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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张银票高出不知多少。」

「子季可真有福,」怀宁有些钦羡地道,「不知四大名琴中的绿绮音品如何?是

否如传说那般,有著能挑动文君心弦的扣人乐音?」

「说来惭愧。」江子季叹了口气,掇了掇肩,「虽说有幸得绿绮一琴,只可惜在

下一介商贾,对琴仅略懂皮毛,无法奏出传说中的绿绮妙音。」

见怀宁脸上略显失望,江子季连忙道:「要不这样好了,凡弟既是懂琴之人,应

当也想弹弹传说中的绿绮,在下命人回府取琴,让凡弟试试可好?」

「咦?」怀宁不由得惊呼了声。

「就这麽定了,」江子季朝後随意摆了摆手,「重锦,回府去拿。」

「是。」垂首站在江子季身後三步之遥的护卫打破沉默,低声领命。

靖凌第一次见他开口,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只见身材奇伟魁梧的护卫紧绷著脸应

了声是後不再开口,提起气便往窗外跃去。

「子季……」怀宁呐呐然喊了江子季之名,看了看靖凌,但终是没多说些什麽。

《皇七子》 10

靖凌原想开口,江子季却先一步抢话:「凡弟可别介怀,在下也想听听绿绮在别

人手下奏出的声响。」

「看是否真为在下太过拙愚,奏不出绿绮妙音。」江子季呵呵笑著打趣,和缓气

氛,更要小二再送些酒菜上来招呼怀宁与靖凌。

「对了,凡弟听说过红绣楼吗?」替怀宁添上一杯酒,江子季问道。

「红绣楼?」接过酒,怀宁举杯敬意,「不,我没听过。京城内新开张的酒楼?」

「说是酒楼也算,」江子季暧昧地笑笑,「但总而言,合该说是温柔乡较切合。」

「哦——」一声哦尾音拉得老长,怀宁回江子季一个暧昧的笑,一口将杯内酒饮

尽,「原来如此。」

靖凌过了好半晌才明了两人所谓何事,两颊不禁微微发热。

他虽已二十有二,却不如阳焰怀宁皇子那般有官人开导,对房帏事仍只是懵懂,

也不与人聊及此事,加之以为保护怀宁多次拒绝赐婚,坊间所谓「丈夫二十而娶,女

子十五而嫁」对他而言,不过是听罢即忘的閒话。

靖凌突然有些庆幸脸上覆著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省得怀宁瞧了又发笑直闹著他玩。

「红绣楼是早春才刚开张的,也难怪凡弟不曾听说。」用扇掩去嘴角笑意,江子

季咳了声才正色道:「在下非要与凡弟道红绣楼姑娘多温柔销魂,只是想与凡弟道红

绣楼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不提绝色红粉提清倌,」怀宁慵懒地笑笑,举起箸就著杯缘轻轻敲了敲,「这

