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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刚要问来者何人,却发现全身僵硬的无法动弹。

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这么看着潘岳半响也不出声,就在潘岳以为他们会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无言一夜时,男人突然开口,音色低沉,富有磁性:“若非我家岳儿尚存残魂一缕,我便是死也不会容你那贱魂在岳儿的体内逍遥自在。”

“……”潘岳无法开口,内心却止不住汹涌澎湃,脑中几个记忆片段快速闪过,均是这身体原主人幼年时的情景,这个身体原主人名叫朱岳山,是眼前男人朱云德的幺子,记忆中并没有母亲,整个童年只有朱云德在他身边养育照顾,从出生那刻起,朱云德便身兼二职,即当爹又当妈,除了不能喂奶外,有关朱岳山的一切,朱云德都要亲力亲为,可见父子感情十分深厚,此时潘岳心头一阵闷痛,不属于他的情绪再次猛烈袭来,泪水再也止不住滑出眼眶。

朱云德见潘岳泪如雨下,面上表情一软,眼中复杂之色再也难掩,指尖轻轻一弹,去除了潘岳身上定身咒术。

潘岳全身得到松绑,竟只知嚎啕大哭,哭声凄惨委屈,他边哭边坐起身子,毫无犹豫的投入朱云德的怀抱,这一转变让朱云德愣在当场,震惊之余,惊喜更甚,他双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覆上潘岳的脊背,那原本上位者的气势全转为浓浓父爱,多年的思念在此刻得到缓解,看着儿子在怀中凄苦哭泣,朱云德也不禁红了眼眶,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平时摔上一跤都能让他心疼老半天,这三年的失踪也不知受了什么罪,竟沦落为乞丐,朱云德心疼的几近窒息,轻轻拍着潘岳的后背,父子两抱作一团,失散三年后重又相聚,气氛温馨中却带着些许苦涩。

潘岳在朱云德怀里哭的天昏地暗,上气不接下气,他明知这感情并非他自己的,却止不住跟着难过,好在朱云德的怀抱温暖舒适,令人安心,潘岳便也不作他想,哭了再说。

这一哭便是一个多小时,潘岳原本清澈漂亮的大眼早已肿涨如核桃,父子俩也由坐着相拥变为躺着相拥,潘岳情绪终于平复不少,哭声渐渐止住。

这时朱云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知道我家岳儿三魂已去了两魂,虽然没有完全消散,却不可能拥有清醒的意志,你到底是谁?”

朱云德虽是这么问,却抱着潘岳没有松手,更没有刚见面时审视的意味,只是声音中存着无奈。

潘岳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是潘岳,而非朱岳山,于是双手用力一推想挣脱朱云德的怀抱,却被朱云德牢牢箍着,不但没有让他逃脱,反而抱的更紧。

潘岳无法,只好任由他抱着,开口将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叙述出来。

朱云德听完双眉皱了皱,信了七八分,若是有人用夺舍之法占据他儿子的身体,他儿子的魂魄早就泯灭在尘埃之中,所以潘岳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补全了他儿子的魂魄,两者融为一体,难分难舍,这也解释了潘岳为何会出现类同他儿子的情绪。

想到这里,朱云德便不再纠结,缓声说道:“你说你叫潘岳?”

“嗯”潘岳在他怀里蹭了蹭。

“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潘岳,我朱云德虽为四皇之首,却有许多事情身不由己,我如今无法与你相认,甚至不知能否保你一命,这个你且服下。”朱云德说完,手中便出现一颗通体莹白的圆球,乒乓大小,散发着诱人香气。

朱云德将那圆球送到潘岳唇边,潘岳不疑有他,啊呜一口吞了下去,这圆球入口即化,连咀嚼都不用便已融入体内。

朱云德见潘岳将丹药吞下,心下稍定,不舍的放开潘岳,起身整整衣襟,收去面上情绪,指尖在潘岳眉心一点,潘岳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次日清晨,潘岳被鸟鸣吵醒,睁开双眼,床边已无朱云德身影。

这时婉儿开门进入,她双手捧着一个洗漱用的大脸盆,在她见到潘岳脸面那一刻,神色一凝,脚下不稳,盆中清水险些洒出。

潘岳连忙起身,上前去扶了一把,怎知婉儿俏脸一红,竟低下头羞怯躲过潘岳伸来的双手。

潘岳二仗子摸不着北,不知婉儿怎又扭捏起来。

婉儿将水盆放于床边,怯怯喏喏退出门外。

潘岳莫名其妙,婉儿虽然性格直爽,但有时候又神经兮兮,他走到床边,弯□子,在洗漱前照例看看水中倒影,倒不是他有多自恋,而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潘岳就没看到过一面镜子,自己长的什么模样也不甚清楚,前几天由于天气阴沉,水盆中的折射模糊,他只知道自己是个瘦骨如柴,营养不良的13、4岁少年,真正面目却是瞧不清晰。

今日日光晴好,潘岳便满心期待的往盆中望去,这一望使得他发出一声惊叹,水中的少年眉目清秀,神采奕奕,五官和朱云德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朱云德上挑的眼角不怒而威,潘岳上挑的眼角却略显魅意,潘岳抬手将水中倒影搅乱,心中没来由一暖,前两日水中倒影虽不清晰,但潘岳也看得出自己只不过是个面黄肌瘦,两颊凹陷的少年,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抖擞精神,一定是昨夜朱云德给他吃的那颗圆球养回了他几分气色,也难怪婉儿一进门便失了神,原来是他外貌上的变化太过明显。

☆、死里逃生

两日之后,白袍道人等待的连清道长终于抵达联方城,白袍道人在城门迎接,见到来人后客套一番,便与其结伴往朱府走去,进了朱府,下人们对他们弯腰行礼,显得十分恭敬,两人很快到了朱云德的书房前。

白袍道人在门前站定,哈哈一笑,放开声音对着房内说道:“朱贤弟快快出门。”

不一会儿,便见书房门被拉开,朱云德从房中步出,身后还跟着个白衫青年,那青年手持折扇,竟是那日报名时,对潘岳叫嚣之人。

白袍道人手撵胡须,目光在那青年身上稍稍一扫,便侧身指着连清道长,笑着对朱云德说道:“贤弟,这位便是我与你说的连清道长,他精通医理,对人体筋脉走向了若指掌,若是朱岳山体内有任何异像,定逃不过连清道长的眼睛。 ”

朱云德对白衫青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等到白衫青年走远,才回道:“今日便有劳二位了,请。”

他说的果断,没有半句客套,说完便率先踏出一步走在前头。

连清道长不拘小节,对朱云德的失礼也不在意,耸耸肩膀,和白袍道人一同跟在朱云德身后。

而在此时,潘岳正蹲在房外小院一角,用枯枝拨动着地上的蚂蚁,婉儿不允许他到处走动,太过无聊的情况下,他只好自己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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