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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打扮,盛装出席。一时间,御花园里人比花娇,各个争奇斗艳。

耿雯杨带着弘历和弘昼躲到绛雪轩里,悄悄地对他们说:“额娘这可是为了你们俩今后的幸福着想,才偷偷地带着你们来的。你们好好看看,看上哪个了,告诉额娘。额娘给你们做主。”

弘历脸一红,隔着窗户向外观看;弘昼倒是无所谓,趴在窗户上张望着。各位秀女像走马灯似地,穿梭其间,各个容貌倾城,仪态万千。看了许久,弘历低声对耿雯杨说:“额娘,我喜欢这个穿湖水绿衣服的。”

“哪个?哪个?”弘昼趴在弘历肩上,不断地向外张望,“四哥,她有什么好的?长得倒是标致,可是穿得那样素净,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寻常宫女呢!”

弘历看上的,正是福察柔佳。

福察柔佳生性贤淑节俭,平日里也仅用草织绒作首饰,不喜欢佩戴金玉珠翠。今日以示隆重,也仅仅是在把子头上插了一只碧玉雕石榴花开的发簪,带了一副珍珠耳环,周身上下再无半点饰物。湖水绿绣彩蝶齐飞的氅衣,倒显得她肌肤胜雪,身量芊芊。站在衣裙华丽的秀女中,犹如出水芙蓉般,清秀脱俗。

雯杨笑着告诉弘历:“她叫福察柔佳,今年十五岁,是察哈尔总管荣保之女。不过,你额娘喜欢乌喇那拉颂瑶,就是现在站在桂树下,穿粉红色氅衣的。你可喜欢?”

弘历仔细看了看,缓缓说道:“都好。若额娘喜欢,也无妨。”

雯杨轻拍了一下弘历的脑袋,说道:“什么叫都好啊?这是给你选福晋,是一辈子的事,当然要选你喜欢的了。”

弘历想了想,对雯杨说道:“额娘,我还是喜欢那个福察柔佳。”

雯杨不禁暗叹弘历眼光独到,自己私下里也很喜欢这个姑娘。蕙娆看上的乌喇那拉颂瑶也不错,举止得体,容貌倾城,可惜却没入弘历的眼,看来姻缘这种事,真是强求不得。

“放心,这事包在额娘身上了。我一定会让你皇阿玛把她指给你。”

弘历脸色一红,看着雯杨傻傻地笑了。这时,弘昼猛地扑了过来,搂着弘历的脖子说道:“四哥,四哥,我也看上一个,你帮我看看。”

弘昼喜欢的,是吴扎库琨宁,满洲镶红旗副都统五什图之女。

吴扎库?琨宁今日穿的月红色绣兰桂齐芳的氅衣,头上簪着合欢花。肤色白腻,尖尖的下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灵动,笑起来脸颊两端各有一个小酒窝,看起来甜甜的,竟有些当年八福晋的神韵。

雯杨笑着看了儿子一眼,说道:“真是个绝色的,额娘也喜欢,明儿就求你皇阿玛赐婚。好事成双,你看,荷花池边上站着喂鱼的那个穿淡紫色氅衣的姑娘怎么样?”

弘昼只撇了一眼,回答道:“还行,看着呆呆的。”

雯杨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哪呆啊,那叫萌好吗?她叫章佳淑芸,今年十四了,是护军参领雄保之女。八字和你是最合的。”

弘昼耸耸肩,说道:“随便啦,只要让那个穿月红色氅衣的秀女做我的福晋,其他的,我多纳几个也无所谓。”说完,就拉着弘历溜走了。

雯杨无奈,只得走出去与蕙娆、凝芷她们汇合。少顷,给了众人赏赐,送出宫去。三人回到永寿宫,弘历和弘昼早就候在那里。

蕙娆问弘历:“你可看仔细了?这是为你选福晋,关键还是看你。”

