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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当然要赌了,不然这样待着多无聊啊”,说话的是光头和另一人。
“老大,你呢?”
“嗯”,杨水猛觉得刘忙有些奇怪,只点了点头。
这可把刘忙急坏了,正琢磨着该怎么让杨水猛开口,忽然见台子上方的大家伙忽地一下将嘴里的管子插进了自己和另外两人的胸口,虽然管子插入时没什么异样感觉,但这还是把刘忙给搞懵了,“搞什么鬼,这家伙对付别人倒也罢了,怎么还冲着我来。”
“他是悭吝鬼,赌博这一行的黑面判官,只要下了赌约,输的人便会被它抽走所有的体力,起码两三天不能动弹,很厉害吧”,暹罗仍旧躺在刘忙怀里,眨巴着眼睛问。
“厉害,厉害,只是为什么连我也——。对了,他妈的什么黑面判官,自然大公无私连我也不放过了。暹罗,只是你他妈就没想过,万一我输了怎么办?还有这把不会也算进去吧,那老子还玩屁啊,这把我只有个顺子,那还不死定了吗?”
被刘忙数落,暹罗没心气反驳,指了指那铃铛怪,缓声道:“这把没有结束肯定也算在其中了,不过主人你不用担心,小叮当它可是个好东西,能无限制地提高主人你的幸运值哦!主人你想想,如果你的幸运值比他们高出很多,没道理会输得不是?”
“鬼知道啊!不过,想来想去还就这玩意好使”,刘忙正打算夸两句,不料暹罗又说,“主人,小叮当有它的优点,自然也有很恐怖的副作用,如果你没摇到‘幸运’的话,他就会延长你的疼痛时间作为补偿。呵呵,他们可是从来不愿意吃亏的,”。
几乎吐血,就知道从魔界来的玩意没一个好对付的,用胃疼拖延时间,刘忙问:“摇到幸运的几率是多少?太低了老子可不上这个当!”
“对对开,百分之五十。”
“这还说得过去,没办法了,不用它老子的处境更糟糕”,刘忙咳嗽一声,估摸着怎么让杨水猛开口说“赌”,也加入到大家伙的魔局当中来。
“想什么呢,你要不要继续赌下去啊?”
“晕,杨水猛也终于说这句话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刘忙窝囊的心情稍微好转,立马吩咐小叮当开始摇铃,开牌之前得先把幸运加的高高的,不然还是开出个顺子一切都徒劳。
疼痛延迟加了两个半钟头,刘忙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但当他忐忑不安地翻开手里的底牌,便觉得这些很值得了。
原本是三不同色的JQK顺子居然变成了同花顺,然后悭吝鬼双眼寒光四射,大嘴一张吼了起来,而除了刘忙身上的那根管子之外,其他的三根都快速跳动,其中更能看到淡淡的黄色的光芒。
“你——你他妈做什么手脚——”,杨水猛忽地站起来,伸手便要去揪刘忙的脖领,另二人也同时蹦跶着大骂,接着三人相继疲软、目光散乱、瘫倒在地。
舒欣兰诧异地叫了一声,见刘忙没有一样立刻松了口气,而刘忙此时也好不到哪去,只能抽空吐了口唾沫在杨水猛那青筋鼓动的脸上,同时骂骂咧咧地说:“要收我做小弟,可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看着手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变了的底牌,刘忙忍痛道:“暹罗你这小子,终于算是帮了我一次大忙!只是,这牌怎么会变呢,难道幸运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象赌圣那样搓牌?”
暹罗真的是很累了,强打精神回答道,“你的底牌又没看过,幸运高说明你自己先前猜错了而已,你的底牌原本就是同花顺!”
“哦,也就是说因为幸运高,我本不会看错牌也变成看错了,而底牌一直就是JQK同花顺,呵呵”,刘忙傻笑起来,这才将心思放在身旁舒欣兰那让人酥麻的嗓音上。
“现在怎么办?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看你满头大汗、抖个不停,是不是胃疼的很难受?要不我们再歇一会?哦,对了,我四处找找看,要是能找到电话先报警,我们倒真的可以呆在这里等你身体舒服些再走。就是不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醒,刘忙,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怎么连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啊?”
