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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
刚刚按了门铃禾姳就过来开了门,摆好拖鞋后径自从他手里接过了西装外套,视线在触及到他另只手里的大袋零食时,眼底有错愕的目光浮现出来。
“买这么多零食干嘛?你喜欢吃零食?”一边将东西从沈桡的手中接过,一边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很少有男人喜欢吃零食。”
沈桡动作自然的揉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你们小女生不是都挺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吗?”
小女生,亏沈桡说的出来,她听着都不好意思了。
眼角微微挑了挑,好笑的看向头顶身材高大的男人,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格外的英俊,“我都三十了,你见过三十的小女生吗?”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
“感情你现在是在老牛吃嫩早啊,把我当小女生”禾姳也心情很好的跟他斗起嘴来。
沈桡笑着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禾姳已经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她的手侧是他刚刚脱下的西装外套,女人的声音明显的夹杂了醋意,“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头发和女人的香水味?”
题外话:
本作者诚不欺人,说一万就一万,只多不少,就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我知道你们都想夸我,夸吧,都别憋着!!!【捂脸,哪儿来的这脸皮厚的货】
第一百六十章 :做我的女人
“吃醋了?”沈桡在禾姳身侧坐下,大手自然的揽过禾姳的肩膀,眼底笑意闪烁。
禾姳别扭的闪躲,屁股往过挪了一步,挣脱了沈桡伸出来的魔爪,面上已然是一片清冷。
“是聂薇吧”咬了咬下唇,一直在舌头尖打转的那几个字终于忍不住从嘴里溢了出来。
沈桡敛去脸上的笑意,神色认真的盯着禾姳的侧脸,阗黑的眼底若有所思。
许久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让禾姳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一颗心渐渐冷了下来,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忽然有些失落,她一直以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因为他对她那么*爱,那么纵容,她便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可如今,一场*不明的绯闻,却有了假戏真做的势头,他不言不语,是不是证明他真的看上了那个女人?
“看来我该给那个女人让位了,沈公子,再见”攥了攥拳头,深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道出一句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向外走去,倘若这场心与心的较量她已经输了,那至少,也要输的有骨气。
她向来不是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的人,她想要的是一份平等的感情,他若以真心待她,她定然死都不会辜负他,但他倘若敢伤她一分,她便要从他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她始终是这样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人。
割舍一段感情总要付出一切代价,比如,心疼。
禾姳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就算是子弹刺穿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比不过此刻,一颗心就像被活生生撕裂开来,指甲嵌入肉里,有血迹从指缝中溢出,却也不及胸口的疼痛,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掉过眼泪的她却在背过身的一瞬间泪眼朦胧,有时候不是有泪不轻弹,而是因为不够痛。
她很想紧紧的揪住沈桡的衣领问他一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可她哪有这个资格,他从未对她许诺过什么,喜欢他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她今天真的这么毫无理智的做了,不过是让他看了一场笑话,她禾姳,她永远都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挺着脊背一步一步走远,像是一直高傲的天鹅,这才是她,再痛都不可以软弱,她不能倒下,因为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沈桡看着她固执的模样,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那么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她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看到她指间的血迹同指甲上的蔻丹混在一起,一片血红,他的心忽的揪了起来。
她伤她自己,他又何尝不心疼,她总是那么的倔强隐忍,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保护她。
“我跟聂薇没什么!”抿了抿唇,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朝着禾姳走过去。
禾姳的身子微微晃动,僵在了原地,脚底就像生了根似得,扎在了地里,动都不会动一下了。
片刻,眨了眨眼睛,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轻轻的吐出一句,鼻音有些重,“就算没有聂薇也会有其他的女人”,话毕,将埋在胸前的脑袋抬起来,迟疑了几秒,终是拉开了门。
不过刚刚迈出一只脚,身后就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席卷而来,下一秒,身子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将她包围,鼻头一酸,就有眼泪落下来,砸在男人的手臂,滚烫的吓人。
没有挣扎,没有吵闹,没有声嘶力竭,只是有些难过的蹙了蹙眉头,“沈桡,放我走吧。”
听着禾姳淡淡的声音,沈桡的心底忽然有些心慌,他从未有一颗感觉自己这么没底,他承认,他是有些害怕了,他害怕她真的会离开他,他害怕又回到孑然一身的日子。
忽的发狠一般用力的扳过禾姳的身子,将她抵在墙上,永远温润如玉的面色这一刻变得有些失控,高大的身形压下来,最终抵在了禾姳的额头上,男人低喘,像是在刻意的压抑什么,半晌,低低的吐出一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休想,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都不会。”
狭小的空间,彼此呼吸缠绕,如同盘踞的树根一般痴缠交错。
禾姳逃脱不得,亦或是,她在贪恋这一刻亲密,呼吸间尽是男人甘洌的味道,却带着灼热滚烫的气息,他的大手那么用力的扣在她的肩膀,铬的她骨头都疼,他的一字一句让她的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儿,心底酸涩的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方觉得唇上一重,夹杂着男人特有的薄凉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少了以往的温柔*,更像是一种掠夺,步步深入,席卷了她整个口腔,霸道而固执,像是在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宣告着一种主权,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
许久,男人离开她的唇,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她听到他沙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姳儿,跟我在一起吧,做我的女人。”
禾姳怔了很久,从不知所措到犹豫,从犹豫再到感动,最后是喜悦,百感交集,无数种情绪在她的心底翻滚,搅动,最后凝聚成一种叫幸福的东西,第一次,她觉得他是她的,只因他这一句话,纵使日后颠沛流离,枪林弹雨,这辈子她都跟定他了。
下巴磕在男人的肩膀上,点了点头,眼泪全部落在了男人的肩头,打湿了男人的衬衫。
她的眼泪落得这样无声无息,让沈桡觉得比挨了一刀还难受。
将她拉开,抬手动作轻柔的擦拭她的泪水,“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委屈,也在怪我,原谅我好吗。”
男人的轻声细语和他眼底的心疼让禾姳的心底变得柔软,先前的情绪渐渐的消散下去,心情终是多云转晴,变得愉悦起来。
吸了吸鼻子,抬眸瞪了男人一眼,眼底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立刻给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给我跪遥控器去!”
沈桡抬手刮了一下禾姳的鼻子,语气*溺,“得寸进尺。”
“那你是说还是说?”禾姳不以为意的挑眉。
“说,先吃饭,吃完饭说,要不饭该凉了”沈桡扣住禾姳的腰往餐桌旁走去。
禾姳嘟囔了一句“歼商”,径直去厨房盛饭去了。
大概是出差了几天的缘故,沈桡觉得饭菜愈发的好吃了起来,一向慢条斯理吃饭的他竟开始变得有些狼吞虎咽起来,一副怕饭菜被抢光的孩子气模样,禾姳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端了一杯水过来,“你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沈桡给禾姳夹了一块儿鹅肝,笑道,“你也吃。”
禾姳不过刚刚夹起来,还未吃到嘴里,胃里忽然翻天覆地的绞了起来,只觉得一阵恶心,脸色都变得煞白,额头上一瞬间沁出了冷汗,下一秒,放下碗筷从椅子上站起来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