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一颗高大的黄果树,屋里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晴子受到“军师”的愤怒痛斥——标准的耳光一下接着一下,每一声伴随着晴子恭敬地哈伊,坐在院子里的秃子和肖杰佩服——脸皮抗打击力真强!
两人心情很愉快,那个不可一世的东瀛忍者,竟然连一个傻子都收拾不下来,还吹嘘什么王牌,蓝血影子杀手。
晴子自恃甚高,对秃子和肖杰横挑鼻子竖挑眼,二人心中的不忿早已很久了,但是碍于军师不敢发作,此时听到那个忍者的脸被打成猪头,两个字可以形容——开心!
两人甚至建议干脆不要做杀手,改行做“燕子”,拍卖色相也许对组织的贡献更大些。
挨打完毕,晴子抬起脸,诚挚地:“军师,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晴子必将不负所望,取回你所要的东西,拜托了!”说完又是一个接近九十度的鞠躬。
“再给你一个丢人的机会?蓝血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军师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冰冷中颇有一点不耐烦。
“请在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不能成功,晴子愿意切腹谢罪!拜托了!”晴子又是一个长久地90度鞠躬,秃子和肖杰在外面看得腰都有些酸。
军师挥手:“下去吧!”
晴子大喜:“多谢了!”鞠躬退后,出门闪人,消失!
肖杰和秃子:“妈的,果然有两下子?”话音刚落,晴子的身影从旁边冒出来:“军师让你们进去!”
再闪!
军师透过面具,冷冷地看着晴子出去的方向,对于不同的部下她采用不同的驾驭方法,她曾经研究过岛国的人的行为性格学,骨子里有虐待与被虐待的倾向,这一点在西村兽行的小说中总能得到体现,越是变态的玩意岛国人越喜欢,变着花样的来,高度的创新。
日本人从小接受最多的教育就是挨耳光,下级能够被上级暴打,是无上的荣幸。忍者的脸皮岂又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军师觉得这样触及皮肉并不妥当,晴子仰慕她,而且情同姐妹,但是像晴子这样的人,具有劣根性——贱!越是尊重,越不好驾驭,反之,你一次性的把她揍痛、揍爽,她对你的崇拜会根深蒂固到骨子里去。
军师觉得很累——当领导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是一门需要讲究艺术的工作,尤其有晴子这样个性化的部下。
对于国人军师显然客气得多,她温和的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肖杰和秃子岂能不明白军师的心思,往往她已经胸有成竹,却用咨询的口气。
“军师,在您的运筹帷幄之下,我等鞍前马后,必将所向披靡,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军师有什么就吩咐吧!”肖杰脑瓜子非常灵活,将一杯香茶奉上,恭敬地作答。
这个马屁虽然有些生硬得难以消化,但是军师还是笑纳了,接过香茶:“你除了拍马屁,还会些什么?”
肖杰:“这……”
秃子不甘落于肖杰之后:“我觉得我们应该两条腿走路,双管齐下,干脆我给那个家伙一开碑手,直接敲晕!”
军师赞赏:“嗯,有道理,最简单的往往最有效!”
秃子洋洋得意。
军师突然大发其火:“开碑手?我呸!叫你平时多读书,多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采用暴力手法,孙子云,上交伐谋,懂吗,懂吗?多动脑子,少让我操心!明白吗?”
秃子汗如雨下,结结巴巴地:“孙子?军师,我……我只有儿子,才七岁。”
军师无语恨苍天,气得每月的那几天差点提前到来。
蓝血不缺乏打手,缺乏的是智勇双全,独当一面的人才,看着两个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部下,心里悲哀:“人才啊,人才匮乏啊!”
秃子讪讪地:“军师,那……你看怎么办?”
“什么都要靠我?你们自己有没有脑袋?”再次大发其火。
挥手斥退两名忠心耿耿的部下:“自己想办法!”
取下面罩,镜子里露出一张花容月貌。抚摸着柔嫩的脸蛋:“唉,我也只是一个女人哪,女人操心很容易衰老啊!”
秃子和肖杰出门,一路猜测领导意图。
“唉,军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说都不对?”
“嘿嘿,女人要想身心舒畅,唯一的办法,阴阳协调,嘿嘿……”
两个家伙相视狞笑,很猥亵。
文明的,非暴力的解决方式!——这个要求把两个男人逼成苦瓜,唉声叹气,有个喜怒无常的女上司实在太不好混了!
一个个计划从两人脑袋里冒出来,总是离不开板砖、砍刀、木棒、开碑手。
对于两个崇尚武力的江湖人士来说,文明实在太遥远了。
最后肖杰一拍大腿:“有了!”
正在巷子里玩玻璃球的墨明突然感觉眼前出现两个影子,抬头,背对着阳光,一个膀大腰圆,一个小白脸,眉清目秀。但是眉宇间的邪气为他们贴上标签——非善类!
墨明觉得很眼熟,努力回忆,两位故人已经开口了:“还记得我们吗?墨老师?”
墨明脸上呈现出傻乎乎的笑:“你们是坏人!”
秃子和肖杰笑道:“错,我们是好人,我们是来陪你玩的!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我们一起如何?”两人非常亲切。
“怎么玩?”墨明大喜,大狗二毛上学去了,正在孤独中。轻雪每天也要去学校工作,虽然巫婆减轻了她的工作量,但是按时报到是必须的。
“我们一起来玩玻璃球,不过呢要带点彩,明白吗?”
墨明的嘴角出现微笑:“明白,不就是赌博?”
秃子和肖杰有些惊异了,这到底是不是个傻子?
赌博的规则世界通行,墨明很快明白。双方很快就达成一致。
“如果你赢了,我们的这些还有这些全部归你!”两人将手表,钱包堆在一起,推向墨明:“你如果输了,我们要你身上的那个玉佩!”
墨明掏出玉佩看看的时候,秃子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没有给他一记开碑手。
一会儿那两个江湖高手几乎快哭出来了,手表,兜里的钞票全部变成墨明的囊中之物。
对着两个新生的无产阶级,墨明潇洒的拜拜!
秃子对着肖杰埋怨:“不是吹自己的暗器手法一流吗?连个傻子都干不过!丢人!”
肖杰哭丧着脸道:“那家伙真是神了,百发百中!”
第二天,赌博继续,这次两人换了一种方式,将墨明带到台球厅,两人回去之后思考了一个晚上,觉得应该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打玻璃球你厉害,台球估计那个傻子连球杆都拿不稳吧?
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墨明骗来了,这是本市最高档的台球厅,球台非常的标准,许多专业选手常常在这里练习,人气很旺。
他们从美式九球开始,肖杰非常厉害,一杆清台,渐渐地将昨天输了东西基本全部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