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你明天不用来了,我们已经另请人了!”玉卿郁郁地回到家里,心情更加灰沉,一天都没怎么说话。夏伯母和玉均接到玉卿主管的电话后,都知道她心烦,也不敢再去惹她,让她安静一下也好。
至于玉均,他除了努力工作之外,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那女孩子挺端庄,说话,做事都还不错,两个人见了几面后,都觉得不错,就已经谈婚论嫁了。因为他们也都不小了。把爱留给一个人,把心和所有的身外之物留给另一个人,玉均以前总觉得这句话说得太悬,现在他知道那是真真切切的了。天下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者有几人?一生都为他人把心操碎,人前欢笑人后泪者又有几人?唉!这或许就是人生,这或许就是他的人生。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妹妹现在又这个样子,他能做什么呢,他唯一能做得就是快点静下心来,有个人和他一起照顾母亲和妹妹。
“咚咚”有人敲门,玉均去开门,见是个男的就问:“请问,你找谁?”“我找夏玉卿,请问她住这儿吗?”那男的说道。“你是。。。”“我是她以前的同事。”“哦,请进,请进!玉卿,有人找你。”玉均一边让来人进来,一边喊玉卿。陆平,自从玉卿离职后,他也辞职了,本来他想在玉卿的公司周围找一个公司,这样即不打扰她,又可以天天看见她。可是玉卿没干几个月就又离职了,他没办法,只好找到家里来。这样来会不会太突兀,她会不会不好高兴?他正在那寻思着,玉卿出来了,一看是他,就说:“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快坐,喝点水吧。”说着去倒水。陆平终于一颗心放下了,看来她没有生气,还很客气呢。他们坐下来边喝边聊,陆平本来准备了好多话的,可以一看见玉卿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会问玉卿的情况,一会说天气,一会说自己的近况,都是些不沾边的,陆平想怎么才能说到正题。玉卿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这样正聊着,夏伯母回来了,提了一篮菜,一进门看见陆平,正要问。陆平站起来很有礼貌地说:“伯母,我是玉卿的同事,来看看玉卿。”“哦,谢谢你来看我们家玉卿,你们坐着,我去做饭,做好了叫你们。”“不,不用,伯母我坐一会儿就走,真的不用吃饭了。”“客气啥,这都到吃饭时间了,你要执意要走,不是告诉人家我们没有待客之道吗。”夏伯母热情的留他吃饭,玉卿看见了母亲眼里的喜爱,陆平对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想她已经有。。。了,对了,东朋呢,好久都没见他了,一会我要去找他;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担误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说:“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吃了饭再走,要不我妈心里会不舒服的。”陆平恭敬不如从命,他就等玉卿这句话呢。
吃完饭后,玉卿把陆平叫进了她的房间,说有话给她说。进屋坐下来,玉卿停了一会儿对陆平说:“陆平,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你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可是你也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沉默了会儿,她继续说道:“说算没有男朋友,我想我们也只能做朋友,何况我现在心里根本无法容下其它人,我希望你能明白!”说完,她诚恳地看着陆平。陆平好像当头一棍似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他不平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吗?为什么平时都看不见他,再说就算是,你也该给我个和他公平竟争的机会啊!”“对不起,我是个很守旧的人,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想那是我们的事,我们一定会解决的。我也曾试着接受你,可是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对你只是朋友、或者是好朋友的感觉,我不想骗你,更不想伤害你,你懂吗?”说着这话的时候,玉卿脸朝着窗户外面,把噙在眼眶里的泪水硬压了下去,她不想在陆平面前流泪,她想给陆平一个好的结束。“我懂了,既然这样,我不会免强你。那么希望你以后好好的,能够幸福,我会祝福你们的!那么,我走了。再见!”“再见!我就不送你了,你一定会找到你自己的幸福的,至少要比我幸福。”玉卿说。“会的。”陆平说着起身离开,出了房门,看见夏伯母在沙发上屑苹果,他说:“夏伯母,您忙,打扰你们了,谢谢您的饭,真的很好吃。我要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们。”夏伯母还想请他吃苹果呢,还没来得及说,他就出了门,夏伯母举着的苹果停在半空中。
屋中,玉卿泪流满面,明净的窗户被她划出了一道道的痕迹;她送走了什么,令她心烦的包袱,对她最好的朋友,还是她生命中的归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心里有一点伤心,有一点可惜,还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玉卿突然问玉均:“哥,东朋呢?我为什么很久没见他了?”夏玉均一愣:“你难道不记得。。。。。。”夏玉均吃惊地问。“记得什么?”玉卿奇怪地问他。“哦,没什么——你不记得他跟你——已经分手了,他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吗?”夏玉均狠着心说道,他就算再不忍心,也要断了她的念头,免得日后更伤心。“不会的,他没跟我说啊,我要向他问清楚。”玉卿一脸不信的样子。
