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亦福身笑道:“良嫔娘娘玩笑了。”
“好了,我们走。”说着蕰蕴便扶了茜宇起来,两人缓步走去,缘亦等不同往。
“这园子里的景致实在是美,可惜修缘宫那里就没有这么美的地方。”蕰蕴看着周围春意盎然,不禁感叹道。
“姐姐说哪里话,这里不过是离妹妹那里近些罢了,姐姐的修缘宫也是极好的地方。”茜宇道。
“是啊,以后我也多来这里走走,一来可以欣赏满目的景色,二来也能和妹妹一起解些烦闷。”蕰蕴微笑,满脸欣慰。
“姐姐愿意陪我,真是天大的好事。”茜宇欣喜道,“妹妹虽然不喜吵闹,但也不得孤寂,前些日子实在是让妹妹心里难受。”
蕰蕴嗔笑道:“不过是个孩子。”
“妹妹年小,自然不过是个孩子。”茜宇撒娇道。
“嗬嗬……真是个不害臊的妮子。”蕰蕴笑道,茜宇也舒展容颜欢笑起来。
“咳咳……”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两人听了心下奇怪,转身看去,却都惊呆。站在眼前的男人,俊朗、威严、气宇轩昂,不是那九五至尊的皇帝更是哪个?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两人齐齐跪地请安,口呼万岁。
“平身。”赫臻道。
“谢皇上。”两人缓缓起身,蕰蕴担心茜宇腿下无力,边伸手搀扶,茜宇报以微笑。
“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滕总管微微打千,想来刚才的咳嗽声应是由他发出。
“你们也喜欢这里?”赫臻细细看着两人,微笑道。
“恬婉仪病体才愈,臣妾陪婉仪晒晒太阳。”蕰蕴笑容灿烂,柔声回答。
“你是,朕记得你可是蓉嫔?”赫臻极力思索,试探的问道。
“蓉嫔姐姐与臣妾却有相似之处。”蕰蕴有些尴尬,却又不敢说明。赫臻听了也绝尴尬,不禁后悔。
“良嫔姐姐陪臣妾出来走动,不想惊扰了皇上。”茜宇柔声为蕰蕴解围。
“良嫔果真蕙质兰心。”赫臻淡然一笑。
“皇上缪赞。”蕰蕴很是欣喜,也感谢茜宇的机灵。
“恬婉仪身体可好了?”赫臻想找些话题来说。
“谢皇上关心,托皇上鸿福,臣妾已痊愈。”茜宇道,却不敢抬头看皇帝。
“这就好,福园是个好地方,多来走走。”赫臻笑道,说着往前走去。茜宇二人不知可否。
赫臻回头笑语:“陪朕去翰宛亭坐坐可好?”
“是。”蕰蕴欣然道。
“皇上恕罪。”茜宇福身道,“臣妾身子单弱,不敢近水。先行告退。”
“噢!是啊,你还需调养。”赫臻道,“滕海,送恬婉仪回去,朕也不想去翰宛亭了,去裕乾宫,你一会儿过来吧。”说罢,赫臻看了一眼茜宇,便迈步离开,其余太监也跟着走了。
“恭送皇上。”两人施礼。
待皇帝走远,蕰蕴道:“妹妹,我送你回去。”
“二位主子请。”滕总管道。
“公公有礼。”茜宇笑言,其实滕总管常常来家里,两人是认得的。
蕰蕴并未跟上,想了想又笑道:“有滕公公在,本宫放心了。”又道,“我去唤缘亦他们回去,你们先走吧。”
“有劳姐姐。”茜宇笑道,便搭了滕总管的手去了。蕰蕴见了,便也往郁金云坛去。
滕总管引着茜宇往馨祥宫去,“娘娘近来可好?”滕总管常常去硕王府宣旨或送皇上的赏赐,是王府里的常客,宫里的人虽然不知道硕王府有这一位四小姐,但滕总管可谓是看着她长大的。
