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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第41部分(2 / 2)

这时家丁来禀报说是四爷来了,薛蟠赶紧告罪着亲自去引进来,心里同时也长长地吐了口气。想着六爷也渐渐地大了,虽说性子照旧温和,却已隐隐有了四爷的敏锐思维与韬光养晦,已不适合过于明显的逗他舒心了。

叹了口气,将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的四爷,小心地扶上了台子,重新安排好座位。又加了盆炭火,自四下敞开台子边缘拉出薄薄的隔档,放下毛褥帘子,俨然变成了一间屋子。

炭火蓬蓬的热气中,小六自薛蟠手里,扶过四哥,觉得酒味有些重了,担心地问了句,“四哥,你喝了多少酒了,还来寻我。”

只见四哥微阖着眼,神色有些倦怠,也没答话,便环顾了下四周,觉得这里也挺暖和的。就让小厮们铺设好睡榻,捧来衾被靠枕。

待将显得十分安静的四哥,安顿好后,才转首对着薛蟠说了句,“待会煮碗醒酒汤来吧,可能要叨唠一晚了。”

薛蟠应了声,“已经让人去煮了,”小声地问了句,“四爷,漱漱口,擦把脸吧,这里还有些羊汤,喝了暖身子,能舒服些。”说罢自小厮手里接过一杯温茶,欲要去扶起四爷。

小六顺手接过茶杯,喂了几口,待四哥吐净后,又接过热巾子,擦了脸和手。

胤禛也没睁眼,只觉得身子在往下沉,倚靠着的小六要撤开了,翻身一抓,搂住腰部就将人拖入怀中,抚了抚他的脸庞,咕哝一声,“祚儿,想你了……”说完后又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扯开被衾,一起盖严实了,才安静下来。

四爷的那句虽说的含糊,但靠近的薛蟠也听的分明,眼看着六爷眼中漾着水光,将脸埋在四爷胸口,只余耳尖绯红,暗自叹息,‘看来四爷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压下酸涩的情绪,缓缓退下。

待人都退走后,小六才抬起头,看着四哥安然酣睡的样子,气恼地捶了下他的胸口,恼怒道:“谁要你想,小爷在这舒服多了,你一来,准没好事。”

胤禛微微睁开眼,烛火照应下,里面光华流转,缠绵悱恻。对视许久,捂住小六显得过于水润的眼睛,低哑地说了句,“别这么看胤禛,”翻了个身,将人侧搂着,避开敏感部位。

但又忍不住抬指蹭了蹭他的嘴皮,轻啄一口,“你不要,我要的。”

只是这么一啄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在热烘烘的酒意下,总渴求着再亲近些,互相挨蹭了会,终于觉出小六还穿着外袍,便让他自个去脱了。

沉淀了会心情,感到小六躺进来后,敲了敲额头,想了会,闭眼说着正事,

“这次的事,终于办成三成了,那个叫李棠的,其实就是李五爷。和我调查的一样,李五爷只想将李家继承下去,并不想搀和任何事端。但他的父亲是太子爷的人,而几名庶子,却十分亲近大爷的门人。”

小六边听边想着,揉了揉眉心,吐了口气,“不愿趟浑水,却迫不得已地浸在里边吗?那他愿意帮我们的条件是什么?是要分宗族,撇清关系单个过,还是要编入官家粮商,一切账目归入内务府?”

胤禛猛地睁开眼,翻了个身,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小六,看了会后又躺了回去,“分族等于将许多姻缘关系也抛却了,就算他是李家掌权者,也是不可能的事。做官家粮商,一切是撇清了,但掌权惯了,又吃多油水的人,更加不会去选这条路。”

小六闭眼浅浅一笑,“还有一条路,暗中助你,等待皇阿玛的圣裁。事情若是成了,你可以替他邀功,若是不成,他只要做好平衡,也不会有事。四哥,我困了,今晚歇这吧,唔,还有米酒酿,真好喝,明儿记得问薛蟠要一坛子……”

身边久久都没动静后,胤禛才将人搂入怀里,叹息一声,“他选的确实是第三条路,想必他也知道,一旦助我,不管成的了事不,他只能依附于我了。我若真能将河南的米粮、漕运、河道衙门掌握住,皇阿玛就不需要再日夜难安了。”

小六反手搂住四哥的腰,轻轻嗯了声,沉沉睡去。胤禛却是一直睁着眼,就着摇曳的红烛光,眼神复杂地呢喃了句,“就算祚儿哪一天能自保了,也不要离开胤禛,就这么全然依靠一辈子,只喜欢胤禛一人,可好?”

