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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美式九球开始,肖杰非常厉害,一杆清台,渐渐地将昨天输了东西基本全部赢回来了。
墨明好不容易摸上球杆。
“九球的规则,就是将那个九分打进洞里就可以了!”
墨明点点头,平心静气,瞄准,出杆!白球哧溜一声,连边都碰不到,引起周围的哄笑。
这是最后一局了,轮到墨明开球,他的心里有些紧张,昨天赢的东西,已经全部奉还给两人,那么这一局输了的话,那就要将身上的玉佩交给二人了。
收敛心神,眼睛只剩下了那个白球和九分,嗡的一声,脑袋里仿佛什么都已经不存在,球杆与白球在视野里几乎没有距离,小小的球洞无限膨胀,一切尽在掌握。
墨明猛的出杆,力道威猛。
秃子和肖杰哈哈大笑,这一杆开球连球皮都没有蹭到,按照规则是要受罚的。
但是二人很快笑不出来了,那一杆接连两库之后,反弹回来击中台球,啪的一声聚集的台球就像礼花般四分五裂,分别从四面八方滚进不同的袋口,最令人悲哀的是,那个9分也滚进袋了!
“耶!”墨明跳起来欢呼,太爽了!笑嘻嘻地将桌子上的手表拉回来——“我的了!”
“妈的,功亏一篑呀!”肖杰闷闷不乐的开球,却没能创造奇迹。
墨明有如神助,只要摸到球杆,就不会停止。球台的边缘渐渐聚集了很多人,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肖杰和秃子耷拉着嘴角,一脸哭丧。
后面的比赛成为表演,墨明使用各种杆法,不断地一杆清台。每次开球的时候,大脑仿佛有一个超级运算机,在眼里标注出最佳线路,而手中的杆子总能配合大脑的脉动,人杆合一。
当最后一个九分滚入袋口的时候,墨明抬起身。
笑眯眯地将台子上的钱,手表,玩具全部收纳,“两位哥哥,再见,明天再玩!”
肖杰一把抓住他:“慢,我们来打斯诺克!”
秃子也眼里冒出凶光,如果墨明不答应,开碑手就来了。
“那……好吧!”墨明嘿嘿傻笑,看来不答应的话,今天是走不了,他知道斯诺克,体育台经常有比赛转播,很喜欢看这个节目,这一次墨明甚至连规则都不用讲解。
“你开球!”肖杰很有绅士风度地做一个请。他今天为了找到感觉,甚至专门穿上小西服,打上蝴蝶结。
“好的!”墨明开球,但并没有创造奇迹,斯诺克的球台大得多,而且球和洞都要小得多,他在适应中。
这种适应很快结束,当再次出现那种奇妙的状态的时候,墨明的眼眶里又只剩下了台球。其它台子的选手渐渐地放下手中的球杆向墨明这一桌聚集,不时的掌声为精彩的进球爆发。
红球,黑球……周而复始,台球厅的经理特地跑来给他们计分。白球的走位随心所欲,墨明想叫它停在什么地方,它就能停在什么地方,就像手摆在那儿一样。
肖杰坐在椅子抱着球杆上百般聊赖,唉声叹气。
将球杆抱在身上,双手合十,肖杰心里不断祈祷:“别进,别进!”但是每每事与愿违。墨明一点机会也没有留给他。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你看他出杆的姿态,完全是别具一格,与传统的要求完全不同,已经浑然天成,随心所欲!完全是另辟蹊径。而且他的心理素质极度的优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专业人士在评论。
“哇,鼻子就像戴维斯,脸型就像希金斯,嘴唇就像亨得利,额头皱起就像丁俊晖!”这是女人在兴奋。
女人看球总是比男人具体,除了球以外,其实在意的是控球的男人,比如喜欢足球的MM们往往记不清比赛的比分,但是总能想起贝克汉姆结实的大腿。
墨明平凡的外表在球技的衬托下,经过分解和艺术加工,赢得MM们的赞赏。
墨明专心击球,面无表情,对台球以外的事物浑然不觉,忽略了MM们的秋波,赢得更多的赞叹:“哇塞,大师的风采,好酷!”
“是啊,他的眼神好冷,没有一丝的情感,就像冰雪般残酷,我……好喜欢!”女性的粉丝们越看越顺眼。
桌子的上面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黑球,墨明轻轻挥杆……
“一杆清台,147分!”经理激动地大叫,这是他的台球厅开张以来产生的第一个满分!
秃子和肖杰面如死灰。
墨明轻轻的将球杆放在台子上。
周围一片安静。陡然轰的一阵热烈的掌声仿佛冲破屋顶,几位专业选手走上前,热情地和墨明认识,台球俱乐部的经理跑过来发放名片,颁给墨明一个荣誉会员的牌子,希望他常来免费打球。
墨明横空出世,一夜之间成为台球新星。
但他还是傻乎乎的笑。
站在远处的502与503嘴上叼着的烟落在地上,我靠,这到底是不是个傻子哟?
另一张台球桌前的一个精干的人陷入沉思。
墨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轻雪还在等待着她,妈妈也在,墨明从兜里掏出玻璃球,手表,钞票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像百宝箱一样。
“墨明,你做什么了,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墨母疑惑地,从小墨明周围的环境不好,她管教得特别的严,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小偷小摸。
墨明嗫嚅着,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赌博也是妈妈禁止的。
“你啊你!”老妈恨铁不成钢地揪住墨明的耳朵,轻雪心疼地:“妈妈,别,他的身体不好。”
墨母放手瞪眼:“今天看在轻雪的份上饶了你!”
墨明拉住轻雪的小手跑进屋子里:“闭上眼睛!”
轻雪听话的闭上眼睛,墨明将一个东西放在轻雪的手中。“这是我送你的。”墨明今天发财了,从秃子和肖杰的手中赢了好几千元,于是跑到饰品店为轻雪买了个东西略表心意。
睁开眼睛是一块红布包着的事物,轻雪打开,是一个玉镯。
“相公……”轻雪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将镯子戴在手腕上,充满幸福,突然踮起脚,在墨明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害羞地跑出去。
抚摸着脸上酥麻的部位,墨明的傻笑很满足。
当阳光再次透过玻璃瓦,墨明迷迷糊糊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屋子外面传来轻雪和母亲的谈话。
“妈妈,你看这是哥送我的镯子,好看吗?”
“傻子还算有心啊,不枉你这样待他,唉!”墨母叹息。
“妈妈,他一点不傻!”轻雪幸福的声音传来,墨明的脸上露出微笑,他知道这时轻雪是什么样子——低头含笑。
“轻雪啊,你哥现在这个样子,妈妈也明白,再下去是拖累你啊,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他现在这样……”墨母没有说下去,陷入啜泣。
没有听到轻雪的声音,似乎正在安慰墨母。
墨明的脸上有悲哀,想从床上起来,想想又躺了下去。
“妈妈,你不用难过,哥他会好起来的。”轻雪的声音还是那样无忧无虑。
“好什么好?医生已经确诊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