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门外有叫唤声。
司徒木良饿昏了头,耳朵也不好使了,直到小竹在门外连喊了几声这才听到。
像见了救星般,精神也好了起来,捂着肚子爬下了床,贴着门,道“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小竹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没允许,公子饿不饿?小竹给你带来了吃的。”
得知不是放自己出去,司徒木良有些失望,坐了下来,靠着门,有气无力道“算了,你拿回去吧,待会儿被抓到就不好了。”
小竹犹豫不决,公子饿着了,她心疼,但是要是被夫人抓到,她的手就没了,她哭都来不及,一想到,全身毫毛就竖了起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去了。
于是探头对屋内的司徒木良的道“谢谢公子的担心,那小竹就回去了。”
“小竹。。。”司徒木良似凄厉的喊了一声。
小竹身上那股寒意又冒了起来,贴近门,问道“公子有什么话要和小竹说的吗?”
屋内,司徒木良幽幽地道“小竹,说句心里话,公子我待你如何?”
小竹自知大事不好,咬着牙开口“好啊!”
司徒木良立刻就来精神了,站了起来,道“那你放我出去。”
小竹有些哭笑不得,方才还担心自己被夫人抓到让自己回去的人,这会儿怎么就让自己冒险放他出去呢。
“不行啊,夫人吩咐过我了,没有他的允许我是不能放你出来的。”小竹也很无奈。
“你放我出去,所有责任由我来承担便是。”
“可是。。。。”小竹心里很为难。
“好吧。”犹豫了好久,小竹点下头来,掏出钥匙打开门。
一打开门,司徒木良便迫不及待窜了出来,似做贼心虚般四周望了望,小声问道“我娘不在吧?”
小竹笑道“公子放心,夫人上寺庙祈福去了。”
司徒木良冲她伸了一根大拇指,赞道“有备而来啊!”转身进了屋,出来时,肩上跨着一个包袱。
“我先走了。”司徒木良冲一脸诧异的小竹摆了摆手。
“公子,你上哪去啊?”小竹有些急。
司徒木良回过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一些银子,放在小竹手里,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就当我答谢你的。”说着,跨着包袱就要走。
小竹急的在原地跺脚,当时夫人吩咐她打开门,也没告诉她若是公子要走她该怎么办啊!
☆、世事难料,命运作弄。
司徒木良抬脚就要走,背后恶魔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这是要上哪?”
司徒木良身体僵硬了转过身,就看见自己的娘亲衣着整齐的站在他的不远处,身旁跟着两个丫鬟。
司徒夫人走向石圆桌,经过小竹时,眼神意味深长的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司徒夫人坐至圆桌前,丫鬟倒上一杯茶递上,司徒夫人喝了一口茶,才抬起脸望向对面的司徒木良,缓缓道“又想不打声招呼就走,再消失一个月。”
“娘,我一直将玉真当亲妹妹看待,绝无其他情意。”司徒木良走上前,就要在圆桌旁坐下,想要套近乎,被司徒夫人拿眼一瞟,立马就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
司徒夫人抬眼看他“怎么?你这是想退婚?”
司徒木良连连点头,献殷勤般上前为娘亲倒了一杯茶,又走到司徒夫人身后,抡起拳头捶起肩来,边拿余光瞄司徒夫人脸上的神情,见她一脸沉默像是在思考的样子,以为自己退婚有望,手捶的更有劲。
司徒夫人像是赞同般点了点头,司徒木良欣喜不已,心里正乐着呢?就听司徒夫人道“若是退婚,你心里倒是舒坦了,但是你让我司徒家在这里如何立足?如何面对你表舅?你让玉真以后如何有脸见人?”