说完将脸埋入小六的脖颈旁,汲取着他身上淡雅的香味,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出没~~~可调戏,可推到~(≧▽≦)/~

☆、第82章 小鬼实难缠

第二日率先醒来的四爷,先是动了动脖颈;看了眼紧挨在身侧;睡的正香甜的人,随后警觉地四处看了看;有些恍惚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眯了眯越来越清亮的眼睛,将暖烘烘的家伙往身上托了托;直到完全贴合在一起;才闭目想着事情。

原先的诱饵早已抛足,其他人也是摸清底细;才会有昨日的事;不然李韶棠也不会出现。也趁着任何人都自以为摸清底细时;已和李韶棠谈妥了一干事宜,剩下来的事会是要撕开各自的脸面,与各路人马相斗了。

而祚儿也可功臣身退,不需要再抛头露面地应付那些人了。想起昨日瞧见的,还未曾得知祚儿真实身份的李韶棠,竟然放□段,弯腰为祚儿拂净沾染到的薄雪的样子。

这种动作,作为伺候主子的石栓,做了是尽职与讨好。薛蟠来做是小心翼翼的呵护,自己来做是自然而然的顺手动作。而李韶棠只初次相处了会,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做出如此不得体的,过于亲昵的举动,四爷心中一阵发闷,将人往怀里再紧了紧。

想着,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这场无硝烟的争斗没落幕前,是不会让祚儿再搅合进来了。偷亲几口后,将人轻轻放下,自个则穿着中衣,趿着鞋唤年羹尧进来伺候。

梳洗更衣后,四爷对着镜子正了正暖帽,还算平和的眼内闪过一道厉芒,但很快就垂下眼帘,理着袖口,

“你去告诉薛蟠,六爷醒了后,想怎么样都可以,只一点,不能走出这间宅子。无论要哄还是骗,一定要将人稳住。至于原来住的地方更不能让他回去,那里全都是眼线。还有,事情没办完之前,我就不过来了,让他照看好六爷。”

年羹尧并没有多问什么,手指灵巧地替四爷系好一只有些老旧了的荷包,跟在四爷身后,轻手轻脚地将门重新阖严实了。

薛蟠听到四爷的这种吩咐,略一思索便想通了事情,四爷放下六爷另外保护,怕是理的差不多了,要动手那证据了。而上下牵扯,必定大动干戈,要是有人狗急跳墙,还会有危险。

心中有些焦急,急的热汗直冒,顾不得会不会打搅到正在用早膳的四爷,径直闯了进去,直到四爷眸光冷淡地瞥来,才冷静了下来,敛目问了句,“听管家说,宅子外面已有不少陌生面孔晃悠着,是否要加派人手护院?”

四爷放下筷子,举勺吃了两口雪鸡粥,“不妨,已让马总兵,暗中调派人手过来护卫了,他是皇阿玛的人,其他人不敢妄动。而我们的真实身份,李韶棠也不会说的,因为他已经将整个米行的账册都交给我了。我和你六爷若是出事了,他只会更怕。”

话落下后,室内只剩下四爷用早膳的声音。

石栓已候在高台檐下,只等六爷叫起。而薛蟠与年羹尧一道,静静地候着四爷。

四爷也没再说什么话,梳理着接下来要办的事,直到步入暖轿快要离去时,猛地转身,紧紧盯着薛蟠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了句,

“六爷就交到你手里了,一定要妥善照料,该狠心时,就不能顺着他,绑也要绑在宅子内,直到我归来。”

薛蟠慎重地点了点头,垂头,单膝跪地,高喊一声,“主子走好,小的在此等候爷回来。”

四爷对着年羹尧动了动手指,一抬小轿,在落了整整两天的冰天雪地中,渐渐远去。

时辰尚早,街道上行人并不多,肃杀的寒风,伴随着轿子的吱呀声,开启了四爷在各方的暗潮汹涌中,首次展露出的雷厉风行的才干,与独定乾坤的勃然气势。

一个月后,所有的一切很快落下帷幕,四爷将所有的事情都写成折子,送入京,却并没有马上带着六爷返京,反而在十个衙门九个空,等待最终裁决的时候,整日都奔波在各段河堤上,操心着桃花汛来临前的河堤大防。

瞧着日渐黑瘦,却因河防搁置而急的满嘴燎泡的四哥,被困在宅子内,整整一个月的小六,也不好再与他置气,与薛蟠两人行走在衙门内,左右游说。但皇阿玛的旨意还未曾下达前,以吏制的严谨,只有皇阿哥头衔的小六,并无人买账,照旧给四爷小鞋穿。

这日,小六刚迈进河道衙门,便觉得不太对劲,一直挂在檐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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