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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  柳长今扶住他,笑的温婉,“四弟,辛苦了。”柳相离闻言抬起头来,回之一笑。

浑南王笑着走过来,对女子笑道:“走吧,去见见当朝的圣上,他可是一位很出色的帝王。哈哈哈哈……”

十年未见,早已物是人非。

长今,是她的名,也是她的号。父皇赐她的名,母后赐她的号。走在人群之中,望着阔别十年的地方,这个曾经带给她所有幸福的地方,预想之中的冷漠仍是背叛了她,曾被刻意遗忘的一些东西瞬间袭来,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长今,到父皇这儿来,呵呵……

…母后,夫子今日夸我了…

……母后,铭宇又惹我生气了……

太多太多的画面在继续,太多太多的回忆,但这一切,始终无法擦去那记忆终结之时,留给她的伤痕,也许,早已溃烂的伤痕。

柳铭宇站在百层高的台阶之上,看着下面那些人终于来到这里。

最先抬头望过去的是长今。远远地,便能看到上面那人,皇冠玉带,仪仗簇拥。俊秀的面容上,是她所未知的东西。

柳铭宇看着那万绿丛中的一抹艳红,嘴角似有似无的扬了扬。

十年了,再次相逢,没有了当初的稚颜,能认出彼此的,大概,就只有记忆中眼神了。

——

“成王还没回来吗?”上官瑾叫苦连天的将刚喝完药的药碗递给了一边的小厮。

“回小侯爷,还没。红日衢山,估计宫里这会儿刚忙完。王爷今晚要去侯府赴宴,恐怕不回来了。”

少年失望的哦了一声。

小厮将药碗收拾了下端着出去了。

上官瑾无聊的又躺下了。大夫嘱托他静养几日,柳相离便命令他不准出房门半步,除非有他在的时候。

这几日里,只要一有空,柳相离总会亲自过来照顾他。李菁澜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被他三言两语的给气走了。不过他自己也有点郁闷,因为李菁澜这几日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有的时候就像是……嫉妒?

“那个凶女人就见不得柳相离对其他人好一点。啧啧。哼。”

对其他人好…我,也是其他人吗……

上官瑾摸着双唇,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屋子里很静,庭院里也很静,整座厢房苑都是静的。

少年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最后还是决定起来下了床,来到了房门外。

“啊…还是外面舒服啊!”连着三日没出过房门半步的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虽然是对着夕阳!

作者有话要说:

☆、日久情增(一)

银月升空,忙碌了一整天的皇宫,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高墙之下,琉璃玉罩里发出的光,像一只只萤火虫般,自由的穿行在再是熟知不过的巷道中。坐在轿辇上的人,抚摸着左手细腕上的白玉镯,眼神中的黯然在夜幕下被很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娘娘,玉疏台到了。”宫女对着正在发呆的女子轻声提醒着。

女子抬眸,看了下四周,轿辇已停下了——玉疏台。

这是先皇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孙皇后。

女子踏上石阶,长长的罗裙曳地,发髻上的朱珮灵巧的将她的一头墨云挽在一起,薄薄的粉黛下,依然不减昔日的姿韵。

“皇上呢?”

“回娘娘,已经差人去报了,相信皇上很快就会过来了。”宫女扶着她坐下,同其他人一起站在了石阶下。

女子凝视着‘玉疏台’里的所有,没什么特别之处。应该说,就只是一座普通的亭榭罢了。但先皇为其赐名为'玉疏台',取玉疏’二字,孙玉疏。想起那时的自己还是孙妃身边的小宫女,同叶妃一样,她们二人最初都是作为陪嫁的丫鬟跟进宫来的。昔日的姐妹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改变呢……

“母后。”

柳铭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当下将她的远思拉了回来。

“皇上既来了,怎么也没人向哀家通报一声。”女子的脸上显然添了一丝愠意。

柳铭宇走近几步,坐在她一侧,笑道:“是不是儿臣扰了母后的遐思,母后竟然都动怒了。”

女子故意拉长着脸道:“可不是吗?”

“呵,那就是儿臣的不是了。儿臣只是见母后想事情想得出神,不想叫宫人扰了您罢了。不曾想竟还是被儿臣给扰了。母后,您可别怪罪儿臣啊。”

俪妃看着自己儿子一点诚意也没有的道歉的表情,苦笑道:“宇儿,母后是不是把你给惯坏了?”