司徒木良是明白了,这司徒夫人是铁了心让自己娶玉真了,也不献殷勤了,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平生第一次在自己的娘亲的面前摆起了脸色,以此来宣示着他的不满。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司徒夫人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愤怒的站起“不论你心里如何不想,你都必须和玉真成亲,除非你不是我司徒家的人。”
又来了!又来了!司徒木良有些无奈,更觉得愤怒,觉得自己的娘亲有些不可理喻,再说也无用,愤怒之下,转身就走。
“你回来。”司徒夫人厉声道,司徒木良停下了脚步。
“长大了长本事了?翅膀硬了娘管不住了你是不是?”司徒夫人走上前,道“动不动就知道走了,你怎么不一走了之,永远别回来了,不认我这个娘,不要这个家了。”
“娘。。。”司徒木良无奈,再次强调“孩儿一直将玉真当亲妹妹看待,你这又是何苦。”
“你是不是看上哪个狐狸精了?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如此古怪,告诉娘,那个狐狸精是谁?我要。。。”
“娘。”司徒木良也有些生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让孩儿娶一个孩儿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孩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你这是在害孩儿。”司徒木良转过身,隐忍着怒气。
“你是要将娘活活气死啊!”司徒夫人悲痛大喊,指着司徒木良夫人手颤抖的厉害“你这个不孝子,我。。。”
“娘。。。”话未说完,眼一翻,昏了过去。
两旁的丫鬟慌乱将司徒夫人扶起,急得大叫“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公子,夫人晕倒了。。。”
原本背过身去得司徒木良听了,心一悸,转过身,急得上前抱住倒在地上的司徒夫人,慌乱无措“娘,你怎么了?娘。。。快。。。快去喊大夫。”
厢房里。
五六个丫鬟站只床旁,大夫正为司徒夫人诊断,司徒木良站在大夫身后,满面焦急,心里愧疚不已,怨自己惹怒了娘亲。
司徒老爷坐在床旁,一双眼睛瞪着司徒木良,司徒木良每触到这样的眼神,头立马就低了三分,心里也是难受不已。
大夫模样严肃的看了半天,才停止了诊断,司徒木良跪在床旁。
“是,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该惹娘生气…”说到这,一方面为娘亲气倒难过,一方面又为自己伤心,眼角变得涩涩,他埋头恸哭。
司徒老爷一脸烦躁,大骂“哭什么哭,你娘还没…”却瞥到明明闭眼躺在榻上的司徒夫人,如孩童般调皮的睁开了一只眼,眨了眨,又快速闭上。
这一动作除了正埋头恸哭的司徒木良,室内所有的人都看的明白,不禁心里惊呼出声。
嗯!夫人是在装。
啊!老夫人晕倒是装的。
哦!司徒夫人是在装晕啊!
司徒老爷会意了自己夫人的意思,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沉声道“大夫,我夫人病情如何?”
一语惊醒哭中人,司徒木良这才转过身,拉着大夫的手,急道“大夫,我娘亲怎么了?”
大夫想要摸胡子来掩饰内心强烈的道德反感,却发现能用的上的手被司徒木良抓在手里。他顿了顿,也慎重的咳了咳,一脸严肃道“司徒夫人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休息几天便…话未说完,脚就被人一踩,他吃痛的拉长了音“但-是…夫人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就不好办了。”
“是吗?”司徒木良颓然的放开手,茫然的转过身,又跪在了床旁。
司徒老爷一个眼神瞄了过来,示意让大夫快走。
大夫伸出三根手指,也示意道自己被老爷您踩了一脚,该多付一些额外诊费,司徒老爷一个瞪眼,大夫便撒腿就跑了。
大夫走后,不消半盏茶时间,司徒夫人终于慢悠悠的醒来,下人全都退下了,室内只剩下娘爷俩三人。
司徒木良看见娘亲醒来,惊喜出声“娘,你醒了。”
司徒夫人一脸漠然的看着他。
司徒木良有些难受,道“娘,孩儿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方才…是孩儿不对。”
司徒夫人这才将视线落在司徒木良脸上,道“这么说,你同意成亲了?”
“我…”司徒木良又犹豫了,内心痛苦不堪。
司徒夫人察觉到他的犹豫,锈枕一扔,浑身痉挛般抖了起来,又开始翻白眼。
“娘…”司徒木良吓慌了,站起身去抓司徒夫人的手臂“娘,你怎么了?”
司徒夫人一把推开他,这会儿直接撞床柱了;大声痛哭“让我死吧!” 司徒木良手挡在司徒夫人头前,司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