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二爷也会帮我解决的。”
顿了顿,垂眸看着膝盖上阖眼睡着的人,琳琅像是确定了一般,重复道:“我相信他。”
总觉得气氛里有些暧昧的意味……出将略微尴尬的咳了两声,暗暗警告自己不要乱想,面前的两人可是差了辈分的关系。
“那……”出将挂着自己被吓出的冷汗拱手,“属下告退了。”
临近正午之前,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荒庙里。
令琳琅意外的是,这座荒庙虽然无人,看香火应该也是很久没人续过了,里头的东西却都不至于太过破旧,层层堆叠起的蒲团散开在地上,还能铺成一张床都有剩余。
把剩余的蒲团分发了下去,琳琅坐在邵煜白身边,一点点给他按揉穴道舒缓神经。
随后听他又咳了起来,琳琅连忙转而去替他揉胸口。揉着揉着,却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手,琳琅见到硌了她的东西像是要从邵煜白的怀里滑出,下意识就把手伸了进去,想把那东西往里塞一塞。
然而刚把手塞进去,捏到那枚被他胸膛焐热的小瓶子,她的胳膊就再次被倏地抓了住。
这一次,却不再是某人下意识的举动。
邵煜白睁着他?白分明的深邃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眼中的情绪与其说是防备,更不如说是无比惊愕。
“你这是……在非礼我?”
其实挺想说点啥
但是怕二爷打我……
——
还有就是,小可爱们充值请选择支付宝·;微信·;财付通·;网银这四类。其余的比例不划算~
给小可爱们比心啦(??∀?)???
第042。我不信她·会后悔的
“你这是……在非礼我?”
……是在非礼我?
非礼……
琳琅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飞快的弹到了三尺之外:“我没有!”
再听四周窸窸窣窣,竟然是遮挡侧面耳房的帘布之后,不知何时窜出来的好几双眼睛。
邵煜白一个眼刀丢过去,那些眼睛纷纷不见了。
只剩琳琅尴尬的坐在地上,尴尬的笑了笑。
顺便尴尬的问一句:“您……清醒过来了?”
邵煜白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撇过头去:“若是没能及时醒来,怕是一身清白就要交代在这。”
“……”
琳琅握拳,强挤出笑:“您,真的误会了……”
她若是手里能有把锤子,一定会对着他凿的很欢乐!
邵煜白本是开了两句玩笑,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当真了在解释,自己也控制不住的轻笑了一声,转而闭了闭眼,将身子完全撑起。
又扶额静了一会儿,他缓了缓才问:“我睡了很久?”
“是啊,”琳琅见他不再纠结刚才的事,便从地上爬起来,凑回去把水囊递给了他,眼神却闪躲,“您可是直接从昨夜睡到了今日晌午。”
说罢,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是微愣:“太医开的药这么有效么?才吃了一副就开始退烧了?”
邵煜白长舒了一口气,刚接过水囊慢慢的喝了两口,动作却在琳琅的手离开他的头时,忽地顿了住。
而后迅速扔掉水囊,把堵在口里的水全部喷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
眼见着邵煜白忽地喷水,还剧烈咳了起来,琳琅忙给他抚背,又把帕子递给了他:“怎么喝的这么慢,还是被呛到了?”
邵煜白咳过之后。却是见鬼了似的瞪着她,随后伸手接过帕子……似是故意的在接时碰了一下她的指尖。
又猛地收回,厉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琳琅听得眨了眨眼,反笑着问:“您知不知道您现在在哪里?”
听她这么问起,邵煜白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四周。
而后被周围古怪的景象惊得有点呆。
“这是哪?”
不等琳琅回答,在外头检查情况刚回来的出将入相却先跑了回来:“主子!主子您醒了!”
邵煜白揉按了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之前,陷入了一个很长且凌乱的梦境。里头全是过去那些点滴的人和事,时而虚幻,时而又真实的几乎可以触碰。使他现在还分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仍然在睡。
因为在梦里,他也无数次问过身边的人:“我醒了?”
当时的他,最期待的便是对方笑意盈盈的回他一句:“嗯,醒了。”
可她没少那么回复过,到头来,他还是会陷进下一个梦境里,再把所有的情绪再重复一遍,好像不死不休一般将人折磨透骨。
身边的几人看到邵煜白又陷入了沉思,入相先解释起来:“主子,您昨夜重病高热,意识不清,咱们在树林里歇了一夜。今早方才听大夫的话,从树林移到了这所荒庙里歇息。”
顺便,趁着琳琅不再旁听他们主仆说话,暂离去给其他伤重者观察伤情时,也把三皇子来过,以及世子将黑铁令给了世子妃的事情讲了出来。
“属下们认为,是世子将人送来的,顺便添置了药材之类。想来也是猜到了我们会遇见麻烦。”入相低声。
黑铁令仅三枚,一枚在世子邵齐手中,一枚在当今国君手中,一枚在邵煜白手中。如果李琳琅那多出一块,其实已经可以肯定是邵齐把自己的给了她。
“这小子……总是自作主张!”邵煜白头痛的叹了一声,顿了顿才眸光一动,“等等,昨夜三皇子来时,她也来了?”
问完,目光朝着外头瞄去一眼。紧接着又咳了一声。
入相听得略微惊讶:“怎么您……”
倏地一顿,想到主子不管记不记得,要的只是他的准确答复,便改口道,“对,来了,是前后脚到的。”
说完,给出将使了个眼色。出将会意,瞧着地上已经瘪掉的水袋,起身去拿新的。
入相接着道:“听闻世子妃是单独骑马过来的,路上被三皇子追杀,又被我们的人所救。依三皇子所言,他是在怀疑我们的人要对您不利,两方才大打出手。”
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表情变化,入相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而后您出面,证实了世子妃是您的大夫,与邵家军并无异动,事情才得以解决。”
邵煜白闭了一下眼再缓缓睁开,沉气道:“这些我隐约都记得。只是没想到尉迟召文那小子……竟是第一个跳出来的。”
哼了一声,他冷笑:“他向来沉不住气,也只有投机取巧的本事。说来,却算是间接地帮了我们一把。”
有人唱红脸,且不管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之后就一定会有人来唱个白脸。
他现在,对付旁人未免略嫌吃力,但对付那个吓唬一下就能走的,却是轻轻松松。
入相只知道,这世间能如此嘲讽皇子的人为数不多。除了庙堂上高坐的那位,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另一头,出将在行囊里四处翻找,却没见到水囊。琳琅见状,过去解释道:“这次的水储备的有点少,大家失血略多,喝的也多,有的还拿来清洗了伤口,此时已没有剩余了。”
出将担忧:“可是主子这一夜怕也没怎么喝过水,稍后还得给他煎药。”
“没事,”说话间,琳琅刚为一个小腿中箭的人将伤口处理妥当。沾着血的手略一停顿,透过外头的披风,将血水全数抹在了自己浅青色的裙子上。
“我特意问过入相的,附近就有村庄。稍后我朝他要过地图,就去那村庄里弄些水来。你们在这等着就好。”
“这……”出将犹豫,“您还受着伤……”
此时邵煜白与入相正在庙内侧方的帘布后面交谈,这边两人则是说着话在往他们那边走。出将刚说出几个字,便听见那面入相的声音忽然高昂了几分:“您……就没想过她昨日为何来晚一步吗!?”
“……这个我不必知道。”邵煜白的声音很是淡漠,“总归她能来是义务,不能来我也不会将她如何。而她事后才亡羊补牢。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因此对她多添一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