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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第9部分(2 / 2)

哪怕他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中宫还很得当今敬重,到底是烦得很呢!

亏他还想着皇父也是父,结果倒好,这位才正经承认的阿父,立刻就想着给他制造一堆儿讨债鬼了,真是、真是……

太子殿下阴暗地想,弑父他是舍不得的,就是原来没真拿皇父当阿父看时,都没起过这念头,可是有机会的话……其实像小河子小梁子之类的也挺不错的?反正庶子也有两个了,也算不得膝下荒凉,养老送终的自有自己一力担之……

正闷头想着,却听得那得意过头让皇父起了歪心思的小儿,蓦然大惊失色地将他心中烦躁问出口:“什么是‘后院那些女人’?难道你想着和不是妻子的女人生好些笨娃娃不成?”说着很是不满地瞪了皇帝一眼,又很是怜悯地看向太子殿下:“小哥哥真可怜。”又很是豪气地拍拍自己的小胸膛:“没关系,好歹你是我救下来的,如果你爹爹宠妾灭妻偏庶压嫡不疼你了,你就来永安街的南面儿东头那家来找我。”想想又补充,“连你娘一道儿带来也使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必不叫人欺负了你去!”

……居然当着当今天子的面说他有心宠妾灭妻偏庶压嫡了……

……还撺掇着太子带着皇后避难去他家,真是……

太子听得着实想笑,原先那对这小家伙口无遮拦、惹得皇父动念的那点子恼,一下子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倒一心想着为他描补一二,省得他家那个虽说十分威严悍勇、但其实心眼子也没大多少的皇父记恨这小儿,便一心拿话不着痕迹地引他说些夸奖当今圣明的话儿来,却不想皇帝心思根本没在这上头,沉默了一会倒是问:“原来你们就是天眷王家的?”

太子这才想起永安街南面住着的,可不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王家?那永安街南面统共三座宅邸,一座伯府,两座便是现在的王骑都尉府和王云骑尉府。据说永安街这名字,最初还就来自于王家老伯爷的封号呢,不过是因着那个“安”字重了先太祖皇后的谥号,“永”字又重了先帝的小名,老伯爷便坚持不肯受,不过封号虽没受,先帝却坚持将伯府所在街道改名“永安”,并且那街上头除了伯府,并没再赐府与别个勋爵人家,偌大一条永安街,就住了王家一家子!

到了先帝临终,更是拉着当今的手,亲□代了要给先老伯爷加谥号——到底是用了“永安”二字,当今略知道他心意,也没纠结这人死了几年才加谥号到底是个什么规矩,亲手代为写了圣旨、扶着先帝的手亲自盖了玉玺不说,还承诺只要王家不犯谋逆之事,不说富贵百代,起码会保证他们性命无忧且足以生活。

说来这永安街不是一般二般的有名,只是太子一时情急,竟是忘了,倒是皇帝到底沉稳些,虽说堂堂天子给一个相识不足半个时辰的小儿,指着鼻子说什么“宠妾灭妻偏庶压嫡”的,着实可恼,而那小儿鼓着脸义正词严、拍着胸自以为已能保护别人的样子又着实好笑,皇帝也没疏漏了里头的关键信息,打量王子胜的眸色不禁就又深沉几分。

王子胜却自作不见,他虽常年不出宗门,但偶尔出去的那三两次,给那凡人万众瞩目的时候多了去,早就不怕人看了。天眷王家什么的,他也没那个敏感性觉出什么危机,倒是小儿乖觉,虽还不懂里头正经的门门道道,却没忘记陪着伯父会客时,他应对那些客人的话语,闻言反射性地板起脸:“什么天眷王家?胡说!上天眷顾者惟有当今,普天下称得上天眷之家的惟有皇城里头的那家!”看皇帝父子都被他吓住,便学着王子腾转而缓和了口气道:“我王家不过是先帝爷慈悲,念着我家曾祖并祖父一辈都没人了,爹爹又是个万事不理的,伯父虽说年长些,却也还有些日子才及冠呢!至于我……”小儿停顿了一下,小眉毛皱了皱,显然不满他伯父那什么“不过黄口垂髫之子,不足以言”之类的话儿,便自己编了话圆过去,只说“我虽是男子汉了,可恨身量不长,外头那些不识货的也看不起”,之后才继续默他伯父□,道是“先帝可怜他们家人丁单薄,方才庇护一二,哪里真敢称什么‘天眷’?”

