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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杨水猛看了看满脸通红的舒欣兰,笑道,“怎么,这娘们憋不住了?呵呵,反正我们兄弟几个也正好无聊,你们就好好陪我们玩玩。”
一把抓住杨水猛伸过来的手,刘忙虽然有豁出去了的念头,但还是有些许害怕,“老大,你——你想做什么?”
上下打量了刘忙一番,杨水猛道:“她不是要上厕所吗?可以啊,不过必须跟我们玩几把!”
刷地一肘子磕在刘忙额头,杨水猛笑道:“赢了就让她去,输了嘛,呵呵,就给老子脱一件衣服!”
刘忙是看着那肘子冲自己来得,但却故意没有躲闪,而是在撞倒自己脸部以前往后仰了仰卸去大半力道。这时舒欣兰关切地从后面扶着他,受用无穷,刘忙扫了一眼桌上的扑克,道:“要玩我陪你们玩,你们让——”
“好,就你来”,杨水猛拽着他用力一甩,然后跟在舒欣兰身后边走边道,“赢了她想怎么尿都行,输了老子就切你一个手指!”
“什么?”
豁然回头,刘忙暗骂自己:“操,逞什么英雄啊我!现在好了,十根手指还不知道能保住几根。”
“我——我不要上了,刘忙,我——”
苦笑着冲舒欣兰摇摇头,刘忙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要用手指去交换一个人小便的权利,够他妈衰的。
诈鸡是三张的俗称,类似于梭哈的玩法,但每人只取三张牌,因为这种赌博有时候依赖于参与者腰包厚实的程度和硬气,经常出现小牌吓走大牌的情况,故而称为诈。
一圈四人十二张牌发完,刘忙正要伸手去拿,不料那光头忽然阴险笑道:“老大,一根指头十秒钟怎么样?”
“行,就这个价钱,呵呵!”
操他奶奶的,我就知道这帮家伙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玩猎物的机会!
“刘忙,他——他是什么意思?”
“一根指头换十秒钟,我赢的时间就是你蹲在厕所的时间”,这时候刘忙说话已经无法顾及自己的语气了,忽地把两只手掌全拍在桌上,喝道:“暗牌,十根指头,一百秒!”
三张的规则是,如果你不看牌下的注,对方看了牌要跟就必须用两倍的筹码,所以刘忙打算一盘定胜负,怎么也要一次性搞定舒欣兰上厕所的问题。
“唉,我居然落难到如此地步,我也太他妈低贱了吧!”
杨水猛不紧不慢地拿起牌来看了看,哈哈一笑扔掉,“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情哦,这可是没有底的,你把我们全吓走了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操,刘忙思绪混乱,本来三张一开始每家都要下底,也就是下基本筹码,但他一冲动忘了说,以至于自己这下豁出命去等于徒劳无功。
另两人也学着杨水猛的模样慢慢腾腾地把牌看完,然后坏笑着扔掉,再怀笑着用眼神上下折磨舒欣兰。
整个身子都藏在刘忙身后,因为紧张内急的需求反而不是那么迫切,她现在担心的是刘忙,这个愿意用十根手指交换自己方便权利的男人。
尽管头顶的电风扇呼呼响个不停,但刘忙还是弄得满头大汗,他已经玩了三把,但到现在连A都没看到一张,时间却耗去了五分多钟。
时不时回头看看舒欣兰的表情,见她冲自己毅然摇头后才稍微松口气,可只要手里一拿上牌心都会提到嗓子眼,这种三张的玩法简直要了刘忙的命,如果不是这样紧张的气氛,说不定他早就记住了每张牌上特殊的标记,早就能够知道自己和对方手里的是什么牌。
“妈妈,弟弟的手好冰,一动不动,燕子害怕”,从床上爬起来,燕子昂着头对站在门口张望的黄雪琦道。
“怎么还没有回来”,低声嘟噜了一句,黄雪琦回到床边摸了摸燕子的头,笑着道,“这也害怕,弟弟不是好好——”
触手冰凉,黄雪琦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探暹罗的呼吸,当感到一丝丝微弱的热气从指尖滑过,她猛地将暹罗抱了起来就往外跑,同时大声道:“燕子,你好好待着等刘忙哥哥回来,我送暹罗去医院。”
原本有些发呆的燕子下意识点点头,可当黄雪琦就要冲出房门时,她忽然大叫起来,“妈妈,妈妈,不要抱走弟弟,燕子听到弟弟说话了,弟弟会死的!”