弘历点点头,跪下给蕙娆行礼,说道:“回额娘的话,儿子看仔细了。儿子喜欢福察柔佳,请额娘成全。”

耿雯杨连忙说道:“蕙娆,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自然要弘历自己喜欢才行。福察柔佳生性贤淑,举止大方,将来必定会与弘历琴瑟和谐。你这个做额娘的,要多为儿子的幸福着想。”

蕙娆沉吟了半日,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反正是你的福晋,你喜欢就好。”

武凝芷打趣道:“太好了,这下宫里可热闹了,连着两位阿哥娶福晋。”

雍正五年七月十八日,福察柔佳奉旨与皇四子弘历成婚,为嫡福晋。同时,胤禛将吴扎库琨宁指给皇五子弘昼为嫡福晋,择日成婚。

第六十九章 福惠的病逝

雍正六年九月初九日,福惠病逝。胤禛和雯杨悲痛不已,胤禛辍朝三日,下诏以亲王礼下葬。

其实福惠自出生以来,一直体弱多病,每日皆汤药不断。可能因为年懿君本就体弱,才导致福惠先天不足。因此,耿雯杨一直坚持让福惠多吃,多运动,期望可以增加他的抵抗力。

但自入秋以来,气候变化不定,导致早晚的温差加大。福惠受了些风寒,咳嗽不止,后又出现了发热、头疼、乏力、精神萎靡的症状。将养了几日后,反而更重了,竟开始腹痛和呕吐,甚至腹泻。这对于原本体弱的福惠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自福惠病重以来,耿雯杨衣不解带地照顾在侧,每日的汤药、饮食皆仔细查验,方才给福惠食用。尽管众太医拼尽毕生所学,但仍回天乏术。可怜的爱新觉罗?福惠还是撒手人寰,年仅八岁。

然而,世间种种并未因福惠的逝去而尘埃落定。那日,曾经伺候过福惠的小太监…小喜子,借着众嫔妃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机,冒死冲进景仁宫中,向皇后娘娘禀报,声称福惠病重期间,自己曾在他一直饮用的茶水中发现过金银花和白菊花的花瓣。舒兰听后,当着众嫔妃的面传来太医询问,得知风寒之人需忌食寒性食物,因此不禁大怒,立刻命人彻查此事。于是,就如同演戏一般,经过翻天倒地的查找后,所有的证据若有若无地指向了承乾宫。

舒兰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向胤禛禀报。胤禛安静地听完了舒兰的叙述,仅仅挥挥手示意舒兰离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胤禛一时间有些恍惚。真相到底是什么?自己是应该相信结发夫妻的她,还是深爱多年的她?无论是谁做的,那个孩子都回不来了,就像弘晖一样。还要再伤害其他人吗?

是夜,胤禛来到了承乾宫。

对于福惠的死,耿雯杨自责不已,多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曾几度昏厥。灯下的她,更显得憔悴不堪。胤禛心痛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想开点,咱们与福惠缘薄,如今有他额娘在那边,也不算孤苦无依了。”

雯杨痛苦地摇了摇头,泪水不住地往下掉。虽然早知道年懿君的孩子一个都保不住,却未曾想到自己会与福惠有近三年的母子亲情。一直试图着改变历史,到头来还是保不住那孩子。难道历史真的不能改变吗?“臣妾怎么对得起懿君,她那么相信臣妾。临走前,把福惠托付给臣妾,没想到才三年,就……”

胤禛心也在颤抖,那是年懿君留下的唯一骨血,如今也不在了。

“皇上。”耿雯杨挣脱了胤禛的怀抱,轻声问道:“您信臣妾吗?”

胤禛苦涩地笑了一下,反问道:“你都知道了?”

耿雯杨点点头:“查抄六宫,杖责太医院院首,闹得那样大的动静。臣妾怎么会不会知道呢?皇后娘娘说得没错,至少臣妾有个监管不利的罪过。虽说这事对福惠的死因牵连不大,但毕竟如刺在喉。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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