皇帝父子虽不至于像小儿想象的那般被吓住,却还真被他镇住了,就是小儿言语明显听出是旁听大人言语之后学舌的,也能明显看出这小儿的伶俐,和他家大人的谨慎来。只不过皇帝看王子胜被儿子当面说是“万事不理”却还恍若无事,心下很有些好笑,只不愿笑出声,便越发严肃了脸;太子却更注意小儿自己编的那段“是男子汉了”的话儿,那话虽说乍听很像那么回事,但从语气细听还是能听出小儿特有的稚气——就这么个看似老成其实稚气十足的小东西,居然敢喝斥皇父“胡说”,而皇父还丝毫不恼,可真是有趣儿~

20第 19 章

皇帝父子两个各有缘故,脸上倒是一般正经无比,小儿就越发得意,更有心多说几句,可他随伯父接待十几波客人,所听到的都不过是这样的话,惟有对他那姑母家的多了两句,却也是他这小儿都知道不适合对这旁人说的,便索性自己又多编了几句:

“说来这先帝对我王家,可不就像大伯你对我的一样,同样是说冰糖葫芦,你对小哥哥这个亲儿子,就凶巴巴的说什么‘堂堂我家之子,岂能贪图一时口腹之欲’——虽看着凶狠严厉了点,却真是好心,想来是还没来得及给小哥哥生几个讨债庶弟,方才如此疼爱耐心。”

皇帝听得这小儿又旧话重提,终于忍不住瞪了瞪眼,却不想他往常连军中悍将都能吓得立刻腿软跪地的威仪,在这小儿面前竟是完全被忽视了,偏他又还舍不得彻底翻脸,只得由着那小儿继续自说自话:“可我说起来,您就只知道纠着我的年纪逗弄,哼!就是后来说话也是对我的更温和,对小哥哥总爱凶巴巴的——先帝对当今圣上可不也是这样?别人家的孩子多多怜惜庇护一些儿不要紧,自家的却是要严格磨砺才能成才呢!”

他说着,还握紧小拳头挥了挥:

“爱他才会磨砺他!”

又鄙视了皇帝一眼,“亏得你对小哥哥还挺像那么回事,结果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真是笨死了!”

太子先是一惊,这小儿莫不是生得雄心豹子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撸龙鳞,竟是连当面说皇父“笨死”的事儿都敢干了,但仿似不经意地往皇帝脸上一撇,却发现那双闪闪若岩下电的眸中竟是真真实实的笑意——这位皇父可是从来不屑于面上含笑、心里藏刀的那一套,那就是真心好笑了?

太子心里有些纳罕,真不明白皇父今日为何如此宽容,只他自己在这对不靠谱的父子身边,也是难得的放松,看明白皇帝没记恨小儿,也就懒得继续往下想。不想因心里一松,脸上那禁不住裂开的笑就越发明显,太子不愿意招惹他皇父,只好装作无措地低下头去,心里却对小家伙喜欢到十二分——真勇士也!且无论骂皇父宠那啥灭那啥、偏什么压什么,尤其那一句“讨债庶弟”,真真儿是骂到太子爷的心坎子里去了!现在这个“真是笨死了”也顺理成章的变得很有道理,太子更是在心里举出不少范例,连刚才一路走来,见着两个脏兮兮的小儿打架,两家母亲都是拧着自家娃娃骂的事儿都觉得是很合适的佐证了。

太子一时想得愉快,就只顾着垂头,没理他皇父,倒是皇帝,自己又好奇又好笑地瞪着小家伙看了一会子,到底看在那扛着这小家伙的人面子上,没与这没眼光认不出真龙、满口胡言的小东西计较,只眼光瞥着小东西还好,偶尔瞄着王子胜,心下就有些不自在,头再一低,见着自己那不知何时又闷着头的长子,有些迁怒他一遇事就只知道,垂头闷脑和娘们儿似的,又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被一介小儿当面骂“笨死”,心中不忿又不好表明身份、也不好和那方才才救过他的小东西翻脸,方才闷气,就又觉得这孩子也还不错,虽性子因打小儿在宫里头,所见者多不是太监就是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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