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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骸雲]伪善者的自白)第7部分(1 / 2)

>  满溢出铁锈味的手心停滞在半空中。

连最后一次触摸心爱的人的脸庞都做不到了吗?

「……所以,不要跟来。代替我活著。」鲜血模糊了视线。

六道骸只能凭藉著记忆,细细地描绘出云雀恭弥深邃的五官。

对方现在是用什麼表情在看他?

云雀恭弥肯定很不满吧。

打从水牢出来后没多少年,他又要舍他而去,又要让他等待没有时限的归来。

六道骸仍然,只嗅出了云雀的气味和温暖的体温。

「………」云雀紧紧抿著嘴唇。

他不敢允诺六道骸任何事情。

深怕一但自己答应了,六道骸就会连苟延残喘都放弃。

他紧抓六道骸一再扑空的手。

云雀握著冰冷的手,把六道骸的指间一点一点缓慢地移到自己的脸颊上。

「要我别跟去的话,你就别去。」好吗?

只要六道骸不转身离开,他就没有跟上去的意义。

对方的手心还是一样宽阔、一样温暖。

还和他们第一次牵手时的温度一样,温暖了他的心窝。

「最后能死在你的怀里,就不枉当初我从地狱的尽头回来。」原来呼吸是如此困难的事。

「……原谅我……不能看著你年华老去。」六道骸在气若游丝间逐渐忘记该怎麼呼吸。

原谅我,不能陪你白头偕老。

原谅我,先到下一世等你。

如果还能看见你的淡然一笑,就不枉此生到过你身边。

他渐渐地听不见怀里的呢喃。

云雀恭弥凭靠著六道骸倒在血泊里的身体,紧紧地搂著他。

六道骸的气息随风飘逝。

「……骸……张开眼睛,任务还没完成。」

「……你还没……回到我们的家。」细碎的亲吻犹如雨点,落在六道骸失温的手背上。

云雀已经分不清楚,那是他的吻还是泪。

——不原谅你的话,你还像以前一样紧紧抱住我吗?

明明身体还有温度。

是他的技巧不好吗?

为什麼六道骸不回应他的亲吻。

为什麼六道骸不回答他的问题。

「……张开眼睛……我还没原谅你……」最后他无声无息地哭了出来。

这时候云雀才知道,原来心高气傲的自己是有眼泪的。

原来撕心裂肺是种感觉。

原来失去是这种感觉。

原来孤独是这种感觉。

六道骸,我还没原谅你,你怎麼急著闭上眼睛。

六道骸,你好自私。

六道骸,从你在水牢的时候开始,就不曾顾及过我的心情。

自顾自的出现。

又自顾自的消失。

不是约好等这回任务结束后,要一起回日本定居?

并盛中的樱花,已经开了。

黑曜中的樱花,也盛开了。

我们等的那场樱花雨,凋零了还会再盛开。

你说,我若坚持等著离家出走的你,你还愿意再回来吗?

「……你要睡到什麼……」时候。

你再不醒来,那场盛开的樱花烟雨又会不知不觉在一夕间凋谢。

/END/

五年多前烟硝弥漫的某一天。

刺眼的光线毫不留情地洒了下来。

男人张开漂亮的双凤眼,又不适地随即敛下。

黑眸在数度挣扎后,终於适应了通明的青白色光源。

云雀恭弥再次扬起疲倦的眼帘。

他躺在床上,全身动弹不得。

云雀试著一点一点移动自己的指头,却发现徒劳无功。

他觉得自己,犹如断了丝线的魁儡。

现在的模样,大概就和四散的骸骨没有多大的差别。

——每个不受控的关节都喧嚣著疼痛。

迷蒙的墨瞳在几次缩放下,终於将眼前的光景清晰地尽收眼底。

他的面前,只有一片惨白。

洁白无瑕的墙壁上的挂钟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向六点。

左手边简易手术台上放置著凌乱的纯白色绷带。

右手边矮桌上,碎琼乱玉般的百合花清香飘散。

随著映入眼帘的景象不再斑驳。

他的脑袋也越发清晰。

墙壁是白色的。

绷带是白色的。

百合花是白色的。

医生的袍子是白色的。

另一个人的西装是白色的。

而他的记忆似乎——也是空白的。

「………」难不成他……

云雀深呼吸一口气。

湖水绿的氧气罩随著呼吸起伏开始泛起白雾。

一向以沉著冷静为傲的他,怎麼可以因为这狼狈的窘迫而陷入仓皇。

他深深地皱眉,逼迫自己冷静。

不对。

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是云雀恭弥,是风纪财团的领导者。

模糊的视线警戒地环顾四周。

他的视线从白的诡谲的周遭,转移到了玻璃窗外零散的人影。

云雀赶紧望向窗外那两个人。

他深怕——他只记得自己。

窗外那两个人终於注意到他的动静。

金发男人明显一愣。

随著他们的身影渐渐逼近,云雀悄然放下高悬起的心。

——还好,他还记得玻璃窗外那两个颀长身影的名字。

迪诺˙加百罗涅和夏马尔。

迪诺率先打开玻璃门。

夏马尔只是习惯性挠了挠头,摆出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可还是跟著迪诺走了进来。

穿著白西装的迪诺˙加百罗涅,比平常更衬托出天生的贵族的这个特质。

每个仪态都是那般优雅。

无论俊容上满溢出堪忧或是喜悦,看来都是那般勾人心魄。

他勾起安心的笑靥,凑到了云雀恭弥的病床边。

「恭弥……你——」他的关心尚未确实地传到云雀耳里,迪诺立刻被夏马尔狠狠地拉开。

他和云雀之间的微妙距离,就这麼被夏马尔取代。

夏马尔面无表情地睨了云雀惨白的面色一眼,什麼话也没说。

医生的反应从来都是那个最让人感到焦急的元凶。

他随手拿起简易手术台上的手电筒。

熟稔的掰开云雀的左眼,用刺眼的光源确认云雀的瞳孔反应。

「虽然我不替男人看病,不过现在的你……」怎麼看都只能用“病人”形容。

否则就算是彭哥列当家首领下令,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眼下凭藉著呼吸器维持呼吸的云雀恭弥,在他的认知里,只能归类为病人,而不是男人。

虽说,对方从那惨不忍睹的任务里幸存下来。

无论是坚韧的生命力,或是坚忍不拔的意志力,的确让他心生敬佩。

也足够被誉为天才的他,再次为云雀落下“最强云守”这让人咋舌的封号。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云雀。

就各种意义上而言——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夏马尔将手心里的手电筒放回手术台上。

他伸出指头,用带著微薄烟草味的手指比出数字“1”。

「这是多少?」

只有瞳孔反应是不足够的,他还要确认,云雀到底有没有从地狱的尽头走了回来。

「………」云雀抿了抿乾燥的嘴唇。

只能用视线追寻著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就像上锁的音乐盒。

无论是呢喃或是低吟,这种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迪诺见云雀恭弥丝毫没反应,心急如焚地又往病床边靠去。

他下意识揪住夏马尔的白袍。

「喂、夏马尔,我说……」迪诺皱著眉宇,脸上的表情诚实地出卖了他的心情。

作为一名出色的首领,需要足够的领导力和能力。

当然也不能少了沉稳内敛的性格和洞察先机的观察力。

然而。

每当他面对云雀时,早不知不觉失去一个做为首领的资格。

「你别急,透过瞳孔反应,他的确没失明。」就算他只能检测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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