耳朵里嗡嗡直响,黄雪琦哪还能听到燕子说什么,转眼便奔出了房间,而燕子也从床上跳了下来,追着跟上去,同时不停地喊:“妈妈,妈妈,快抱弟弟回来,燕子听到弟弟说,弟弟会死的,不能抱他走!”
“快拦住妈妈呀,再不拦住,暹罗就要消失了”,一个淡淡的灰影飘在燕子的身旁,眼见燕子阻挡不了黄雪琦抱着自己身体狂奔,只得双手一合,“对不起了,妈妈,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黑色的浓烟缠绕交错,飞快形成漩涡,而漩涡的中央一张火红色的条符略隐略显,暹罗大叫一声“开”,那条符夹着烟雾直接命中了黄雪琦。
焦急、彷徨,黄雪琦不能让暹罗在自己手里出什么意外,她知道刘忙很宝贵这个小孩,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孩,如果暹罗死了,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会良心不安。
昏眩过后,黄雪琦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过道口,而燕子则紧张地扑倒在她身上,一个劲问更加透明的暹罗:“你做什么了?妈妈晕倒了,你为什么要欺负妈妈,会死吗?”
“我——我只是用了锁心符,妈妈很快就会醒过来的,燕子不要担心”,暹罗看着自己快要消失的灵体,叹了口气道,“燕子,我们赶快把妈妈弄回房间吧,我来招一个行尸。”
也不顾忌燕子看到行尸是否会害怕,眨眼工夫暹罗就完成了法阵和符印,当只有半米身高的行尸出现后,暹罗的意识都快消失殆尽。
燕子没有刚才那么慌张,因为她听到了妈妈的心跳声,所以好奇地跟在行尸身后问暹罗:“燕子也要玩,怎么才能这样这样做?妈妈什么时候会醒啊,暹罗为什么可以飘在天上,为什么会有两个暹罗呢?”
本身肉体存储的能量已经快要耗尽,加上刚刚以灵态使用了符咒术和召唤术,暹罗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不是空中传来刘忙微弱的精神波动,他早就魂飞魄散,现在他还有那精力回答燕子的问题。
好不容易将黄雪琦和自己的身体搬回房间,暹罗感觉能量得到了少许补充,显见主人离自己并不是太远,当下便拉着燕子仔细交待了一番,所说无非是黄雪琦醒后,不要搬走自己的身体之类的。
看到燕子不停点头,暹罗自然放心地寻着精神波动传来的方向去找刘忙,他就没有想想,如果黄雪琦醒来了是否会听燕子的话,如果黄雪琦将他的身体抱离了刘忙精神波动的范围,那他岂不是真的要死了!
暹罗不会想这么多,他的单纯有时候比燕子来的更加彻底。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胆量”,杨水猛说完又探头冲刘忙身后的舒欣兰笑笑,“呵呵,你也挺能憋得,都快十分钟了你居然没有尿出来,哈哈!”
舒欣兰恨不得把那张脸撕个粉碎,但现在她顾不上那么多,因为刘忙手里的牌谁都没有看过,而刘忙已经压上了十根手指外加一只耳朵赌杨水猛的三分四十秒。
刘忙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心里却直打鼓,经过几个来回他已经将整副牌记了个八九不离十,自己手里的是JQK顺子,而刘水猛手里的牌他也知道,“那是一张红桃A,一张红桃K,另外那张不是方块8,就是梅花J,这一把怎么也得全部搞定。妈的,搞定了又怎么样,到时候他们要反悔还不简单,而且最后还是难逃一死,操,怎么办才好!”
“呵呵,看来想你先开牌是不可能了”,杨水猛哈哈笑着,一边敲着桌面一边道,“老子见过很多赌博中的高手,不过像你这样能在几分钟里记住所有牌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厉害,厉害!”
刘忙暗呼糟糕,舒欣兰却不解地在身后推了推他,虽然不知道刘忙究竟做了什么手脚,但她早就发现刘忙每一次扔牌和暗牌下筹码都正确的让人咂舌。
“不过”,得意地望着刘忙,杨水猛忽地将桌上的牌一下掀开,竟是红桃同花,他拿起一张红桃三笑道,“不过这张牌我在上把已经偷偷贴着裤脚使劲擦过了,呵呵,我就不相信你还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