玉均和夏伯母伤心极了,玉卿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可以连这都忘记,这会不会影响她日后生活和工作,玉均越想越担心,不行,得想个法子让她去看医生,他心里这么想着开始盘算了。
玉均倒是没费什么心思就说服了玉卿去看医生,自从那次手术后,玉卿对自己身好像很在意似的,一说有什么不舒服让她去看医生,她都不会反对,甚至有时她也会自己去看医生呢。对了,上次去看医生好像是和一个人一起去的,是Panlinla,对了,Panlinla去那了,她怎么也像消失了似的。玉卿想到这儿不禁问玉均:“哥,丽娜呢,她怎么也不来看我?”玉均心里好像又掉了地块什么似的,这是为什么,这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和玉卿。他强忍着心痛说:“你不记得了吗,我和她早就分手了,她去了另一个城市工作,所以不能常来看你了。”“哦,原来是这样,你看我最近太忙了。”玉卿说着进了检查室。
平均和夏伯母不安地在外面等着,上帝保佑,可不要出什么事,玉均和夏伯母心里都这么想着。几个小时后,终于检查完了,医生对玉均说:“没什么事,一切正常。”“不可能,医生,为什么她会忘记一些不该忘记事?”玉均急切地问道:“她可能是受到某种过大的打激,这是她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从而起动了脑子里的一种蒙蔽神经,脑子里自我形成一种保护意识,将这些片断隔离了,但这并不是永远消除,可能会在另外的某种打激或刺激之下才会重新开打,这在医学上虽然是罕见的,但也不是没有。”医生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一些人来说,这种情况不是不好,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一些痛苦的事,只要她不再受到其它新的打击和刺激,不但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还会让他们生活的更好,更快乐;英国就有这样的病例,那个女的一直平安快乐地生活到终老。”玉均想这倒也是,医生最后补充到:“记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尽量让她心情开朗,生活舒畅,这对她是很有好处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玉均想着,连那些都忘了,忘了更好,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再受打激的呢!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彻底地对展东朋那个人渣死心,玉均这么想着甚至连是否可有医治的方法都没问就回来了。
夏伯母听了玉均的说法,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这几天夏玉均一直找空跟踪展东朋,终于这天他约了史蓓蓓在一家饭店里吃饭,从外面看他们的动作甚是亲密,一会儿一个给一个喂饭,一会儿这个动动那个的鼻子,摸下脸什么的。夏玉均立即给妹妹拔了电话,叫她过来,说是有急事。一会儿,夏玉卿忽忽地赶来了,玉均一指那边那个大的玻璃窗,玉卿顺势望去,只见展东朋和一个女的卿卿我我,她了一会,没有表情地说:“那就是她的新女朋友啊,看不见脸,我要过去看个清楚,看她到底比我好在哪。”话还没说完她就冲了出去,夏玉均拉都没来得及拉,他虽然有点担心,但他只能这样做,于是他也跟了进去。
玉卿坐在展东朋和史蓓蓓的对面,眼睛一直盯着史蓓蓓看,说道:“这就是你的新女朋友啊,不错吗,果然俏皮可爱,灵俐可人;你好!我叫夏玉卿,他以前的女朋友,很高兴认识你!”说着玉卿向史蓓蓓伸出手。史蓓蓓莫明其妙又无可奈何地伸出手去,展东朋更是一头雾水,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夏玉均,夏玉均给他一个劲地使眼色,他心想寻思着说:“玉卿,你还好吧?这是我的女朋友史蓓蓓,你和你哥哥也出来吃饭啊,真巧哦!”“不是啊,是我哥想让我死心,专门过来看你们的,我也想看看能吸引住你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过来了。嗯——不错,还算有眼光,你放心,我知道我们结束了,我也只是来看看,现在总算没什么遗憾了,祝你们幸福!来,继续吃吧,我们不打搅了。”说着拉着玉均就离开了,玉均边走边看展东朋,展东朋给玉均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向史蓓蓓做一个两手摊开无可奈何的姿势继续吃饭。史蓓蓓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夏玉均把展东朋约在“蓝磨坊”的楼顶天台上。展东朋上去时,夏玉均已经站在那儿,背对着他,他已轻做好挨骂或骂打的准备,夏玉均一直都没找他,该做个了断了,他走到跟前低声地说:“均哥,我来了。。。。。。”话还没说完,夏玉均一拳打在他脸上说:“这一拳是替玉卿打的。”展朋东踉跄了一下,并没有跌倒,一股暖洪洪的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他站起身还没站好,又一拳打在他胸口,“这一拳是Panlinla的。”展东朋这下仰面躺在了地上,他知道这是他欠他的,他又挣扎着起身,夏玉均追上来,又补一拳在他脸上:“这一拳是我自己的。”展东朋脸上已青了一片,两股鼻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展东朋虽然脑子里晕呼呼的,他还是挣扎着站起来,掏出手绢一边擦鼻血,一边问夏玉均:“均哥,打够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玉卿到底怎么了吗?”他的脸乌青着,早已变了型;夏玉均悻悻地说:“她没事,她好的很,她只是忘了你和Panlinla在酒店的那一幕,你个王八蛋,以后离她远点!!!若再招惹她——我就对你不客气!”说完就气呼呼地下楼去了,展东朋一头懵懂在站要那,心想,招惹她,我唯恐避之不急呢,谁会去招惹她。
