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也没有走,笑着道:“我陪二婶娘一起等着。二叔若是责怪,我会替二婶娘解释的。”
“你这丫头。就是倔强。”陈二太太有些不高兴,也没勉强,道:“算了。一会儿你若是觉得不适,别强撑着就是。我又不会笑话你。”
两个人在廊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说一说京城的新鲜事。或者提一提陈大老爷和陈大太太为何一去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回归。
陈厚绩进去产房之后,空掉的面碗被人送了出来,他却依旧还在里面。没有听到明嘉郡主的呻吟声,显然离孩子出世还早的很。
很快到了黄昏。
陈二老爷和陈厚蕴下衙归来,也来到了此处,询问一番。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厚绩终于被赶了出来,一脸的担忧,过来同陈二老爷和陈厚蕴见礼。
陈二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就和陈厚蕴一起离开了明光院,去外面等候消息了。他们是男子,不好杵在产房外。
慈宁宫直接派了人过来,是身边的亲信宫女。
她并未走进去,而是留在外面,等候着里面的消息。
“这还真是……”沈柔凝听到陈二太太嘀咕一声,微微一笑。
是夜,新月高悬。
明嘉郡主平安诞下一名健康的女婴。太皇太后立即颁下懿旨,封新生儿为郡主。封号新月!
……
“好人,慈宁宫是不是有大喜事?”一个妩媚的女声夹杂着喘息之音,在寂静的夜色下更显妖异,让人心惊肉跳。
天上新月扯了一片云彩当做了面纱。仿佛羞于见到这人世间的一幕。远处慈宁宫通明,透着一股子喜气洋洋。
若是沈柔澜在,必然能够听出来,这正是廖太嫔的声音!
“朕不知啊……”一个年轻男子口中嘟囔着,黑夜里突然响起了清脆的一声“啪”,伴随着女子娇媚低吟。和男子咕哝责怪:“母妃,你敢不专心……”
“皇上……”压抑的呻吟声,蕴藏着格外激烈的热情!
良久,这一片草地动静才歇。只听女子悠悠地道:“听说太后要送我们出宫了……皇上日后会不会想人家?”
“日都日了,怎么能不想?”男子问道:“朕也舍不得母妃你……恩,朕会想法子的,你放心就是了。”
“皇上在其他美人哪里开口就是诗词歌赋,在人家这里却是这般粗俗难听,将人家当成下贱的女人,人家心都伤了。”女子幽怨地道。
“她们想听,朕还不乐意说了。”男子有些不高兴:“你往日不就是喜欢朕这样对你吗?说是鱼水之乐,怎么现在不高兴起来了?”
女子一听忙道:“没,人家只是怕皇上心中瞧不起人家……”窸窸窣窣一阵之后,女子又故作惊呼,道:“又粗了……”
随着她这句话之后,无数男女之间污言秽语不断响起,全都不敢入耳,竟然比那最肮脏的青楼之地寻欢作乐之人更甚!远处几个小太监一边在附近警惕,一边听得眉飞色舞,神色钦佩。
许久,激烈再次平息下来。
一个小太监走近,低声提醒道:“皇上,天寒了,保重龙体要紧。”
男子闻言“嗯”了一声。那女子也没有多做纠缠,很快两个人都收拾好了衣衫,站起身来。
“皇上。”女子低声道:“之前皇上拿走了那镯子,澜太嫔曾经试探过我……我思来想去,只怕澜太嫔恐已经知道些什么了。我一个太嫔无关紧要,若是让皇上声名蒙羞……就是大罪了。”
“澜太嫔?”男子道:“清太妃的妹妹?朕会查的。”
男子不想再停留,示意那小太监将女子送走之后,也慢慢踩着阴影,回到了乾清宫。温泉池水滚热,他舒服地躺了进去,闭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仿佛实在回味着之前那美妙无比的滋味,小腹下竟然又热了起来。
“皇上果然龙精虎壮!”一个老太监目露狂热,无比敬佩地道:“奴才从未见过比您更厉害的人了!才大战过后,就又欲驰骋征战了!”
庆平帝年轻的面庞上露出得意之色。道:“你个老奴才,也不过是就见识过两个男人罢了,说的像是多有见识似的。”
但老太监见识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他的父皇!灭掉北金。一统天下建不世之功的帝王!而他也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帝,总算还有比父亲更强大的地方!
“我问你,先帝的清澜一对同胎姐妹花,可有一起侍寝过?”庆平帝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太监呵呵一笑,道:“若非姐妹花不一次御览。那还有什么意思?先帝虽然不如皇上您健壮,但也是懂情趣的。”
庆平帝一听,小腹当即升起一团火!
……
原本平静的夕照寺突然被一队铠甲明枪的护城卫团团围起!
一名副将拍开山寺大门,冷声对开门僧徒道:“奉王爷之后,入夕照寺捉拿逃犯!敢有违逆者,以同罪论处!”
老僧见到明晃晃的刀枪不敢抵抗,却还是双手合十道:“佛前不易动刀兵……敢问这位将军要捉拿谁,可有画像?若人犯藏在我寺,我等绝不敢包庇窝藏!”
那副将也没有为难他,道:“我问你。你寺中可有一个才剃度不久的僧侣!此人一脸伤疤,十分好认。”
那老僧愣了愣,道:“确有此人。只是他一早外出化缘,此时不在寺里。”
那副将一听就知不妙,再不耽搁,推开老僧,挥手率领一队士兵闯进了夕照寺!
远处。
一艘精致的画舫正荡漾在水面上。
“看见没有?”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站在船舱之中,看着夕照寺的士兵,道:“你既然非要回京城,就该知道。你根本藏不住!他迟早要找到你,斩草除根!”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面白瘦弱的年轻人。他盯着夕照寺,面色阴沉。不发一言。
“可悲可叹!”老者道:“当年小姐和姑爷何曾果决之人,没想到最后连血脉也无法延续下去了!”他看着年轻人铁青的脸色,道:“齐家和李家已经不存于世,如此深仇大恨,你若不想报,就苟延残喘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藏起来就是!何必回来送死!”
那年轻人咬着牙。道:“谁说我不想报仇!”
老者冷声道:“就凭你,如何报仇?一届亲王,身边护卫何其严密!你就是下毒刺杀,也不会有机会!只能白白暴露了自己!”
年轻人十分不甘,但却无法反驳老者。
他才不过是想要跟踪应王几日,才改头换面得到的身份,就暴露了!若不是老太监向他示警,他说不定此时已经被抓了!
“请您指点!”年轻人终于不甘地底下了头。
老者呵呵一笑,道:“咱家早说了,既然你没了是非根,天意就该入宫!想要要了亲王的命,自然就只能靠着皇上了!”
……
陈大太太终于赶在新月郡主洗三礼的时候回到了京城。
她和陈大老爷在路上就得到了信,最后时刻紧赶慢赶,却忘了小郡主会提前出生,最终没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