柳铭宇委屈道:“怎么会。母后怎么会这么认为?”

“你看看相离,他哪里会同母后这样子说话?多少年了,你在哀家面前还是没个皇上的样子。”

柳铭宇不在意的理了理前襟,岔开话题道:“母后,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俪妃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递给他看。

“这不是父皇送您的白玉镯子吗?母后平日里都舍不得带的,今日是怎么了?”

“宇儿。”

“嗯?”

俪妃站起身,环视着整座亭榭。柳铭宇顺着她的目光简单的览了一遍,这个地方他不怎么来,但他知道,她每个月都会来这里。

“这里是她的地方。是你父皇昔日听她抚琴唱曲的地方。”

女子摸着身前的石桌,“这里本没有石桌的,是你父皇那日偶然遇见孙妃一个人抱了一把断弦纹琴在这里,满脸愁容的寻找着放的地方。那是他们初次见面,那时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妃子。我还记得,那会儿我正好带着思雨去附近的园子里摘花去了,回来时,恰巧看见皇上站在那里。”俪妃指着石阶下李安站的地方,“就是站在那里。”

李公公一见,忙换了个地方站,他突然觉得刚才被他站过的地方,冷风嗖嗖的刮着。

俪妃正打算继续,“啊—嚏!”李安不是时候的打了个喷嚏,宫人们都看向他。

“皇,皇上,娘娘恕罪!”李公公急的跪在那里。

柳铭宇懒得理他,命所有人都下去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那次,也是我和思雨第一次见到天颜。你父皇,”俪妃将目光放在自己儿子身上,笑的惬意,“你父皇那个时候,就像现在的你一般,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极是俊雅轩昂。”

“这与母后今日戴这个镯子有什么关联呢?”

俪妃坐回原来的位子,“你见到长今了,是吗?”

“嗯。”

“她还好吗?”

“她很好,母后尽可不必为皇姐忧心。儿臣以前不是同母后说过的嘛。”

俪妃看着他的眼睛,“母后想见见她。”

“这也无妨啊,浑南王因为要同相离他们几个叙旧,才希望能直接住在上官大人的府邸里。母后想见皇姐,过几日我传她进宫来。今日在殿上,没说多少话。他们一路舟车劳顿,暂且让他们在上官大人那里好好休息几日。过几日请来,到时我们自家人好好聊聊。”

柳铭宇说的太过于自然,俪妃一时之间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同意的点了点头,“记得把相离也叫来。”

“呵,那是自然。比起这个,母后,你还没回答儿臣呢。”

俪妃将他手里的镯子拿了过来,重新戴回去,“这个镯子,其实是小姐让皇上送给我的。”

无论过去多少年,她依然将那个人视为自己的小姐。同样,如果有些心结不解开,她是不是会让这些结永远的伴随着自己,直到生命的终结。

俪妃看着那块镯子的眼神太过认真,又太过于飘渺,那种充满怀念的口吻让柳铭宇不禁敛了敛适才的散态。

“这件事,其实是直到小姐死后,长今告诉我的。”

——

“你不是不回来吗?”

上官瑾的情绪显然十分激动,不穿鞋子就下了床。赤脚站在地上,笑容满面的看着刚进他房间的人。

柳相离皱了皱眉眉,“回床上去。”

某人笑嘻嘻的跑回到床上去了。柳相离走过去,站在床边不动。

上官瑾将身子往后挪了挪,空出一大块地方,拍了拍,“坐啊。”

柳相离不坐,反而抱起双臂看着他。

“干,干嘛?”

“你这几日对我的态度好像改观了不少。”

“哈,哈?谁,谁说的,哈哈,哈——”

“我觉——”

“看在你这么照顾我的份上,我当然要对你改观改观!”

柳相离正打算坐下,听到这里,反而直起了身子,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上官瑾冲他笑的特别大方,一双大眼眨巴的无比真诚。简直,怎么说,柳相离觉得,快接近谄媚了!不,是献媚!

“献媚!?”

“没错。”

上官瑾随意的踢了踢被子,状若漫不经心,不看那人,“你从哪里觉得本侯在对你献媚?”说完竖起耳朵等那人的话,可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人应一声。

他转过脸,用余光瞥了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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