名清倌何处特别值得子季这般提起?」

「说起这名来自苏杭名为绣梅的清倌哪,除那羞花闭月的容貌外,琴艺更是惊人,

在红绣楼开张後没消两天便在京城内声名远播,许多公子哥儿捧著重金都还不一定请

得动佳人抚上一曲。」

「哦?」怀宁颇有兴趣地挑起眉,「有这号人物?可真没听说。」

「在下想,凡弟既是懂琴之人,改天或许可与那绣梅切磋切磋。」江子季圆圆的

脸上,漾起了些许红晕,「绣梅定会很开心。」

「听子季这麽说,合该是见过那绣梅了?」怀宁剔起一小片鱼肉细细品嚐,「那

定听过美人抚琴罗?」

「在下不过在红绣楼刚开张那几日受邀至红绣楼作客,有幸与绣梅搭上几句话儿,

还仍未曾听闻绣梅抚琴,」江子季摆摆手,「但说到那绣梅容貌啊,可真是世间难得,

嗓儿也是无比娇柔……」

「公子,琴已拿来。」

江子季正准备滔滔不绝形容那绣梅容貌,被称为重锦的护卫敲了敲门,抱著琴弯

身入门,毕恭毕敬地交给江子季。

靖凌有些困惑,不知是否是自己戴著人皮面具便太过松懈,竟无听见重锦脚步

声,直至重锦敲门才警觉门外有人……懊恼之际不由得多看了重锦几眼。

只见重锦将琴交与江子季後便退到一旁,低头不语,凌厉脸部线条不知为何看起

来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与谁肖似。

「喔喔,赶紧给凡弟瞧瞧。」江子季接过琴,命人先将桌上杯盘狼藉清理乾净,

暂时撤走酒菜,这才把琴递给怀宁。

怀宁仔细捧著琴端详了好阵子,才舍得把琴放在桌上。瞧了好一会,指尖轻轻拨

弄琴弦,零零落落几个音未成曲调,却格外令人领会名琴骨子里带的那麽点沧桑。

「凡弟赶紧试试,」江子季和善地催促,「千万别与在下客气。」

怀宁神色凛了凛,再无先前吊儿郎当,平时总带著笑的嘴角也抿成一直线,双手

小心翼翼地放在琴上,左边按弦取音,右边拨弦挑摘,试了几个音後扬手旋即奏起曲

来。

《皇七子》 11

与秦筝相异的浑厚低沉乐音自弧面琴身流泻而出,宛若低吟、彷若轻诉,靖凌不

由得眯细了眼。

曾听人道,自琴声便可知晓抚琴之人心地;喜乐悲苦、哀愁欢悦,皆自弦中流露

衍溢。

靖凌非精通琴艺,也不知这说词是否为真,但在怀宁奏出的乐音中,似乎真能感

受怀宁孩子心性,仍未受宫廷腥风血雨秽染,那般纯粹澄净。

与回忆中娘亲奏出的琴声些许不同,少了含蓄婉约,多了些许憨顽烂漫。

年幼之时,他常在不远处娘亲琴声陪伴下习武练功;娘亲过世後,则是时时听得

怀宁弹琴。

他懂得,怀宁想藉琴声安慰他,却每每令他鼻酸。

十六岁失恃,或许比他那尚来不及熟记娘亲面孔的胞弟好,至少回忆中的娘亲,

总会温和地微笑轻抚他的头;至少回忆中的娘亲,曾牵著他的手走过大街小巷,仅为

一句嘴馋话儿。

只是,他却也无法忘怀,娘亲是为强生弟弟落下病根;无法忘却,娘亲仙逝之时,

父亲推开他的手,将他拒绝得远远的,连句安慰话语都无。

守丧热孝之时,紧握著他手的,是怀宁,是总强求阳焰携领前来的怀宁,不是

父亲。

自那时起,他再也不向父亲寻求什麽,不再强求那些不再属於他的亲情。

所以娘亲百日那夜,一身夜行衣私自出宫的阳焰要他选,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

怀宁,再不顾忌父亲曾谆谆告诫过的那些不可。年满十七那日,?起包袱上山修练,

几年後回宫考取武状元,著手厘清宫中权力威势,参与阳焰大大小小计策谋略。

他不曾後悔背弃父命,不曾後悔那夜皎皎月光下,向阳焰起的誓。

他只是,想保护怀宁,想见怀宁开开心心的。如此罢了。

再次抬眼凝睇神色难得正经的怀宁,靖凌不禁在心底描绘人皮面具下那张再熟稔

不过的稚气脸庞。

总期盼怀宁对其馀事物也能如待琴这般认真看待,别总是没个正经似的,事事都

不往心上去。

但偶尔也会有道声音,低语希冀著要怀宁别变。

他只想见著怀宁的笑,像现今这般就好。

像这般,就好。

《皇七子》 12

一曲罢,不知何时放下金陵扇的江子季击掌喟叹:「名琴绿绮,果真是好琴。

果真与凡琴不同气度,难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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