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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下班的时候,我和江凡一同走出办公室,由于是第一天上班,我们才决定给公司的电梯一次荣耀——载我们从二楼到一楼。

电梯的门刚打开,江凡便和一个美女搭上了话,后来我才知道,她也姓花,可以说是我们公司的五朵金花之首。

“第一天上班?”她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秀丽。

“对,对,你,下班?”显然江凡在美女面前远不及甄逸自如。

“下班。”她的声音还很温柔。

“你是不是叫花谢?”这句明显是在问我。

“你怎么知道?”

“你的名字很特别。”她先走出电梯,回头说道:“我要去找燕子,你们先走吧,再见。”

目送她走进电梯对面的办公室,我转头找江凡,没想到他已走出了门厅。

斜阳依旧从去年的这个角度射过来,而今天的地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影子在摇摆。

早晨的这条路特别的安静,让人难以想象它昨晚的绚丽与精彩。

清晨的空气仍不能掩盖那纸醉金迷的脂粉气。

或许可以从地上破碎的酒瓶看出一点人们歇斯底里的激情。

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惋惜,我将每天都能呼吸到这代表着文明的空气。

跨进办公楼的门厅,不自觉地向电梯对面的办公室瞟了一眼。

没想到这竟成了我以后一年多的习惯。

我每天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早上和他们聊天。

“昨天的美女是谁?”我问江凡。

“什么美女?哪里的?”甄逸已迫不及待。

“小花,他本家。”江凡答道。

“你觉得是美女?”甄逸问我。

“难道算不上?”

“还可以吧。”甄逸抱着头趴在桌上,好象已失去了先前的兴趣。

“你们怎么都认识?”我觉得自己有些落伍。

“她和燕子住宿舍,就在我楼下。”江凡说。

“那你岂不成了近水楼台。”

“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名‘花’有主,据说连中国法律都同意了。”

这下我才明白了甄逸为什么会没有兴趣。

“名‘燕’也有窝吗?”我的感觉恰恰和甄逸相反。

江凡皱起眉头,好象在仔细地搜索记忆。

“以前是没有,现在就很难说了,毕竟过了一年了。”

“喂,说不定你还有机会。”我逗甄逸。

“搭燕子窝?我考虑考虑。”甄逸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

不知道昨晚的他在哪里过了一个狂欢的夜。

对于工作了半天的人来说,公司的午饭还算可以下咽。

我坐在靠近走道的桌子,这样有利于我看清楚进出的每一个人。

我惊讶地发现,公司里的女性岂只五个,或许他们讲的那五个比较杰出吧。

“这里有人坐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左边的座位传来。

我转过头,看到的不仅是昨天电梯里那张秀丽的脸,还有她背后一大片跌碎的眼镜片。

显然已不需要我回答,因为她已坐下。

但出于礼貌,我答道:“没有,你可以坐。”

我的脸上出现了那天在海边,大鹏舔着嘴唇盯着我的感觉。

我在心里推翻了那天我自己创立的学说,因为那种热能有时会自己产生。

“我也姓花,他们都叫我小花。”她开始自我介绍。

我不得不也来一句废话:“我也姓花,他们都叫我花谢。”

“你妈妈姓谢吗?”这可能是我身上她最感兴趣的问题。

“是感谢的谢,还好不是螃蟹的蟹。”

“我看到花名册上你的名字,觉得你应该很特别。”

从小到大,这名字一直让我引人注目,我已经习惯。

可还是担心她以为我过于特别:“只是名字有点儿怪,其他都很正常。”

她的笑声很动听:“呵呵,我又没说你不正常。”

“你为什么坐在走道边?”她感兴趣的可真多。

“我有点近视,坐在这儿可以把公司的女孩看得清楚些。”

“你倒很直接。”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觉得我眼睛的一部分功能应该是用来看女性,另外,那些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如果没人来看,岂不是白费了她们一番苦心?”

“你这么为她们着想,她们应该来谢谢你。”她明显是在打趣。

但我仍作出一本正经:“那就不勉强了。”

“你好象不住宿舍吧。”

“对。”

“住哪儿?”

“家里,公司门前这条路走到头就到了。”

“那应该和宿舍差不多远。”

“宿舍在哪儿?”

“和你反方向,有空可以到我们宿舍来玩儿。”

还没等我回答,她又问道:“明天中午我还坐这儿好吗?”

我心里受宠若惊:“明天坐到我对面吧。”

说完了这句,我佩服自己的脸皮。

“为什么?”

“便于我更清楚的看你。”让脸皮厚就厚到底吧。

第二天中午,她果然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对面。

今天,不光是有眼镜跌碎的问题,我好象还听到有人嚼眼镜片的声音。

我先开口:“宿舍环境怎么样?”

“还不错。”

“几人住?”

“两人。怎么,你想住宿?”

“如果跟你合住的话,我可以考虑。”

她斜了我一眼:“美死你,有人了。”

“谁?”

“燕子呀。”

我暗自庆幸,她落入了我的圈套。

“燕子是谁呀?”

她果然正中我下怀地回头便指:“在那边吧。”

“咦!怎么不在?”她左右寻找着。

“可能今天出去办事没回来吃饭?”她解释道,但她还在继续张望着。

“算了,别找了,总有机会看见的,吃饭吧。”我假惺惺地说。

“她就在你楼下的那间办公室,应该见过吧。”

“我那地板不透明。”

“一定碰过面,可能你们互相不认识。”

我努力翻着记忆,这两天是不是在镜子以外的地方看到过自己,还应该穿着女装。

她看得出我想得很费力:“算了,算了,有机会的话给你引见引见。”

“谢谢,不用,我一定要自己认识她。”

晚上,秋雷将两本厚厚的日记放在桌上。

那是去年我远行之前放在飞那里的。

“我去找过她。”秋雷的语调沉重。

“谢谢。”我知道他肯定是为了我。

“她说她本来想帮你烧掉的,后来觉得由你自己处理比较好。”连秋雷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还说,她知道有些东西是抹不掉的,她只是希望你能少接触过去。”

我无言以对,空气又令人窒息。

“我还在她公司门前看到另外一个人在等她。”

尽管这早已是在我意料的事,但仍然让我觉得胃酸已涌到心脏。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为意料中将要发生的事作准备,但它真正来临的时候,我们的心理仍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且当人的心理所承受的达到一定程度时,再大的打击袭来时他已麻木。

显然秋雷也深知这一点:“她跟我说他们准备在明年结婚。”

我静静地坐着,思绪冻结在去年临别前,她对我说:“等你回来了我们结婚。”

又是很久的沉寂。

“那小子其实哪儿都不如你。”秋雷开始安慰我。

“他学历比我们高。”我说。

“你认识?”秋雷惊奇。

“去年出去之前听她说过。”

“那时候你们就……”

“我走之前,她就已经和他见过面了,是她亲戚介绍的。”

“她和你好的时候,居然去跟别人约会?”

看来秋雷和我都认为这涉及到道德的问题。

“我当时的感觉和你一样。但她事后才告诉我说她只是去应付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很相信她,更何况我认为我们五年多的感情应该不会被这么一个她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抹煞。”

“可是那小子我哪只眼睛看都不如你。”

秋雷补充道:“很黑,很矮,戴着副迂腐的眼镜,干瘪得象个小老头。”

秋雷并没有意识到,他越是贬低他,带给我的伤痛感就越大。

秋雷也知道无论怎么安慰我,我还是必须自己面对,于是先走了。

我拿起日记,但不敢将它翻开,望了很久,终于用胶带将它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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