脱离险境之后的舒欣兰说个不停,这会打算推开刘忙起身找电话,却被刘忙一把抓住重又跌了回去。
“别找了,你找到电话又能怎么样,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呵呵!好了,现在变成我绑架你了,不过赎金的问题嘛——”
大大的眼睛转了转,舒欣兰还不明白刘忙那点鬼花样,当下却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笑着问:“好吧,好吧,我落在你手里算是倒霉,你就说吧,要多少赎金才肯放了我?”
“哈哈,很简单,哎哟”,痛得有些麻木,以至于成了阵痛,刘忙咧了咧嘴,搂在舒欣兰腰间的手死活不愿收回来揉揉。
“还疼么?疼的很厉害是不是?要不我帮你揉揉,小时候我有个奶娘,她教过我一些护理方面的事情”,身子挺了挺,刘忙搁在肩膀上的手都快把她压坏了,舒欣兰先是食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嬉笑着去挠刘忙的腰际。
“停手,停手啊”,刘忙哐当一声跌坐在地上,看着怀里的暹罗冲自己苦笑,只能抱憾摇头对舒欣兰道,“你——你给我立张字据我就放了你,我这样好心的绑匪一万年也遇不到一个不是?”
“呵呵”,舒欣兰伸手想去拉他,却被躲开,嘴巴一瘪道,“你快说立什么字据吧,我就怕字据还没写完你就挂掉了,呵呵——”
“嗯——,你就写,今天我被刘忙好哥哥绑架,愿以身相许作为赎金,立此字据决不反悔,否则变成丑婆娘。呵呵,就这么写,这个好,哈哈——”
“去死吧,我才不写呢”,忽地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舒欣兰并非生气,只是不愿自己偷笑被刘忙看见。
“这真他妈是种享受,再疼也值得”,正这样想着,怀里的暹罗有气无力接腔道,“主人,你就别享受了,赶紧待我回去吧,你看我这模样,都快成腌菜了!”
暗骂自己重色轻友,怎么能把暹罗这个大功臣给忘了呢,刘忙挣扎着起来,忽然发现右手边那铃铛怪还在,“操,要命的讨债鬼,不拿够东西不肯走人是不是?老子迟早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你们这帮鬼家伙。”
舒欣兰打开门,一阵凉风迎面扑来,外面竟已是倾盆大雨,她靠在栏杆上伸出小手,微微噘着嘴巴望向灰蒙蒙的夜空。
本来想走之前再每人揣上几脚,特别是那个杨水猛,可刘忙实在疼的没有一点力气,自己走路还得扶着墙。一边走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舒欣兰的背影,刘忙发现自己有些懊悔,“要是一直和她这样呆下去,说不定等到我们获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哎,最多也就是挂上了号,虽然揩油不少,可惜妈的不顶事!”
见刘忙来到身边,离自己足有两肘的距离,舒欣兰浅笑着靠过去直到手臂的肌肤碰到刘忙的汗水为止。
“刘忙,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我知道”,挠挠头,刘忙心里有些发孬,“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就当没发生过,你还是要订婚的舒欣兰,我还是那个窝囊的刘忙。反正啊,井水不犯河水,将来你当你的新娘,大明星,我做我的流氓,小混混!”
“你生气了?看你嘴巴翘的,呵呵,真生气了?”
“没有,老子我有的是女朋友,美女排着队等着我上呢!”
“刘忙”,舒欣兰语气一变,满脸严肃地说道,“你能不能给我正经一点,你这样吊儿郎当,我怎么放心带你去见我爸妈,你不让他们轰出来才怪呢!”
“见你爸妈?”
又懵了,或者不敢相信,而暹罗嘎嘎笑着凑热闹,“主人,你的幸运值是不是加过头了,呵呵!”
“是啊”,舒欣兰嘴角露出笑容,双手负在背后,“你这人真的是不怎么样,又邋遢又不正经,不过总比伪君子要好上百倍,所以——”
“所以你要我做你男朋友,回去见岳父岳母,这样一来就能合理地推掉和伪君子的婚约”,刘忙心中七分高兴,三分沮丧,“舒欣兰,老子就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老子,要是不喜欢,老子不给你当枪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