Panlinla来到东河市,这个她阔别了十几年的城市,虽然没有浅市那么大,可是变化还是挺快的,至少比她能接受的要快,新的马路宽阔而平坦,再不用走那满地水坑的小巷了,高楼大厦也从各处冒了出来,给这个小市绘上了各种不同的现代色彩,招牌,处处惹眼;厨窗,琳琅满目;就连过马路都要四外看看,不像以前,没几辆车,可以随便在马路上穿行。
现在该去哪呢?Panlinla提着行礼正想着,电话响了:“喂,潘小姐吗?你到了吗,到了就直接来孤儿院,我们给你安排了房子,希望你多住几天。你可以坐5路车到‘利安孤儿院’下车就到了。”院长的热情恰到好处,Panlinla提着行礼问了好几个人,然后朝5路车站走去。
来到孤儿院,到处都是小朋友,几岁的,十几岁的,Panlinla一看见这些小孩就想起自己的以前,和小伙伴们这里成长的情景。院方的接待很热情,房子,日用品都准备得无可挑剔,因为Panlinla每年都会给这里一大笔捐助的原故吧,这里的人都对她格外热情,这让她有点回家的感觉,而且每天和这里的小孩一起打闹,一起吃饭,有时她会教他们说英语,院长看见了说:“你要是能留下来一直教他们就好了。”“没问题,只要你们需要,我可以教的。”Panlinla说。院长本来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很意外:“怎么你不走了?那你男朋友那边——怎么办?”院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嗑了一下。“分手了,我想以后在这里发展,顺便可以教他们英语。”“真的吗,丽姐姐,以后你真的会留下来陪我们吗!真是太好了!”小朋友们都高兴得跳起来了,拉着Panlinla的衣服叫道。“那真是太好了!你也好多年没回来了,趁着有几天的空儿好好出去看看,有需要的话,我们给你安排车什么的。”院长也很高兴地说。“不用了,我想这里我还熟悉。谢谢你,院长!”Panlinla说。
和孩子们相处的日子,加上有时出去溜达溜达,去熟悉一下本来就有的记忆,有些原来的伙伴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Panlinla的心情平静了很多,甚至有的时候还感到高兴和开心。圣诞的谢恩晏会搞得隆重而热闹,Panlinla不仅看到了很多以前的伙伴,还认识了很多朋友。
Panlinla有时会接到小姚的信,说得都是感谢她和邀她去云南她家里玩的话。一提起云南,Panlinla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痛,但总是会过去的,她知道。想想自从她上次见了小姚一面后,也好几年了,她快初中毕业了吧,那时候还是个小学生呢。有空去看看她,Panlinla这么想着,她要刻服自己的心里障碍,一定要去云南。
开春,Panlinla找了一份工作,仍然是经理助理,只不过这里的助理要做得事比以前多得多,除了打文件,准备经理日程外,什么打扫办公室卫生啊,修理打印机的小毛病啊,整理文件柜资料啊,甚至连茶水房都要她收拾,南方的人就是会精打细算,连这个芝麻小市都是。办会室里就她一个助理,其它人都是自己代劳,所以Panlinla无话可说,她觉得甚至可以再忙点,这样她就没空想别的事了。晚上和周末Panlinla就给孩子们去上课,每天过得都还充实。偶尔想起玉均和玉卿也渐渐地没了感觉,只当是一种回忆罢了。
天使之所以会飞,是因为她把自己看得很轻。Panlinla不想做天使,因为她还不想这么快进天堂;但是她也不想把一座泰山背在自己背上,除了把自己弄得寸步难行,伤痕累累之外还有什么好处?日月交替,时光飞逝,于是,落花渐渐化土,新叶正在慢慢发芽。
这天Panlinla早上一来到办公室(可能是来得太早,还没什么人),就他看见一个毛头小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正在拔弄电脑,她走上去问道:“请问——您是——?”不熟悉的人总该客气点。“哦,你好!我是新来的,叫邓彬,搞网络维护的,今天第一天上班。经理说我的办公桌在这边,我就过来了;不好意思,这是。。。”Panlinla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又看看他,他好像明白过来了似的:“不好意思,我坐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但是——我想问一下,这儿哪个位置空。。。。。。”他一边问一边朝旁边寻视着。“邓彬,是吧,前边;那位置空了好久了。”Panlinla没好气儿地对他说。虽然那位置空着,可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一桌,难怪他会坐错呢。邓彬开始收拾东西。
新来的同事邓彬手脚勤快,对人热忱,经常和办公室的人开玩笑,人员很好,Panlinla也经常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况且很有眼色,平时只要端茶倒水,递烟的事只要他看见,都很乐意帮人去做。早上来得也很早,打扫卫生的事都让他抢着做了,Panlinla有时还真是不得意,跟我抢活干,还真TMD见鬼!
有事没事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