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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么,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啊,她心胸蛮宽广啊!”

“有机会你叫她过来,咱整一顿。”

“好”

后来三个人经常在一起玩,日子过得非常快乐。一次,他们三人正在画室聚餐,吃鸡爪,喝青啤,庆祝肖云飞画展准备完毕。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陈迪泪流满面地跑了进来,把三人惊得目瞪口呆。

“陈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姗姗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哎呀妈呀,别激动。”萧萧说。

“爸妈吵架了,”陈迪哭得一塌糊涂,“很厉害。”

三人彼此交换了眼神,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姗姗走过来,抱住陈迪,轻情地拍着她。

“不要上火,我们父母这一辈人都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事业上的打拼,社会竞争的压力,难免忽略了对方的感受,吵架也是难免的,我父母就经常。。。。。。”

“不,”陈迪打断了她,轻声而略带伤感地说,“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会离婚吗?”萧萧问。

“难说”陈迪的眼睛从未这么暗淡过。

姗姗最了解陈迪,知道陈迪的坚强,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觉事情似乎不太妙。她从陈迪眼里看到的全部是绝望,那种绝望让她恐惧,是非洲饥民才有的那种眼神,无助而苍凉。她凭直觉,感到了陈迪的无力。

“你们先在屋里呆着,”姗姗冲肖云飞和萧萧说道,随手抓起风衣,“陈迪,我们出去走走。”

天空晴朗,大地安详。

“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妈妈说爸爸有外遇了。”

“她怎么说?”

“她说爸爸很长很长时间都不回家,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而且似乎有点厌倦她,我妈是聪明的女人,爸爸的点滴变化都逃不过妈妈的眼神。已经很久了,妈妈一直忍着,她宁愿相信爸爸是工作压力太大,宁愿相信爸爸的搪塞,可是直觉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后来?”

“妈妈在爸爸手机里发现了秘密,她去电信局查了他的话单,发现有一个电话号码几乎每天都和他保持联系,已经快两年了,那一刻妈妈差点晕倒,她觉得自己在事业上那么辛苦地打拼,那么辛苦,到头来,一直深爱着的人居然一直欺骗着自己,而且已经两年了,她居然都不知道。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当羞辱变成愤怒后,一场战争就这样不可遏抑地爆发了。”

“你在场?”

“不,本来今天周末,我准备回家和爸妈聚餐的。”陈迪叹着气,“可是,进屋后发现了一片狼籍,破碎的玻璃满地都是,还有菜汤和倒在地上的桌椅,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很疼很疼,我宁愿相信自己走错了门,我在卧室里看到了哭泣的妈妈,一直坚强此时却无比脆弱的妈妈。。。。。。”

。。。。。。

“曾经,我一直一直都认为自己长大了,好多事情都是可以控制,改变和影响的。但是,今天我懂了,在突如其来的破碎面前,我只是一个如此苍白无力的孩子而已。我可以忍受寂寞穿越整个童年而不在心里留下伤痕,可今天,就那么的一瞬,就在我的生命里铸成了不可愈合的伤痕。”

“你该和爸爸谈谈了。”

“我也这么想,但我也知道,如果爱不在了,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移情别恋了,就不会象以前那样了,爸爸不再是宽厚和蔼的了。”

“可是你必须和他严肃地谈谈。”

“我会的,可是我更愿意和那个女人谈谈,不哭不闹不吵,轻轻地告诉她,说破坏别人的幸福是他妈的犯罪,我甚至可以做她的朋友,帮助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让她把爸爸连同他的爱还给我和妈妈,据妈妈说,她打电话给那个女孩了,她很年轻,怀疑妈妈的身份后,她关了电话并且换了号。”

“你爸爸打你妈妈了?”

“没有,是妈妈摔的,爸爸只是默默地走开了。”

“这段时间你该好好陪陪她。”

“恩,我也这么想,我会尽一切努力挽回这段即将破碎的婚姻。我现在对婚姻产生了一种恐惧,原来婚姻是如此的脆弱,让我措手不及。我已经对婚姻产生了怀疑,也许我会一辈子不结婚,婚姻是什么呢?”

