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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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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办?”

“你陪我去医院,然后去你家歇几天,跟我妈说单位出差。”

孙玥不答应,说这时候江佑不能躲清闲,要让他陪着,他作的孽,不能饶了他,我怎么劝都不行。

这事越来越乱了,弄得好象我要赖上他。我求着孙玥回了家,说我来跟他谈。孙玥走时威胁说,要是不告诉他就捅到我爸妈那去。

我怕谈话的时候有什么不愉快发生,特意选了一个街心公园。不少人在这里散步,气氛很闲适,我们彼此也容易放松。

我买了一个大蛋筒,边吃边措辞,这种事哪个男人都不乐意处理,更何况我们这样的狗男女。我决定先不提,分开时作为通知说出来,去医院这事还是推到孙玥脑袋上,谁让她是我死党,死党是干吗的,就是干这事的。

这个街心公园临近一个住宅小区,遛狗的散步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年轻人很少,大部分是中老年人。我想起那时候家里的父母大人,夏天的晚上常去城市广场散步,把小伙计留家里干活。房里热他总把手里的活挪到院子里,我看书时常见到他忙碌的身影。那段时间我抗拒学习,每天拿本书在院子里装样子,他一会过来送个桃子,一会切块西瓜,怕影响我,悄悄的放下就走。至今还能清晰的记起,他常穿一件白色的螺纹背心,衬得黝黑的肌肤象夏夜的背景,我取笑说一件背心在空中飘啊飘,他就给我露出八颗牙的笑脸,那时的江佑真好也真瘦。

我喜欢那时的他,欺负起来很安全也任我随意驱使,不象现在。现在的江佑肌肉结实,搏斗中很轻易把我制服,在我身上他是一个掠夺者,没有温柔呵护,总是征服和没完没了的索取。他喜欢看我惨败,每到这时就以胜利者的面貌出现,把战局引入他的节奏里,操纵着我的身体,看它颤栗疯狂。在他眼里,我不是一个躯体而是一个物件,任他弯曲扭转,我的极限一次次被挑战。他总是看着我,那眼神象是要透到骨子里,即使在爆发前一刻也牢牢看着,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在那样的时刻还能镇定得目光清明。

一个突然而至的羽毛球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打翻了手中的蛋筒,中年阿姨跑过来道歉,我看看裙子上一摊奶油,隐约觉得开局不利,今天怕是不欢而散的结果。我们俩都没纸巾,我只能去远处的洗手间找水。

回来时江佑正在街心花园四处张望。我想,我中毒很深,明明他穿了干练的西裤和做工精良的T恤,在我看来却是没穿,越过服装分毫不差的透视出身体上每一个线条,每一条弧度还有背部隆起的肌肉,手上仿佛也能触摸那汗湿的肌肤。这男人是毒药,让我上瘾的毒药,沉迷于放纵游戏的毒药。

看到我,他笑起来,眉宇间满是轻快,光天化日下的江佑与夜晚不同,夜晚的他从不笑。

我定定神,打定主意先放松的遛遛,最后一秒再说正事。

“干吗不让我接你?这边离你单位远,你怎么过来的?”他接着笑,太阳还没落山,大概他的狼性在落日后才显现吧。

他自然的拿过我包提在手上,我真不适应,总感觉那双手只会剥我衣服。

“怎么约在这?你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带你去。”他的话真密,为什么在夜晚就只剩动作了。

他觉察到了我的沉默,“你怎么了?”

“哦,”我慌着指指裙子,“蹭脏了。”说完我糊涂了,哪挨哪啊。

他立刻蹲下身去看裙子,这姿势太暧昧,我脑子里猛的闪进一个画面,臊的忙拽他,“别看了,洗完了。”

他嗯了一声随即牵住我的手,动作连贯的象早有预谋。我们这对男女已经把两性之间能操练的姿势都试过了,却连入门级的牵手都没经历过,真是滑稽。平时谈笑自若的江佑似乎有点拘谨,手上一点微微的汗湿,我确定那是他的,与我无关。燕都的夏天闷热,虽说是临近黄昏可这会暑热尚未消退,加上手拉手也不适于我们这样的关系,我试着抽出手,可他的手随着我摆动,没有能摆脱的意思。算了,为了后面的谈话先营造这和谐氛围吧。

