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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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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吃不下任何东西,被杨渡逼迫,可以勉强咽两口八宝粥,但一转身,便会全部吐出来。

杨渡吓坏了,赶紧载我去医院打点滴,又这个科那个科的看医生。我像个影子一般,苍白而憔悴,没有任何意识,更谈不上任何主见,所以任由他摆布。

后来,他从医院大包小包地带回来一大堆五花八门的药物,而在所有药品中,我主动向他索求的,只有安眠药。

因为,我好累好累好累,我想睡觉,我想忘却,我想麻木。

当我从昏天黑地的一场大睡中再度睁开双眼时,我首先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你是谁?”我本能地大喝一声,虽然在我有气无力的状态下,这声“大喝”根本大不到哪儿去。

但女人还是被吓得一哆嗦。她转过身,慌里慌张地解释:“啊啊!安小姐,你醒了!是杨渡先生要我来照顾你的,我姓林,你叫我林阿姨好了!”

呵!原来本小姐的待遇升级了!咱也用上保姆了!

我冲她虚弱地点点头:“谢谢你,费心了。”

有人陪我就好!只要别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刻,让我一个人呆着就好!于是,我开始一刻不停,跟林阿姨东拉西扯。我知道,只有让我的嘴巴不停说话,我的大脑才能暂时停止想念修远。

林阿姨对我的热情颇感意外,但她没想太多,很快放下戒备,跟我套近乎:“安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把平日里自己最贪嘴的几道菜统统想了个遍,结果却发现,什么都吊不起我的胃口。我依然感到身体轻如飘絮,连下床去趟洗手间,都走得一步三晃。

完了,我怎么也变成个“病西施”!修远也真够邪门,他的女人为什么一个个都病病歪歪。

修远?!

一想起这两个字,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猛然抓了过去,然后使劲儿拧着,绞着,痛得我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林阿姨跑过来扶我,可她的双手刚一碰到我的肩膀,就两眼瞪着我的脸,毫无顾忌地惊叫起来:“天啊!你的脸!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啦?

我扭头去看旁边的试衣镜,一看之下,差点晕过去——我的整张脸不知何故,也不知何时,密密匝匝布满了紫红色的斑点,且凹凸不平,乍一看,像极了蛤蟆皮,不但丑陋不堪,而且恐怖至极。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老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短短几天之内,让我失去一切?——爱情、梦想、健康,甚至是容颜……即便我犯了错,也罪不至此吧?难道你要把我判进深渊,永远不得救赎?

蓦然间,我的心中缓缓升腾起一股强大而痛楚的感觉,那种感觉便是……绝望。我听到自己在对自己说,听天由命吧!随后,便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再没有任何意义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颓废!

杨渡被林阿姨提前召回了家。

看到我的尊容,他惊骇得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来。这反应我理解,换谁也接受不了,早上离开的时候,家里还放着个神仙妹妹,可下午回来,神仙就变成了魔鬼!

好在他迅速习惯了我的魔鬼面孔,一刻都没耽搁,就又带我去了医院。

皮肤科的专家看了又看,查了又查,最后断言:“这不是普通的过敏,而是因为内分泌严重失调和免疫系统极度紊乱引发的急性痤疮。”

“痤疮?严重吗?能治吗?怎么治?”杨渡一连串的惊问令医生几乎无暇回答。而我,对正在发生的一切,麻木得连自己都惊讶。

有几次,医生是向我发问的,而我回应他的,除了摇头,就是不知道。

杨渡忧心忡忡地揽揽我的肩膀,安慰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然后,继续和医生讨论我的病情。

我听到医生在说:“我会给她开最好的药,内服兼外用,但她必须配合治疗,首要的一点,是要有积极乐观的心态,另外,还必须保证良好的饮食和睡眠习惯……”

听完医生的唠叨,我们起身告辞。谁知刚跨出门去,迎面便碰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只瞧了我一眼,就“哇”地一声,抱住母亲的双腿大哭。

我在心中叹口气:“对不起啊小妹妹,吓着你了!可天要下雨,修远要离开,我的脸要开花,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

从医院回到家,我一头栽到床上,只求昏昏睡去。

然而,我脸上不舒服的感觉却在一分一秒地加重。最初发现问题的时候,我的脸不过是感觉有点痒,现在,竟然变得刺痛难忍。

尽管我不住地说服自己,不要去照镜子,不要去照镜子,但当我路过镜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眼望了过去,结果我看到,原来的红斑已经开始破损,有的地方甚至在出血。整个面孔,血迹斑斑,跟今天早上相比,不知要恐怖多少倍!

我惨叫一声,瘫在地板上。

杨渡和林阿姨同时奔了过来。

我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病?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会发生在最最重要的脸上?难道老天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难道还要继续失去吗?可要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才算是劲头呢?”

杨渡惊慌失措地用衣袖帮我擦眼泪,同时颠三倒四地安慰:“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你不能哭!不能哭呵!你的伤口有破损,沾了眼泪有可能感染呢!”

可眼泪就跟爱情一样,不是人的意志力能够控制的。所以,我继续泪涌如泉。杨渡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一边继续为我擦眼泪,一边无数次地重复:“可怜的宝贝,可怜的宝贝……”蓦然,他转头吩咐不知如何是好的林阿姨,“阿姨,赶紧帮我拿盒面巾纸来!”

林阿姨如梦方醒,立刻跑进里屋,很快将一盒抽取式面巾纸摆在了我面前。

于是,我就抱着这盒面巾纸,一边擦眼泪,一边哭啊,哭啊,哭啊……

杨渡不再说任何话,他就坐在我的对面,一言不发,看着我哭。直到我把自己哭得快虚脱了,仿佛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的时候,他才轻轻地将我抱起,踩着被我扔了满地,又脏又湿,且皱成一团的面巾纸,进了卧室,然后,又把我轻轻放到松松软软的大床上。

我正待睡去,杨渡却柔声地跟我解释:“安随,为了防止你破损处的皮肤发炎,医生给我们开了3%的硼酸洗液。用法是,把医用纱布在洗液里浸泡,然后在你的脸上作冷敷,每十分钟做一次,每次一个钟头,每天五个钟头。我已经跟公司请了家,所以,今后的一段时间,我要天天给你作冷敷……你一定要有耐心啊。”

我眼神空洞地瞅着他,不明白如此艰巨而浩大的工程,他何以会包揽下来。

然而,我正疑惑间,他已经将凉凉的、湿湿的纱布盖到了我的脸上去。

只有细微的刺痛,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份清凉带来的惬意。在反反复复换纱布的过程中,终于,我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照镜子。不料我刚跨出卧室,便被杨渡拦住了。

“安随,答应我,在我允许你照镜子之前,不要再照镜子,好不好?”

“照镜子又不会感染伤口!”我不满。

“但问题是,照镜子会影响你的心情!再说,照多少遍镜子,也不会把你脸上的痘痘们照没了,对不对?”

杨渡的态度好得不得了,自从我病倒之后,他就仿佛二次投胎了,细心体贴得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曾经,那个飞扬跋扈的杨太子!

面对如此怀柔的建议,我只有退让,只有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他,在病好之前,跟镜子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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