姗姗一时无语,这也是她考虑了许久的东西。

天色很晚了。姗姗把风衣脱给陈迪,等她们回去时,萧萧和肖云飞都倒在地上睡着了。

那天晚上,姗姗是和陈迪拥抱着睡去的。

夜夜梦魇

你走了,这样默无声息地走了,我还在,我一直在,我永远在,在你曾经停留的地方,寻求温暖。

那个电话,陈迪妈妈的电话一下子就使雪儿成了惊弓之鸟。她早就知道迟早会被发现的,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其实她并不敢确定打电话的就是陈敏德的妻子,只是一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就吓得把手机关了,她一直拒绝接女人打来的电话。挂了电话后,心里砰砰直跳,直到后来,陈敏德过来说妻子有些怀疑了,要她赶紧换号。

尽管如此,雪儿还是吓得白天不敢出门,晚上不能入睡,整天胡思乱想,精神几近崩溃。一种巨大的负罪感和羞耻感折磨着她,想离开却感到有一些东西依然眷恋却想不清楚自己在眷恋着什么。她害怕黑夜也恐惧黎明,憔悴得不成样,靠香烟和酒精度日。那段日子她度日如年,直到慢慢地发现,一切如故,并没有发生什么,她绷紧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

这段日子,陈敏德不打电话过来,也不到这里住。

她知道,他是在修补这婚姻的裂痕。她为此感到欣慰,因为她从来不想占有过什么,更不敢奢望掠夺别人的感情和婚姻,她需要的只是钱而已。

而陈敏德确实在努力挽救着自己的婚姻。他是聪明的男人,知道孰轻孰重,在一个完整的家庭和一个二奶之间做出选择并不是件艰难的事。他整天回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而且还在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深情朗诵了一首写给妻子的诗。总而言之,表现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这让陈迪感到由衷地欣慰和高兴。由于工作忙,父母好久不在一起交流了,她就拉着两个人逛公园,去商场,做了一个女儿能做的一切,而妈妈也开始慢慢原谅陈敏德了。女人其实是很好哄的,不然又能怎么样呢?也许这就是已婚女人的脆弱之处吧,不能离开不能面对。

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为了安全起见,陈敏德不再给雪儿配手机,他一星期只来一次,都是周末过来。雪儿的孤寂依旧无人抚慰,她成为笼中鸟,手握遥控器,遥控着自己的宿命。

后来。她终于走出来了,想想自己还可以去风中篱笆找令狐,就去了。自从上次撞见了姗姗和肖云飞后就不想去风云了,她不想在那样的地方和自己深爱的两个人再次相遇。

她着淡装,穿得很素。又回归了学生模样。

远远望去,记忆中无比熟悉的风中篱笆已经陌生并覆满灰尘,门上打着木板,一把大锁无言地诉说着一切。只有“风中篱笆”四个字依然在风中站立,就象此刻的雪儿。

雪儿哭了。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令狐白杨走了。雪儿的脸毫无血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久久伫立在风中,不愿离开。她想起上一次大厅里那些枯萎的玫瑰花瓣,想起令狐忧伤的眼神温润的唇,泪水一道一道滑过毫无知觉的脸。茫茫人海中,谁为谁停留?芸芸众生里,谁为谁等候?

是啊,我也快走了啊,离开这囚禁我的鸟笼,离开这坟墓一样死寂的城市。飞啊,到自由的远方。哈哈,哈哈,离开,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雪儿给妈妈买了很多补药寄了回去,她感到心安。

寄药的刹那,她看见了自己的妈妈。她坐在自家的炕上。

她一点都不苍老,喝着白开水,按时服用雪儿寄来的药,脸上和眼里都充满了无限的欣慰。那一种释然,那一种幸福如蓝天一样宽广。雪儿的心也因此荡漾充盈,意义就这样实现了。然后她又看见妈妈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那些白发由白变黄,由黄变黑,那弯曲的背也直了起来。妈妈年轻了,又变得硬朗了,容光焕发。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邮局业务员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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