不大的街心花园几分钟就横穿完了,刚安静了一会的江佑又絮叨起来,“你真不想吃饭?要不喝粥去?喝冰粥,这附近有家店冰粥做的极好。我记得你最爱喝八宝粥,他们家也有。”

我真服了他,怎么把我爸那套学得这么象,遇上我不想吃饭时乔大新同志总有一堆话等着,最后逼得我为了耳根清净只能吃几口。

“今天同事过生日,下午大家分了蛋糕吃。这会还腻着不想吃。”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那就不吃了。”

我指指空出的凳子,“歇会吧。”

江佑跨前一步把凳子吹吹又用手拂拂,才示意我坐。我困惑了,这套动作是那个高而瘦的江佑做的,不是这个江佑,这个只会操纵我身体的人。

也许是我们已经习惯了用身体交谈,真的用嘴交谈起来颇有难度,落座半天没人讲话。可不讲话气氛又冷,我绞尽脑汁找了一个话题,“你上班累吗?”

“不累,生意已经进入正轨,我只需要盯着前厅,有些重要的客人过去,要打个招呼,其它的事有领班,我听汇报就行了。不过,餐饮生意就是这样,别人下班的时候我们忙,晚上难免拖的晚些。”

我算算自己不过说了五个字,他回了五十个不止,要是我说五十个,他大概回五百个,这次会面时间就打发完了。

打开话匣子的江佑有点停不住,接着讲他每天的作息时间,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上班。我真想说,谁管你那鸟事,可还得耐着性子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蕾蕾,我有一个计划,下半年开一家分店。”他说的停不住了。

我忙制止他,“这事跟我爸妈商量去,我不管。”

他笑了,“不用你操心,就是说给你听听。”这刻的他又恢复了小伙计时的神态。那时的江佑就是这样,忙前跑后替代我去做每件事,谢师宴时他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却象个家长为我张罗应酬全场的客人,我爸喝醉了也是他料理随后的事情。如果我留在燕都上大学,我们持续象高三那样的相处,可能我会把他当成最可信赖的亲人,没有血缘胜过血缘的亲人,而不是现而今这样,与我放纵的对象。

“谢谢你,江佑。”这话发自肺腑,只不过是说给那个高三时期的江佑。以前,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却从没对他说过一句谢谢。年轻时的林晓蕾不懂事,把江佑呼来喝去,所有的事全推到他身上。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里面的波光象月夜下的大海。我在黄金海岸野营时,见识过月夜下平静浩淼的大海。阿艺那时说,这样的海死在里面也是幸福的。我说死怎么会幸福,能看着才是幸福。那么现在,我应该有幸福的感觉,可惜,没有。

“蕾蕾,你有什么愿望?”大海接着闪现他的威力。

我似乎有点眩晕,转头躲开那道光,看着路边,那里有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大家神色匆忙,没人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无聊且又无意义的会谈,我继续打起精神应付,“没有,现在的一切都很好,我很知足。你呢?”

江佑哈哈大笑起来,“就这样跟你坐着。”

我也配合的大笑起来,他真会说话。

莫名其妙的大笑过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蕾蕾,咱们回家吧?”他轻轻说着,手也拉住了我。

我就知道,后面还是这样,狗男女之间的纽带只有床,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要归到床上去。

我挣开他的手,站起身,“今天想早点回家。”

不出所料,他有点失望,但很快换上了笑脸,“好,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你去店里吧,这会应该忙了。”

他不说话看着我,今晚太邪门了,江佑总是让我想起从前,那个象小狗似的男孩。

我提紧胸口的气让下面的话一气呵成,“江佑,我怀孕了,是意外,纯粹的意外,这事不需要你承担责任也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只是作为情况通知一下。再见。”

我疾步向大街走去,可胳膊马上被一只手掐住了。没等我下一步反应出来,他搂住了我,“真的吗?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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