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2 / 2)

现在想来,或许这就是她的书为何一直扑街、一直火不起来的原因吧,因为没有灵魂的情感写出来也只是无病呻吟,不能引起共鸣。

然,就算她对这方面再懵懂无知,方才在进门的那一刻,听到他粗重呼吸的那一刻,以为他在跟素芳在做那事的那一刻,她也幡然惊觉,原来,她的一颗心早已不知几时沦陷在了他的身上。

她爱他,这是她方才那一刹那的心痛后很明确的认知。

虽然她知道,她不能爱他,她不仅身上中着三月离,神医能不能解是未知,就算神医能解,秦羌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最重要的,她要回去,回现代去,那里还有她的父母亲人。

抬眼,她看向男人,对上他的视线。

“王爷身上的药是不是非要解的?”她问。

其实问完,她就知道,自己是白问。

问一个毫无意识的人,他如何回答?

果然,他没有做声。

凝了她一瞬,又缓缓阖上眼睛。

弦音不懂武功,不知道他是在运内力,还是在忍受煎熬,心里纷乱地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她拾步过去,凑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背,唤他:“王爷,王爷。。。。。。”

男人再次睁开眼。

她朝他伸手比了个“V”的手势,淳淳诱问他:“你告诉我这是几,我就告诉王爷我是谁。”

男人眸光似是动了一下,又像没有,她细看,见他完全就是一副没听到她话,或者没听懂她话的表情。

看来,还是毫无意识呢。

弦音放下心来。

本想着反正他神识全无,当着他的面恢复大人身也无所谓,可又想着自己身上穿的是小衣服,得将衣服全部脱了恢复,终究有些难为情,便起身拿了床边椅子上他的一件披风去了内室。

在内室里恢复好,并将他的大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才红着脸赤足走出来。

一颗心特别紧张,好在。。。。。好在他没有意识,她僵硬着身子爬到榻上面,跪坐在他面前。

“王爷。。。。。。”

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俊颜,看着他刀削一般的轮廓、精致无比的五官,哑声唤他。

男人再度睁开眼,她心中一怯,连忙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送过去一把亲上他的嘴。

身上披着的唯一一件披风,因为她双手抬起的动作从肩上滑落,委顿于身后面。

凉意过体,她浑身一颤,知道自己身上再无一丝遮挡。

也没打算再去拢起来,她薄颤着将自己更紧地贴向男人的怀里,继续青涩地吻着他的唇。

男人似是身子有些僵,起先也未有任何回应,她在他怀里蹭了蹭之后,他忽的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裹入自己怀中,唇舌间也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那个吻。

弦音有些意外他的骤然主动,她睁开因为羞怯而一直紧闭的双眼,朝男人望去。

因为隔得太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双眸微微阖着,睫毛纤长浓密,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

她便也不再看了,再度闭上眼,全神贯注投入其中。

他的唇火热滚烫,身上因为就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体温透衣传出来,包裹着她,让她觉得温暖又心惊。

第一次,她那般主动去回应他,第一次,她那般甘心情愿去回应他。

所以,没多久,场面就有些失控,她展开双臂勾住他的颈脖,他一手扣着她的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两人的呼吸都粗噶得厉害。

夜,很静,除了窗外夏虫的呢喃,就只有姐姐啃苹果的喀嚓声,以及他们唇舌相厮的声音,很响,让人脸红,让人心跳,让人酥麻轻醉。

他将她吻倒在榻上,她摸索着解了他里衣的腰带。

里衣滑落,他倾身覆了过来。

她的身子微凉,他的身子滚烫,两两相贴,如同冰与火的碰撞,她再次心惊不已,也悸动不已,更在他的身下颤抖不已。

他一直吻着她不放,气息粗重得吓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荡,以及那里发出的如同风箱一般的声音。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吸被他夺走,神识也被他夺走,七荤八素中,她浑浑噩噩想起他的手。

他手掌上的伤。

如此他上她下的姿势,他的掌心就得一直撑在床上,且还要受力,还要。。。。。。摩擦。

于是,趁他不备,她陡然一个翻身,与他交换了位置,长腿一跨,骑在了他身上。

或许是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第一次心神合一、身魂合一,第一次这般纯粹,所以,她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沉沦在他带给她的那种铺天盖地的晴潮中,无法自拔、忘我忘世。

以致于后来她再想起来,已记不大清过程了。

只记得她本想在上面的,可是搞了半天没进去,自己却是痛到不行,只记得最后还是他将她压在了身下,只记得他不知是不是药力的缘故,从未有过的激动、从未有过的失控,只记得自己在他攻城略地一般的需索下,毫无招架之力。。。。。。

还有,最后他们一起到达了顶点,他闷哼,她尖叫。

还有,最后的最后,他睡了过去,她也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不知时辰,她半睁着惺忪迷蒙的眼,婆婆娑娑看着在桌上桌下跳上跳下的猴子,陡然惊醒,翻身坐起。

慌惧环顾。

艾玛,还好,还好,身侧的男人睡得极沉,地上的女人也未醒来。

她飞快下床。

2 第468章 昨夜的事(4末)【求月票】

跑到内室缩完骨、快速穿好衣服鞋子,出来抱起姐姐就逃,也顾不上去收拾桌上被姐姐搞出来的狼藉。

回到致远院自己的厢房,“嘭”的一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得厉害,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松开姐姐,让它下地,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到榻边,一头倒在薄被上。

唔。。。。。。

好累,好困。。。。。。

**

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还不是她自己醒的,是被上屋抽梯进来喊醒的,说刚刚管深过来传话,卞惊寒让她去云随院一趟。

原本弦音还惺惺松松、哼哼唧唧不愿睁眼,听完就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卞惊寒找她?

做什么?

见她反应那么大,上屋抽屉笑她:“只是让你去云随院,又不是让你去赴刑,你做什么紧张成那样?”

弦音没做声。

她是做贼心虚啊。

昨天不是还莫名其妙生她大气吗?怎么又突然召她前去?

不会发现了昨夜是她吧?

心下忐忑不已,却又不能不去,简单盥洗梳妆了一下,她就高悬着一颗心去了。

走进云随院的时候,她还在想着种种可能,以及面对种种可能要采取的对策,一个抬眸发现卞惊寒就站在院子里,薛富在边上跟他禀报着什么事情,他静静听,面沉如水。

弦音微微眯了眸子,远远地看着他,若非亲身经历,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清冷孤傲、周身透着矜贵和凉薄之气的男人,与昨夜那个疯狂榨干她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的那一面,只有她见过吗?

她忽然有些贪心地这般想。

“聂弦音!”

男人忽然唤他,她回过神。

“过来!”

眼睫轻颤,她攥了攥袖襟,拾步走过去。

薛富离开。

虽然一颗心紧张得很,她却让自己保持面色如常,在距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她站定。

对着他微微一鞠,淡漠疏离地开口:“不知王爷找我有何吩咐?”

她现在是聂弦音,他们还在置着气不是。

男人扬目,眸光轻凝,落在她的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她因垂眸颔首的动作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粉颈上面。

朵朵红云入眼,他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并未立即做声。

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本王昨夜好像看到了吕言意。。。。。”

弦音呼吸一滞,愕然抬眸。

旋即又意识到他用了好像二字,便立马让自己恢复了镇定。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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