出门之後也会仔细问起他去了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那些美丽的婢女也被我扫地出门,可是他却对我愈来愈不耐烦,好几次甚至对我冷言相对—我还能怎麽办呢?」
玉鸾握着曲清淮的手,温柔地来回抚摸着她的手背,微笑道:「当然是向姑爷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夫妻之道贵在真诚,不是吗?」
过了大半个月,曲雪珑总算从京都归来,然而他归来了好几天後才遣人来信,他今夜会来到茜云阁。
银河风急,玉圃琼花乱飘,灯笼胧光依稀照亮雕栏玉砌,虹桥倒影,内室里却是罗幕遮香,小屏半掩琉璃翠,花蕊茸茸簇锦毯,沉檀烟起盘红雾。
紫檀木透雕花牙长桌并排放着一双鎏金点翠铜杯,杯底只剩残酒几滴,却依稀闻得朱唇口脂香。釉里红雁纹瓷盆里放着一串串大宛国红葡萄,繁葩绶结,攒攒簇簇,每颗也是轻明晶透,是曲雪珑从京都带回来的礼物。?
绿觞皎镜映照着玉鸾的倩影,眼色秋波明媚,脸色朝霞红腻,娇蝉翼畔插一枝淡蕊疏梅,斜颔花枝交镜里。他只穿着退红六铢纱衣,其薄如蝉纱,洁比雪艳,以退红为里,衬得肌肤宛若蜜桃酥酪,一双靡红乳晕若隐若现,
翠鬓低斜,玉鸾的皓腕轻挽青丝,跣足走到透雕团花窗前,盈盈弯身吹灭一双青花缠枝菊花八方烛台,只留下床头的一双红烛,红烛如流萤闪烁,洒落水红地凤穿牡丹纹库金缎床铺。
纱幔薄垂金麦穗,帘鈎纤挂玉葱条,曲雪珑正端庄地跽坐在叠蓆上,姿态娴静如笼月。香几上摆放着掐丝珐琅筒炉,筒炉里铺着厚厚的沉香灰,他把双耳乌木梵语香印按在沉香灰里一阵子,再提起香印,放到一旁,以香勺盛起三彩花卉白玉香盒里的百合香粉,细细地洒到沉香灰上被香印按出来的蜿蜒纹路里。
翠帷罗帐已烟穠,珊瑚钩琢云窗静掩,青竹响风敲雪,云容皓白的美人正专心添香,不受红尘烦嚣惊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帐轻薄,红地团花金解络,香囊垂四角,玉鸾倒载卧云屏,雪面腰如柳,他随手把一颗葡萄送到嘴里,味似云腴美,形如玉脑圆,在唇齿之间溢出一丝水液。
「爷还有心思焚香,也不疼疼妾。」
「夕雾说你最近常常从梦中惊醒,这百合香有宁神静气之效。」曲雪珑以蜡烛点燃香篆的一端,一丝白烟悠悠地从筒炉里飘起来,香味渐渐旖旎氤氲,他幽幽地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在作恶梦?」
「难道今夜爷打算让妾安睡?」玉鸾秋波流转,他没有正面回答,索性坐在曲雪珑的大腿上,玉指纤纤,捻唾撩云鬓,尽情放纵勾引。
曲雪珑浅浅一笑,总算放下香具,却还是坐怀不乱,只道:「我回来时经过温泉别庄,那里的玉蝶梅开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赏梅?」
楼月璃的邀约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玉鸾欢天喜地地点点头,亲了亲曲雪珑的脸颊道:「好的,谢谢爷。」
他顺势靠在曲雪珑的胸前,腻声道:「爷许久不来,妾特地给爷预备了惊喜。」
说着,玉鸾任由纱衣松垮垮地滑落肩膀,露出如同甜白釉般柔腻的香肩,肌肤染上一抹暧昧的珊瑚色,左乳上的那串黑珍珠金环在幽暗之中折射着神秘的微光,猩红茱萸傲然挺立,黑珍珠凭空摇晃,竟然有几分可爱。
自从左乳被穿环之後,本来如同樱桃般饱熟的乳头更是胀大不少,比右乳大了好几圈,长成一颗新鲜的马奶葡萄,比那串大宛国红葡萄还要诱人几分。乳头红尖轻晕,透亮剔透,长而挺翘,而且异常敏感,彷佛藏满新鲜奶水,只消稍微一碰便会喷出黏稠腥浓的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