“茜宇很好,公公可好?”茜宇笑道。
“娘娘生病一事宫里皆知,何必瞒着奴才?”滕海疼惜道。
“公公。”茜宇央求道,“公公可不要……”
滕海笑道:“奴才知道,王爷这些日子也曾向奴才打听娘娘可好。”
“阿玛他……”茜宇听说心头一热。
“奴才只说娘娘很好,别的只字未提。”滕海说着,又从袖筒中摸出一只香囊来。“这是强贝勒托奴才给娘娘带进宫的。
“三哥?”茜宇十分激动,伸手接过香囊,揣入怀中,眼眶红润。
“主子。”是缘亦得声音,回头望去,缘亦急急走来并穆萍、凌金等跟在后面。
“滕总管有礼。”缘亦等对滕海施礼。
“公公,既然我的奴才们来了,您也会去伺候皇上吧!”茜宇微笑道,“有劳公公了。”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滕海施礼,便取道往裕乾宫去了。
“主子,怎么和滕公公在一起?”缘亦上来搀扶茜宇。
“刚才遇见皇上了。”茜宇道,用手摸了摸怀里的香囊,又道,“快些回去,我乏了。”
缘亦听说不免紧张,担心主子的身体又有什么闪失,于是让穆萍也上前搀扶,一行人急急回去了。
茜宇才回馨祥宫,滕海不久后也匆匆赶到了裕乾宫。
“皇上,恬婉仪已然回宫。”滕海道。
“朕知道了。”赫臻坐在躺椅上点头,回身接了彰榕递来的茶碗。
“皇上今日遇到恬婉仪了?”彰榕温柔地问道。
赫臻喝了口茶,将茶碗递还给彰榕,将身子躺下,“是啊,她似乎病好了,只是脸上没有血色。”
“谢皇上关心妹妹。”彰榕将茶碗给紫莲,自己轻柔而不失力度地为赫臻拿捏肩膀。
“妹妹?”虽然后宫之间都是姐姐妹妹的相称,但彰榕这句话还是引起了赫臻的兴趣。
“皇上不知道?臣妾刚进宫时,在储秀宫与妹妹同住一个院子,于是便结拜做了姐妹。”彰榕盈盈笑道。
“结拜了?”赫臻觉得新鲜,“你不像是这么莽撞的人。”
“皇上缪赞。”彰榕柔声道,“臣妾着实喜欢妹妹。”
“这样……”赫臻笑道,“榕儿……”赫臻还未说话,便被彰榕打断。彰榕微笑着坐在皇帝身边,拿起赫臻宽厚的手掌,轻轻揉捏每一根手指,低着头,轻声道:
“臣妾说了,皇上不该叫臣妾榕儿。”
“可是朕问你理由,你怎不愿说?”赫臻笑道,那日给女儿接风的晚宴上,彰榕温文尔雅的一颦一笑,早就征服了自己。在彰榕的身上,仿佛可以看到当年御花园内追着蝴蝶玩耍的绮盈,可是,却又是彰榕本身的气质,在吸引着自己一步步深刻地爱上她。
“都说吾皇英明,可是臣妾看皇上还是有糊涂的地方。”彰榕笑容灿烂,更是美若天仙。
“竟敢说朕糊涂?”赫臻嗔道,用手刮了彰榕的小巧挺拔的鼻子。
“皇上。”彰榕夺过皇帝的手,“皇上忘了,皇贵妃闺名唤做什么?”
“皇贵妃。”赫臻思索着,口中吐出“蓉郦”二字。
“那皇上平日里唤皇贵妃为何?”彰榕又问。
“蓉儿。”赫臻说着,不禁笑起来,“朕怎么没想到呢?”
“臣妾说皇上糊涂可还有罪呢?”彰榕笑道,茜宇病到那一天的中午在福园自己分明看到翰宛亭内的是皇帝,于是才不想打扰圣驾劝了大家回去,可是第二天四月十六追月之日,圣驾便驾临裕乾宫,此后数天皇帝几乎日日往自己这里来。初夜那天自己无法避免的紧张,在皇帝的温柔中慢慢化解,几日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